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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招呼,二號下午,兩人拎著前一天買好的禮品出發了。路上,韋航問景銘:「您緊張嗎?」

景銘正開車,聞言瞟他一眼,「你猜?」

韋航看看他,搖頭道:「狗狗看不出來。」

景銘笑了一聲,說:「我緊不緊張無所謂,倒是你,別您啊狗狗的了,一會兒真改不了口了。」

「習慣可真難改,」韋航感慨了句,「說『我』還好,管您叫『你』真別扭死了。」

「好辦,」景銘說,「你自己數著點兒,叫了多少聲『你』,今晚回家扇多少下耳光,外加多少分鍾舔.腳。」

「狗狗知道了!」對韋航來說這完全就是獎勵,自然馬上應下來。

臨下車時,景銘沖韋航勾了勾手指,「過來。」

韋航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狐疑地湊過去,結果景銘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幫你適應一下.身份。」

「……那……您能再親一下么?」

景銘沒說話,只沖他挑挑眉,韋航馬上意會了,湊上去親了景銘一口,然後嘿嘿笑著開門下了車。

自從跟家里出櫃,這是韋航第一次帶戀人回家,別說他和景銘,三位長輩多少也有點緊張外加尷尬。不過也只是進門那一會兒工夫,彼此寒暄了幾句之後氣氛便融洽起來。這不得不歸功於景銘的交談能力,工作這么多年早鍛煉出來了,不論跟什么人在一起,只要他願意,永遠不會冷場。不過他跟季軻的自來熟不同,他的健談是那種會讓長輩放心的正經靠譜。

韋航自然是最高興的人,從進門起就一直笑著,不時觀察每個人的表情。他留意到母親開門時似乎愣了一下,這會兒才笑開。幫母親端茶的時候,他小聲問了一句,韋母說:「我想起你.爺爺之前說的,說過年來咱家那小伙子長得是好,不過不適合咱們航航,我當時聽了也沒往心里去,今天一見這位……」笑了笑,「還是你.爺爺會看人。」

韋航把茶端到桌上,分杯斟好後習慣性先遞給景銘,景銘看了他一眼,心里直無奈,眼疾手快地把茶接過來轉遞到了韋老爺子跟前,「這杯先給爺爺。」然後他又把第二杯遞給了韋父,韋航終於反應過來了,自覺給自己媽遞了一杯,最後兩杯才放到景銘和自己跟前。

「不用拘謹,」韋母笑道,「我們家沒這么多規矩。」

「應該的。」景銘說。

由於韋航提前跟家里人說過一些景銘的事,家里人知道他還未跟父母出櫃,這個話題也就沒特意提,但當母親的總難關心自己孩子的幸福,別管這幸福是不是符合社會主流,總會多問幾句。

「父母身體挺好的?」

「都好。」

「退休了么?」

「還沒,不過也都快了。」景銘說,「母親年底退休,父親明年也要退二線,以後越來越清閑了。」

「忙了大半輩子,也該休息休息了。」韋老爺子緩緩接了一句。

「是,」景銘點點頭,「爺爺這一輩和我們父母這一代人都很辛苦,經歷了太多社會變動。」

「可不,」韋母聞言感慨道,「我跟韋航他爸就是插隊認識的,恢復高考以後考了一所大學。」

「聽韋航講過,不容易。」景銘看了韋航一眼,「我父母是當兵認識的。」

「呦,母親也是軍人?」韋父難得開口插了一句。

「母親最早在文工團。」

「難怪你長得這么神,」韋母說,「兒子多隨媽。」

「韋航長得也像您。」景銘笑了句,跟韋航對了對視線。

這之後不知怎么的,話題漸漸拐去了父母那代的崢嶸歲月,連一向寡言的韋父話都不由得多起來。等韋母起身去准備晚飯,景銘示意韋航去幫忙。韋航起初有些擔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客廳不自在,不時扒頭出來看一眼,結果發現三代人相談甚歡。後來韋老爺子還拽著景銘下了一盤圍棋,點評道:「行,比韋航強,那小子這么多年半點進步也沒有,我就知道他是哄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