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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周子明臉色還有些蒼白。

陳宜坐在他身邊,手又往他的腰摟過來。

周子明猛的站起來,他躲避的動作讓陳宜的臉沉了下來。

「我們,我們談談。」周子明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他第一次直視著陳宜的眼睛。

陳宜感興趣的放開手,「寶貝兒,你想說什么?」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周子明鼓起勇氣直接問。

陳宜帶著一臉溫和的笑,說:

「上膩了為止。」

7、脫軌

如果硬氣一點的話,面對這種侮辱,大概會豎起中指,然後和陳宜狠狠的干一架。

陳宜拿過旁邊的果盤,撿起一顆顆飽滿的葡萄,他意味深長地說,「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同意,但我不希望鬧得這么僵,你爸那件事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他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立刻一股斷斷續續的曖昧叫喊和呻吟響了起來。

周子明渾身顫抖,這聲音他把頭不停地磕著桌子,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你別逼我,你別逼我。」

陳宜一把抓住周子明的頭發,強迫他把臉抬起來,周子明的額頭已經一片通紅,周子明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掙扎,陳宜用力抱著他,困住他的手腳,「噓,噓,鎮定點,其實你也沒什么損失,怎么看,我這人也配得上你,只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周子明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么。

「你想說什么?」陳宜抵著他的額頭問。

周子明說的是,我想要你滾。

周子明的頭還因為剛剛自虐式的撞擊而暈眩,他捧著自己的頭,陳宜抱著他靠在沙發上,用手輕撫著他的背。

包間的門打開了,侍應生走了進來,對於眼前兩個男人摟抱在一起的情形,視而不見,只是躬身問了句「可以上菜了嗎」,陳宜點點頭,然後幾個侍應生用極快的速度把餐車推了上來,擺放整齊,之後,再一起躬身退下,走的時候,還輕輕的關上了門。

周子明呆呆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我同意了,那要多久?」

陳宜微微一笑,「我以前那些情人最多也就三個月,不過你特別,我對你的身體很感『性趣』,也許時間要久點,四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四個月,也就是一百二十天,二千八百八十個小時,十七萬二千八百分鍾,越換算,時間就顯得越久,周子明沉默了。

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答應意味著自己要被陳宜玩弄,光想到那個晚上,他就想搖頭,如果不答應,陳宜會做出什么事,其實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自己是雙性人這件事抖露出去,周圍人探究獵奇的目光,譏諷嘲笑的碎語,還有,明目張膽的暴力壓迫,光是想到這些,周子明就已經怕得快發瘋。

這個社會上,有很多自願或非自願出賣肉體的人,周子明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或很多口。

只要四個月,他就能重新擁有平靜的生活,他可以把這四個月發生的事情忘掉,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其他人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么,脫離了既定軌道的一切都能恢復正常,他可以繼續念書,然後工作,攢錢去做手術,變成一個正常人,結婚生子,努力工作,當個家里的頂梁柱。

這種念頭,相較於堅持,實在太容易了,充滿了誘惑。

所以,周子明用盡全身力氣,點點頭,像確定一樣的問,「真的就四個月?」

對於他的妥協,陳宜毫不意外,他用曖昧輕挑的視線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周子明,「這還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現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他幫周子明拉開椅子,讓他先坐下,然後拉過盤子,幫他把牛排切成小塊,一舉一動,都像個十足的教養良好的紳士。

周子明食不知味的吞咽著嘴里的食物,根本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吃過飯,周子明遲疑的站起來,「我得回去了。」

「回去,回哪?」陳宜問。

「學、學校,我已經缺太多課了,下午的課一定要去上。」周子明解釋著,其實不能再缺課只是其中一個理由,更重要的是,他一刻也不想和陳宜再單獨相處,那種火熱的視線,在吃飯的過程中,越來越露骨,如果不是在外面,周子明很懷疑,陳宜會當場就撲過來。

陳宜把餐巾扔在了桌上,「先跟我去一個地方,你缺得課,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他慢慢的說,「既然已經同意了,就好像簽合約一樣,我們總得有個簽約儀式。」他故意在「儀式」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周子明當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所以當陳宜推開門,讓他出去的時候,他的腳生了根一樣,動也不動,陳宜等得不耐煩,手一扯,周子明身體一歪,人已經被他帶到了懷里。

他拉著周子明在前面疾走,周子明腳步歪斜的跟在他後面。

陳宜帶他去的是一處高層公寓,這地方周子明並不陌生,那天早上,他就是從這里逃出來的,此時此刻,周子明才清楚的知道,那一天的記憶清晰得讓他全身灼痛。

一進門,陳宜就拉著周子明到了卧室,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後站在床邊,好整以暇的,慢慢的,扯下領帶,扔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撐在了周子明的身側。

陳宜輕輕笑著,看著身下已經認命一樣閉上眼的周子明,他動作稱不上粗魯,反而像在享受一樣的,解著身下人的襯衫扣子,當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褲子的時候,周子明一把抓住他的手,陳宜用力的把握在一起的手放在雙腿中間那個地方,這動作讓周子明牙齒都在輕輕的打戰。

他用力的掙脫了陳宜的手,推著陳宜壓下來的胸口,陳宜解開皮扣,把手伸進去,摸索到了那個地方。

「啊」這動作讓周子明瘋狂的掙扎起來,他做不到,就算已經認命了。

他用力一踢,陳宜被他踢到了床下,有些狼狽的坐起來,臉色有些發青,他一把跳過去,鐵鉗一樣的手抓住周子明的腳踝,狠狠的一扭,周子明一聲慘叫,癱在了床上,陳宜抓著他的雙手舉到頭頂,用領帶捆住,用三根手指刺進了周子明狹窄緊致的體內,然後一邊用力翻攪著,一邊緊緊的盯住周子明的眼睛。

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周子明。

這場「儀式」持續了很久,久到周子明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

陳宜為了懲罰他的反抗,用盡各種手段和花樣,毫不留情的折磨著他的身體,到最後,周子明暈了又醒,醒了又暈,一直到他徹底陷入黑暗中,才算得到了暫時的解脫。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不出意料,又發燒了。

周子明燒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陳宜一身清爽的坐在床頭,把手探在他的額頭上,「你又發燒了,真沒用。」他一邊說,一邊把兩顆葯塞進了周子明的嘴里,強迫他吞咽下去,又喂他喝了口水。

周子明隨他折騰,好也好,壞也好,他只要忍過四個月,就能得到自由。

8、訓練

周子明被陳宜扭傷的腳踝,過了一晚上之後,腫得高高的,不能平放,踏在地上,鑽心的疼。

看陳宜斯斯文文的樣子,真想不到他會有這么大的蠻力。

周子明疼得難受,咬牙撐著站起來,一股激痛立刻涌了上來,差點讓他摔在地上,陳宜大概是良心發現,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送你去醫院。」

周子明被他半抱半拖的塞進了車里,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街景一晃而過。

陳宜把他放在了門診室的大廳外等著,人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大廳里候診的人並不多,多多少少總帶著些愁容,周子明有些懨懨的坐在那兒,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向他走了過來。

任維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器,「我還以為看錯了。」他安靜的說。

周子明緊張的左右看了看,陳宜沒出現,他松了口氣,「你、你怎么在這?」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任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反問道:「你呢?」

周子明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腳,「腳扭傷了。」

「我幫你看看。」任維蹲下來,伸出手去,握住了周子明的腳踝,脫下了他的襪子,他腳腫了一圈,看起來很嚴重,任維看了看,「要用綳帶固定,你跟我去里面處理一下就行了。」

周子明想了想,同意了。

任維那間干凈整潔,沒有一絲雜亂和多余物品的辦公室,和他整個人很合,他熟練的處理著周子明的腳傷。

周子明看著他白皙、俊雅的臉,微微出神,任維好像什么時候都這么冷靜,不動聲色,和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一樣,連他的手指,都冷冰冰的,沒有人氣。

「好了。」任維用修長的手指靈巧的打了個完美的結。

「謝謝。」

這時候,門開了,陳宜走了進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躲在這兒。」他這句話並不是對周子明,而是對任維說的。

看著他的笑容,周子明全身有些發冷。

任維對他點點頭。

「謝了。」陳宜走過去想拍拍任維的肩膀,任維輕輕一躲,「你這潔癖越來越嚴重了。」陳宜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我把人帶走了。」

他走過來大大方方的摟住周子明的腰。

雖然任維可能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但在熟人面前做出這樣親密的舉止,周子明還是不樂意,他想推開陳宜,手才剛剛動了一下,腰就被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痛得皺眉,只能忍氣吞聲,陳宜身上隱隱有些低氣壓,看來心情不太好,大概自己剛剛的擅自行動惹惱了他,等會兒,不知道會被他怎么折磨。

想到這些,他的手像尋找支撐,抑或是救命稻草一樣,往旁邊一抓。

他抓住的是任維的白袍,整潔的沒有一絲皺褶的白袍被他抓得一團,周子明看到自己做的事,有些尷尬的放開了手。

在出門的時候,周子明轉過頭,和任維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