「對了,金雞碧馬坊的負責人,回頭跟沈月瑛說,撤換了吧,在金玉城駐留幾年,眼見得金玉城的紙醉金迷,他心思也是活泛了,這些年欺上瞞下左右逢源,可是賺了不少不義之財,單是在金玉城私下里包養的嬌妻美妾就不下兩位數,每月在米和游的新款緋夢圖里的消費不下兩千靈石,目前已是全圖排行前五的高手……」
沈若石聽得頓時火冒三丈,這種沈城的外派負責人,正常收入一年也就幾百靈石,這每月光是緋夢圖消費就兩千靈石,財源如何著實可疑!
「所以這些年,你們沈城的消息,我這里大把的是,而關於我們金玉城的消息,你們沈城掌握的就著實沒幾分可信的。比如在你們看來,我是出生於1982年,對吧?」
沈若石問道:「此事天下人人皆知,有何奇怪?」
「所謂天下人人皆知,不過是假象,其實我是出生於2oo1年,今年年芳17……」
「你要臉不要!?」
趙沉露冷笑:「看著我這張臉,你是怎么問出這個問題的?」
「……」
在趙沉露這咄咄逼人的攻勢下,沈若石竟感到左支右絀,狼狽萬分。然後不由想到先前在聖宗與宗主私下交流的時候,曾談起過金玉城主趙沉露,聖宗宗主那無奈、苦澀、悲愴的表情,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想來自己臉上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吧。
好在趙沉露也沒繼續逼迫下去,眼見沈若石終於露出退讓的表情,便轉過頭來對王九說道:「好啦,調戲一下沈家人心情好多了,親愛的,咱們外面說話?」
王九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
「比我還重要嗎?」
王九想了想:「你這個比較存在邏輯漏洞,先……」
「哎嘿嘿,我最喜歡聽你給我講課了,不過這邊不是講課的地方,咱們到外面講吧,不然環境嘈雜我記不住。」
「也好。」
說話間,兩人走出房去,留下沈若石一人在房中落寞孤立。
——
而王九才剛走出門外,身旁的虛影就猛地撲了過來。
「親愛的,我好想你啊!」
趙沉露雖是虛影,這一撲卻宛如實質一般……從王九的幻劍術中徑直穿了過去。
「誒?你怎么只剩下幻劍術了?」趙沉露頗為驚訝又頗為遺憾,然後目光轉向腰間的白劍本體,「讓我摸摸好唄?我已經洗好手了,最近都在辟谷,半個時辰前剛剛沐浴焚香……」
王九反問道:「你受傷了?」
「誒?」趙沉露驚道,「我受傷了?」
下一刻,面色一變,柳眉微蹙,手捧胸口:「對,我的確受傷了,你明明醒來這么久卻不找我,我好傷心。」
王九不理會這番做做,說道:「心脈十斷其七,說傷心也不錯。但當日你所受反噬不該這么沉重,你是後來又強運月陰之術了?」
趙沉露聞言,忽而咬住了嘴唇,眼中泛起晶瑩的水光。
「你……都還記得哦,我受仙術反噬的時候,再強運月陰術就會心脈寸斷……」
王九說道:「當然,我的記心甚好,當年的事情每一件我都記得清楚,當年你與紅髯魔尊決戰慘勝,便是強運月陰之術……」
趙沉露笑道:「然後就被你以中出之術救活回來了。」
「然後我記得我告誡過你,禁止強運月陰之術。」
趙沉露說道:「是啊,我又不聽話了,老師你打算怎么罰我?」
王九想了想:「三天不允許用護膚品。」
「……不要這么狠吧!?咱們這么久沒見面,你一點都不念舊情啊!」
王九認真說道:「不如此,你難以吸取教訓,長此以往後患無窮。」
「可是……」
王九又說道:「五天。」
「這還有加碼的!?這,你才不會想出這種歹毒主意,是不是商斕妃那個小賤人死前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