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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不算是噩夢了吧。」

唐喻晨沒有回答。

「我在你夢里做了什么呢?」妁走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唐喻晨沒有去看妁的面容,只是渙散著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小池塘而已,他想了想後才說道:「你在笑。」

妁聽完,還真的笑了:「對著誰笑?」

唐喻晨搖頭:「我沒有看到那個人是誰,只看到你笑得很開心。」

妁回去了她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然後我就醒了。」

「難道你都沒有在夢里看到自己嗎?」

「看到了,不過我差點就凍死在夢里了。」

「這樣嗎?那的確不是什么好夢呢。」妁銀白色的長發在溫煦日光的照耀下略顯刺眼。

唐喻晨坐了起來,妁的兩條亡蟲糾糾纏纏著游動過來。唐喻晨還是很怕這兩條東西的,但也已經由最初時的抗拒變成了現在勉勉強強的接受。

唐喻晨呆坐了一會兒,從夢里完全清醒過來後,才說道:「說實話,這樣的日子很無聊,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這個不好說。」妁回答他,「得看接你的人什么時候能過來。」

「來接我的人是誰?」

「來了你就知道了。」妁看著他,「我看你其實過的也挺自在的?這么多天來你都沒有想過要獨自離開。」

「是你說我離不開這里的。」唐喻晨道,「那我又何必犯傻去做沒有用的嘗試呢?」

唐喻晨開始時不時就做那些稀奇古怪,毫無章里的夢。

這次他步入了一個灰蒙蒙的世界,還光著腳,踩在光滑的還淌著水流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聽到有女孩子抽泣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而他的雙腳不受控制地朝著聲音的來源方向慢慢走去。

哭聲越來越清晰,從一開始壓抑地低聲的抽泣變成了無法忍耐地大哭。

唐喻晨甚至有意識能判斷出來自己是在做夢,就是沒有辦法強迫自己醒來。

所有看到的景象就像黑白的默片電影一樣。

流淌著的水並沒有他所想的那般冰冷刺骨,而是帶著幾絲溫暖。

明明是有些陰森的場景,但唐喻晨也不覺得害怕。反而是當他聽到那個女孩子的哭泣聲時,還覺得有些揪心。

雖然這個哭泣的聲音離他很近,但是唐喻晨環顧了四周都沒有發現在哭的究竟是誰。

唐喻晨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往前走。伴隨著他的前進,腳下的水也是越來越深,一直到了唐喻晨小腿的位置,這個哭泣的聲音才停止了。

隱隱約約地,他聽到似乎有什么人在低聲地交談,唐喻晨在夢里的時候覺得自己是聽清楚了,但醒來就是不能完整地回憶起來。

然後像是八音盒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它很輕柔,很空靈,映著腳下清晰地水流聲,成了一個帶著悲傷基調的組合。

或許是在這個靜謐的夢里,這段音樂聲才有了催悲人心的效果,但唐喻晨就是感覺到了一種無法抵觸的悲傷。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走進了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可是這個人是誰呢?為什么給他的感覺,又會是這么的哀傷呢?

唐喻晨繼續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