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想那么玩,奴沒有挑的權利,除非不打算再叫他『主人』。」關於這一點,韋航也是最近才真切體會了一次。
季軻卻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說:「這多不公平啊,我可接受不了。」
「你跟拉斐爾是戀人,你們不一樣的。」韋航笑道,「他當然不會那么玩。」
季軻聽著韋航的語氣,驚訝道:「你能接受?」
「主人要求的話,我會的。」
「天吶,」季軻苦著臉搖頭,表情像是在替韋航委屈,「你也太聽話了。」
「這是做奴的本分,」韋航說,「主人其實不一定在意你做不做得到,他在意你的態度,他要的是服從,我能做的就是聽話。」
「…………」季軻半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韋航不由得笑起來,「拉斐爾沒跟你說過這些?」
「……他不太說,」季軻訥訥道,「其實我也不好意思問。」
「為什么?」
「你別看我跟誰都自來熟,我跟許……啊不,拉斐爾,在一起我特別緊張……」季軻抬手抓抓頭發,一臉尷尬地笑著說,「要不我也不會等了這么多年才跟他告白……」韋航還沒來得及回話,季軻又拽著他說,「誒要不這樣吧,咱倆加個好友,我有不明白的還能問問你。」
加完微信好友,兩人在走廊里又聊了一會兒,再回包間時景銘問韋航:「你干什么去了這么久?」
「他找我聊了幾句,」韋航略指了指季軻的方向,包間里很吵,他只能貼在景銘耳邊說,「對不起,主人。」
「下次做什么之前告訴我一聲。」景銘說。
「我知道了,主人。」
散場以後,十個人分成三撥互道了再見。景銘被拉斐爾拽著一起去吃晚飯。飯桌上話題逐漸多起來,不過倒沒聊有關sm的話題,四個人一直在嘻嘻哈哈地閑扯。季軻跟拉斐爾是大學同學,今年都是三十歲,比景銘跟韋航都要大,可說話時的神態卻孩子氣得要命,而且真是相當自來熟,很快就把「韋航」、「梟」這兩個名字叫得比拉斐爾還熟。
回家路上,景銘見韋航坐在副駕上一直看手機,納悶道:「你今天業務這么繁忙?」
「不是,主人。」韋航解釋說,「是季軻加了狗狗的微信。」
「你們倆夠相見恨晚的啊。」景銘笑著瞟了他一眼。
「他說有些事不好意思問拉斐爾,就問狗狗了。」韋航也笑了笑,「主人,您說像他這樣不是自己主動接觸sm的,真能適應嗎?」
「那得問拉斐爾了,」景銘頓了頓,說,「……他喜歡就好。」
韋航其實有點想問:您說的是哪種喜歡?不過想了想還是沒問。主人今天突然跟他合唱情歌,已經讓他心里不敢認的那個念頭又冒了一點尖,他不能再輕易多嘴了。他說過以後會好好聽主人的話,不再胡思亂想,他就得管住自己。
他不想失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