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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無私而勇敢的靈魂啊!我顧少風何德何能,能夠得你李默懷舍身相救!

顧少風一拳擊倒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混混,就要去營救少年,然而卻被剩下的那群人攔住了:「顧少風,請專心應付我們!」

「滾!」英俊的少年難掩怒意,捏緊拳頭,二話不說和那群不良少年們纏斗起來!

雇佣兵先生在跳入水中後,手里的不良少年奮力掙扎,他不耐煩地皺皺眉,一掌把人劈暈過去,找到了之前掉在水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混混小弟,把人塞進了他的懷里。

處理掉累贅之後,他全身放松,努力把全身的毛孔張開,盡情地散發著身上的熱量,他像個神經病一樣在心里默念:快讓我生病吧!生病吧!生病吧!

然而沒多久,他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摟住。

他無奈地睜開眼睛,趙嘉言的臉龐近在咫尺,俊秀少年雙足、交替擊水,一手摟著他向上游去,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兩唇靠近,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輕柔卻堅定地把口中的氧氣渡給了他。

……

兩人上岸的時候,大部分小混混已經躺在地上嗷嗷叫喚了,顧少風看到美少年被救了起來,不由得給了趙嘉言一個「你總算還有點用處」的眼神,同時一拳撂倒沖上來的一個混混。

不良少年們看到自家老大不省人事地被人扶著,回頭又是顧少風充滿了怒火的眼神,這群小混混們對視了一眼,狼狽地抬著昏迷的小強哥,很快就跑得不見蹤影。

顧少風也沒心思追著這群烏合之眾往死里打,他三兩步走到美少年身邊,扶住了他,上上下下把人檢查了個遍,直到趙嘉言忍不住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方才訕訕回手。

此時三人早就成了三只徹徹底底的落湯雞,單薄的校服濕漉漉地貼著少年們充滿年輕活力的身軀,令人驚艷的身體線條淋漓盡致地勾勒出來。然而三人卻都沒有心思注意到這一點。

雨下得越發大了,天空已經完全暗下來,三個少年人躲在公園的涼亭里,用手擰著衣服,大把的雨水從指縫間落到地上。

「謝謝你們。」雇佣兵叔叔的聲音打破了寧靜,他內心惋惜著,面上卻誠懇地感謝道:「沒想到你們能來救我。」沒想到你們來得這么快。

顧少風愣了下,不著痕跡地揉著行動僵硬的右手手腕,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起來:「傻話,同學有難能不出手相救嗎?嗯……不過,要不是我正好在路上看到你,你這次還真慘了,這么大雨天你還出來干什么。」

「嘖,」對於某人的裝蒜,趙嘉言嗤之以鼻,他伸手幫某人把貼在嘴唇上的發絲挑開,雙眼直直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那群小混混不懷好意,以後不要再讓人擔心了,答應我好嗎?」

如果不是他每天都會在送他走進家門後,繞路走到李默懷家後街,直等到他房間的燈光亮起,才會舉步離開,那么今天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面前少年們的目光中蘊藏了太多情緒,就像一團烈火包藏在凍結的湖冰中,活了三十多載的雇佣兵,竟然有一瞬間不敢直視這兩個年齡只有自己一半不到的少年的眼神,他微微低下頭,避開了兩人的視線。

他沒辦法解釋這一切,無論是因為這個原因太過離奇,還是出於內心的一絲感動和愧疚,他最終還是回避開了這個問題,只輕輕道:「對不起。」

然而正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觸發劇情任務【顧少風】之三讓顧少風對您表白。任務要求:要讓顧少風主動地說出口。」

他看著面前這兩個面露疲憊,形象狼狽地年輕人,突然對這個所謂的扮演系統感到一陣不解和迷茫,為什么要拿這些有血有肉的少年們當做任務目標去攻略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一只白】、【安璇】、【zozo】和【依璐菲爾】送的地雷~!o(n_n)o

要不要解釋下?還是解釋下吧!

因為生病任務不能靠自己折騰出來嘛,於是兵叔就想著借那群炮灰的手,本來計劃挺好,但沒想到老趙這個偷窺狂沒走,帶著跟蹤狂老顧提前跟了過來,兵叔很憂桑,那就借著反抗的名義掉水里吧……

嘿嘿,兵叔壓根沒想過第四道附加題是啥意思,這才是兵叔嘛~

那么附加題還做不做?當然!而且就是看官們想到的那個部位!~

不過……但願到時候不要被雷死呀,親愛的小妖們!

第三十三章

蒸騰的水汽彌漫在六米見方的斗室里,花灑釋放的水輕柔卻又毫不間斷地拍打在少年光礻果的脊背上,順著致的腰線滑落,在大腿上蜿蜒出一道誘人的曲線,把一團團白色的泡沫沖刷干凈。

他跨出浴缸,面前是一整塊的立身鏡,鏡子中映出一副年輕纖瘦的身軀,羸弱、無暇、白皙、柔軟簡直是他過去形象的反義詞。曾經的自己,似乎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讓眼前的少年窒息身亡。未經擦拭的美少年濕漉漉的身體上滿是水,持續不斷地掉落下來,很快在浴室的瓷磚地上匯聚了一攤水跡,水跡擴大蔓延開來,流入了排水孔。

全副武裝的男人左手抓著一只紅脖子鳥,右手拔出戰術軍刀,在不斷掙扎的鳥脖子上快速地劃了一刀,捏著創口,遞到臉上塗著迷、端著沖鋒槍的少年嘴邊,說:「喝完它,再繼續走。」

少年面不改色地把熱騰騰帶著濃烈腥臭的血液灌進腸胃里,男人看著他,欣慰地點點頭,沾著泥、血與汗水的大手想要揉揉少年的腦袋,卻被灰綠色的頭盔阻隔在外。

「記住,無論如何,盡可能地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態,這樣你才能在下一次的戰爭中,更容易存活下來。」

「我們最信任的,永遠是這副由戰火淬煉的身體。保護好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才會更好地保護你。」

……

「阿嚏」

他打了個寒戰,晃晃自己開始發暈的腦袋,用浴巾裹住了白皙纖瘦的身軀。

一切都是為了回去,養父你會諒解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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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數學老師充滿激情的講解中,顧少風打了個哈欠。斜前方的位置空著,本該坐在那里的少年此時不知所蹤,他不由地將目光向另一邊轉去,卻不料和正巧回頭的趙嘉言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難以掩蓋的擔憂。

午間休息結束後,任課老師捧著書本走進教室,一眼就發現了教室里人數的缺席。

「李默懷呢?」

班長金春淼站了起來:「報告老濕,李默懷生病去醫院了!」

「趙嘉言呢?」

「趙嘉言去看李默懷童鞋了!」

「……那張可瑩呢?」

「張可瑩也去看李默懷童鞋了!」

「還有一個呢?顧少風。」

「顧少風逃課了!」

老師怒:「又一個去看……等等,顧少風逃課了?!」

「是啊老濕,顧少風逃課去看李默懷了!」

……

顧少風剛翻出學校的後牆,就被人堵住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大偉、哥說了,小強是他罩著的人,你動了他就是甩大偉、哥的面子。」

顧少風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把身上藏青色的校服外套脫下扔到一邊,卷起里面白色的襯衫袖子,「來得正好,我也想好好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呵,」來者身後帶著幾十個小混混:「雖然這樣幾十個人對付你一個有點說不過去,但我想,如果能打破顧大少爺的不敗神話,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哐」

「誰?」

「我。」角落走出一個極其俊秀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根鋼管,微笑著說:「我已經報警了,各位同學們。」

顧少風眉頭皺的更深:「趙嘉言,你來瞎參合什么?」

「報仇啊,趁警察還沒來。」趙嘉言說,「怎么能少了我?」

……

柔弱的美少年慘白著臉,不言不語地伸著手臂,看著銀色光澤的針尖一次次刺、入皮膚,又一次次在女人懊惱的嘀咕中拔、出,小巧潔白的貝齒不自覺地咬著干涸的下唇,印出了一個個半月牙。

張可瑩看不下去了,一眼瞄到女人胸前「實習護士」的胸牌,更是火冒三丈:「我說麻煩你專業一點行不行?連個針都打不好!」

那個還帶著一股大學生氣的實習護士不由得撇撇嘴,反擊道:「你也不看看他血管這么細,找都找不到,這能怪我嗎?」

「你到底是怎么從護校……」

少女的聲音突然被門外急切的喊聲和腳步聲打斷:「讓讓,讓讓!」

「怎么回事?」

「聽說有人打架受傷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好像是a高的學生……」

「市重點學校都會發生這種事?……」

雇佣兵先生從護士手中抽回被扎了好幾個針孔的手,留下兩位不明狀況的女士,披上外套就走出了點滴室,一把抓住正急匆匆走過的俊秀少年:「怎么回事?」

趙嘉言看清來者是誰,緊綳的肩膀線條方才微微松下來:「我們本來是要過來看你,結果正好碰上一群給那個小強找場子的混混。」

他皺起了眉:「你受傷了……還有顧少風怎么樣了,他人在哪里?」

「我都是些皮外傷,不用擔心,倒是他有點嚴重,右手手腕骨折了,聽說還拖延了不少時間,他正在綁石膏,跟我來吧。」

「那些被推在車上的……」

「都是那群混混。」趙嘉言還掛著淤青的臉上,綻開一抹明朗的微笑。

……

兩人還沒走進診室,就聽到里面傳來顧少風不耐的說話聲。

「我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沒必要插手,更不能要求我做什么,回去!」

診室門打開,迎面走出幾個身穿軍裝的高個男子,一股鐵血洗練的軍人氣質迎面直逼而來,為首的是個和顧少風面容有幾分相似的年輕軍官,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冷冷地瞥了一眼,軍靴踩著穩健的步伐,大步離去。

顧少風脖子上吊著石膏,皺著眉站在窗前,頭也不回:「我說了我不回去!」

兵叔:「發生什么事了,那些人是誰?」

顧少風聽到聲音轉過身,緊綳的臉這才微微舒展開,遮遮掩掩地說:「沒……嘖,別理他們。」

「李默懷,你怎么針扎到一半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咦?」後來趕上的張可瑩一臉緊張地攙扶住美少年的胳膊,看見診室里的情形時腳步一頓:「顧少風,趙嘉言,你們怎么在這里?」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顧少風的眼睛從少女走進診室的一刻起,就死死盯著那雙攙扶著少年的那雙手臂不放。

少女無比自然的親昵舉動,讓一旁的趙嘉言也變了臉色。

張可瑩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難看的神色,緊了緊臂彎,笑眯眯地說:「我是來陪這個病號看病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沐妤】給的地雷~(# ̄ ̄#)

張小姐,你還是快跑吧……

怎么辦,下一章又要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