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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啊?」白碗?我還白盆呢……不過……糟糕,他記不住的女人只有一種可能……

「想不起來了嗎。」美少年皺起秀挺的眉毛。

李天揚寒毛都豎起來了,趕緊討好的補救:「別別別……唉,讓我好好想想……我的大學老師?」

搖搖頭,少年涼涼道:「十六年前……我這具身體……」沒有燈光的車里,絕色的臉一半藏在了黑暗中,影影綽綽,撲朔迷離,顯出絲絲鬼氣。

李天揚真的被這艷鬼索命的節奏嚇尿了:「你的身體體體體體……」

「……的生母就是白婉,而白婉,那時候是你的情婦。」兵叔直白地說,力求言簡意賅。

「啊?你是說,那個女人生了你,而她是我情婦?那么我不就是……」一秒鍾從聊齋變成家庭倫理劇,李天揚徹底傻眼了,他腦中快速閃過一系列被遺棄的美少女長大後勾、引生父只為復仇的橋段,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說好的妖美少女成了個水靈靈的索命美少年。

被槍指著都能走神?兵叔無語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媽現在大病初愈,我現在就是要帶你去見她。」

見男人疑惑不解,他解釋道:「這么多年來,她對你始終有著心結,你知不知道你當年因為貪圖一時之樂而毀了一個人?女人的青春可是很寶貴的。」

頓了頓,他繼續說:「現在你要做的是真心實意地去賠禮致歉,管好你的嘴,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也是成年人了,應該拎得清。別刺激她,要是害她情緒激動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求我讓你死,懂?」

李天揚被最後那句繞口令一樣的語法弄得腦袋迷迷糊糊,不過事實上他現在腦子就是一團漿糊了,不過這不妨礙他產生危機感,連忙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我一定服侍好你媽。」話中有意無意地避開了自己和白婉的關系。

兵叔拿槍的手向前頂了頂,看到男人的一滴冷汗掉在槍管上,他嫌棄地瞪了對方一眼:「把我媽心結解開,你就可以滾了,別說一些會讓她繼續惦記你的話,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相信你也不會來煩我們。」

李天揚此時除了答應還能有什么別的選擇呢,他現在也巴不得和對方劃清界線。

最後兩人愉快地一拍即合(?),做出一副父子重逢,無語凝噎兩眼淚汪汪的樣子走進美少年媽媽、的病房里。

李天揚出現在白媽媽面前的時候,躺在床上捧著手機切水果玩兒的美麗女人驚得手一抖,切到了炸彈,病房里發出「轟」的一聲,女人大病初愈剛開始好起來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兵叔不著痕跡地抬腿往男人膝窩里踹了一腳,李爸爸頓時被這奇黑無比的一下踢成了失意體前屈,無比慘烈地向躺在床上的女人行了大禮。

震撼於這種出場方式,白婉和李天揚相對無言:「……」

之後的時間就在李媽媽的「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李爸爸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連內褲都錯掉了」、以及雇佣兵先生在李媽媽看不見的角度對李天揚的「繼續」、「快說」和「呵呵」中度過了。

最後,李爸爸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空白支票,刷刷刷填了一個連他都有些肉痛的數字進去,畢恭畢敬地呈到老佛爺面前,被老佛爺伸手接過,反手糊到了他臉上。

……

齜牙咧嘴的李爸爸總算完成任務走出病房後,幾乎脫了層皮恍若隔世,他擦了把冷汗,怯怯地拿眼看向兵叔。

兵叔對他點點頭:「你走吧。」

李天揚如蒙大赦,連忙拔腿就走,然而沒走幾步又返身回來,張了張口,卻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一張保養周到的斯文臉也憋紅了。

雇佣兵先生解決了母親的事情,也算松了口氣,如今對努力表現的男人也看得順眼了些,就恢復了向來的好脾氣:「有什么話就不妨直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果媽】給的霸王票~!

【於笙】給的霸王票x2!!~昨天回來一看,哇靠還給俺留了個長評,嗷嗷嗷嗷嗷(^w^)

前天臨時有事,這會兒還在忙,短小了點兒,以後有空再寫些份大量足的吧~見諒,見諒~!

李爸想說啥?

第六十三章

李爸爸吞吞吐吐:「你看,這不我們都到醫院了……」

兵叔:「然後?」

「然後……呃,你的身體要不要順便看看?」男人小聲試探著說,拿眼睛不斷觀察美少年的表情,就怕對方立即翻臉,用槍給他身上開個窟窿。

「嗯?」這下輪到雇佣兵先生莫名其妙了:「我需要看什么?」

「……不需要嗎?」

「需要嗎?」

「真的不需要?」

「……說人話。」

李爸爸心酸極了:「那天你喝了放了葯的酒……」他雙眼不住到處亂飄。

「哦,」兵叔總算知道他要表達什么意思了,不過中spring葯也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大的損失,只是由此身份被葉非識破了,但是這也沒什么,識破身份只是早晚的事情,他還准備親手去拾那家伙呢。

於是兵叔輕描淡寫地回答:「別人給我解決了。」

「別人!給你解決了?」李天揚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他清楚地知道那個宅子里的所有佣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和審核過的,完全只會去做分內的事,對之外的事情可以說是充耳不聞,絕不可能站出來幫美少年解決這個問題!

「沒什么事我就走了……」美少年抬起腳。

「等一下!」李天揚不知哪來的勇氣,伸手抓向對方的胳膊,卻被美少年下意識地避開,男人心里一痛,不知道是因為得知對方和自己的關系還是其他別的什么,一句話脫口而出:「你不該這么作踐自己的!」

雇佣兵先生腳步頓了頓:「作踐?」

「我知道我很花心,甚至連未成年都不放過,更是害了你媽,你合該恨我入骨。」李天揚道:「但是我李天揚再不濟也是有原則的!所謂虎毒不食子,你要報復我,我也沒話說,但我知道你在遇到我之前還是處子,你根本沒必要為了報復我而去和我你的親生父親上、床,更沒必要因為氣我而去隨隨便便找別人!」

「報復?」兵叔聽得一愣一愣。

「我知道我沒這個資格譴責你……唉。」李爸爸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放心吧,」雇佣兵先生看到男人這副樣子,覺得還是告訴他真相比較好:「其實我……這具身體和你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

「……真的?!」男人猛然抬頭。

「真的。」兵叔點點頭。

李天揚看著對方平靜的眼神,心底里覺得對方不會騙自己,不由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即使平時自己人品的確不怎么樣,但他真的還沒有道德淪喪到玩弄自己的兒子。

但他同時心底又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現在回想起來,美少年用孺慕而溫順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樣子,給他換衣服的樣子,安安靜靜吃飯的樣子,種種全都像過眼雲煙,似乎兩人間那一絲情愫羈絆就在少年拿槍指著他的一刻,被一刀兩斷。

雖然他們現在是親父子了,但他迫於家中母老虎的壓力,卻是萬萬不敢把人接回來好好撫養長大的,從此他們之間僅僅只有一層血緣的聯系,再無其他。

「我們……去做個親子鑒定好嗎?」不知道內心究竟還抱著怎樣的一絲難言期望,李天揚眼神復雜地望著面前的少年,問道。

「親子鑒定?」雇佣兵先生考慮了下,覺得這個檢查對自己來說完全無關痛癢,倒不如滿足了對方,得被糾纏不放,他抬腕看了看表,卻是略一皺眉。

「我恐怕沒時間陪你在這了,」他說:「我現在和你去抽血,抽完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去等化驗結果吧。」

連半刻都不想和自己多相處嗎?李天揚看著對方急於離去的樣子,心中又是一痛,只能默默點頭,跟在身後,眼前是少年如松般挺直的脊背,他現在是有十五、六歲了吧?竟然走上這么一條路……李爸爸失落地想著,雖然是令他意外的孩子,但他看到對方這樣故作堅強(?)的樣子,還是不由嘆息。

抽完血,雇佣兵先生就馬不停蹄地離開了,解決了第一件事,他還有兩件事要做。

李天揚坐在醫院的座椅上,直愣愣發了一會兒呆,方才起身離開。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一個人影正不緊不慢地跟蹤著他,在一本小本子上不斷用筆記錄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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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一點,騰龍幫,現如今實際掌權者「大少爺」的別墅里。

「老大,我們抓到韓弈了!」

「真的?」大少爺嚴天身體半靠在身後女郎的胸脯里,一雙眼卻是猛然睜開,爆出光:「快,把人帶過來。」

他伸出舌頭,嗜血地舔了舔上唇:「我要親手了結他!」

韓弈被四個戴著墨鏡的黑西裝反剪著雙手押進了嚴天別墅的會客廳,這位大少爺正摟著波濤洶涌的美女,看到冷俊青年不言不語地低著頭,被拖得腳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一副飽受毆打的樣子,嚴天不由地心中滿是快意。

幾個月前,他得到消息,素有自己手下兩大悍將之一煞名的韓弈不滿於如今的地位,覷覦他屁股底下的位置,正在暗地里發展人手想要對他來個取而代之。

震怒之下的嚴天便派人處理掉韓弈,卻不想這個青年被二十幾個人拿刀逼到巷子里,硬是干掉一半的人,最後自己身上也被砍了大大小小三十幾刀,本來應當必死無疑,但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奇遇,竟然在幾個月後再次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的情報網中,並且一次次地從他派去的殺手手中逃脫,給他手下的多個場子接連制造麻煩,甚至把騰龍幫幾個元老級人物送進了監獄。

不過再驍勇無畏的戰狼也逃不脫獵人老到的陷阱。在聯系了一個新崛起並且迅速以「零失敗」而殺名遠揚的殺手團伙後,終究還是把這個狡猾又善戰的青年抓到手中,送到他的面前來。

嚴天一臉志得意滿,推開懷中的女郎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韓奕面前,雖然表面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暗中仍然綳緊肌肉防備著,他對這個渾身散發著冷意的青年始終保持著一絲忌憚,即使對方已經被五花大綁,可憐兮兮地擺在眼前任他處置。

他伸手挑起青年的下巴,端詳著對方臉上每一塊肌肉所組成的表情,成功捕獲到青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屈辱神色,他笑得越發舒暢:「韓弈呀韓弈,你可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韓弈冷著臉,沉默不語。

嚴天獰笑著,抬手對著韓弈的腹部就是一記勾拳,滿意地看到青年原本就已經很不好的臉色愈發蒼白,一絲血沿著堅毅的唇角緩緩淌下。

「說話呀,」嚴天對青年說:「快跪下求我,說不定我能讓你死得痛快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