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似乎覺得我的問題非常好笑,勾了勾嘴角,反問我:"難道不是你希望,我對你做點什么嗎?"
我:"……"
話說這么說沒錯,但是你這個表情是不是不太對?
我說:"你先放開我。"
他真的放開我,往後退了幾步,但眼神一直盯著我不放。我順著門往下倒,跌坐在地上,絕望、恐慌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我感受到賀衍重新靠近,下意識地往後躲。我知道他不是要繼續為難我,他只是想拉我起來,但我還是不受控制地、極力地避他的碰觸。
我聽到賀衍冷笑一下,"你這是什么反應?"
我也不知道!
我他媽怎么知道!
我幾乎是懇求地:"你別碰我。"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賀衍倒是很快反應過來,"隨便你。"
說完就非常冷酷地離開。
我疑惑地抬起頭,我剛才這種雙手抱著腿、低著頭的姿勢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甚至是處於恐慌狀態的一種防御姿態,是在保護自己。
但是我,早就不怕他了啊。
為什么還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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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
賀衍在我這兒確實、曾經代表著冷暴力、偏執、壓迫,但是後來這些符號都消失了。雖然導致我死亡的事故有他的責任,但是我願意原諒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他是想跟我搞對象,不是要搞死我。
這一點我很確定。
但是那些符號又回來了。
賀衍仿佛又變成那個偏執狂,那個一遍又一遍地要求我按他的標准去生活的魔鬼,那段時間對我來說是絕望的。
因為賀衍是在試圖抹去我所有的過去和我的性格,把我變成另一個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產生那么可怕的想法,但是他成功了,後來我真的非常聽話,但是他卻一度拋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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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憶這些沒有意義,因為我發現自己又被困在這個陌生的書房里。我知道門沒有鎖,我只要站起來、把門打開,然後走出去。
但是我做不到。
我只能等著,等到有人發現我不見了,或者等賀衍回頭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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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的人是xxx。
沒錯,就是我室友。
他看到我非常驚訝:"年年?"
我伸了一下腿,有點麻,但是還能站起來,可見我被困的時間不太久。
我室友伸手拉了我一把,開了燈問我:"你怎么在這兒?"
我反問他:"那你呢?"
我室友跟我說,他們有錢人都是一起玩的,他無奈道,"圈子太小了,難會碰到。"
我:"你不是說家里有事?"
他說:"原本是的,但是周穎說想看日出。"
卧槽???
她不是想看海嗎?
怎么又要看日出了!
我換了話題:"你之前怎么一副跟賀陽不熟的樣子?"
他連忙說:"是不熟啊,我跟他熟那叫官商勾結,那是要人命的,你曉得哇?"
我:"……"
我只好繼續換話題:"你怎么會來書房?"
我室友:"我在找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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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陪我室友去了廁所。
我大概是跟他相處的時間太久了,看到他我就會不自覺地放松下來,想起剛才在書房發生的事好像也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