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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一切的標准但這也是因為從來都沒有人教過他到底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

他從有意識開始,就一直呆在一個能自動調節溫度的半封閉籠子里,那里沒有春夏秋冬,沒有黑夜白天,只有滿滿的絕望跟怨懟。

那時的他甚至連「名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名稱是刻在肋骨下方的幾個字母數字「n0.dt444復制品」。

或許他不應該擁有自己的想法,只需要做一個安靜的活體傀儡就好睜眼時被幾個穿著隔離服的人從籠子里拉出去,胳膊上被扎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葯水之後再關進去。有時注射完後昏昏沉沉、窒息嘔吐;有時內臟抽疼,痛苦吐血。

日復一復,望不到止境。

可人的本性就是這么復雜,

明明已經絕望到期待死亡下一秒就能來臨,而求生的本欲還是吊著他最後一口不想言棄的氣;明明沒有記憶,而心里卻一直都一道聲音在告訴他,你不屬於這里,要用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只可惜到最後他也沒能用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仿佛在人生這場戲中,他注定做不了主角,永遠都擁有不了可以強大自己的力量,只能任由別人的牽線擺弄。

最後帶他出去的人,就是申炎生。

他拉著自己整條手臂都是針孔的雙手,語氣溫柔地曾道,我帶你離開這里。

事到如今,他早已記不起來申炎生為什么會帶他離開那里的原因,可至今都還記得重見光明時的那種喜悅他就好像曾經接觸過這片生活的世界一樣,能認出一方大地上活著的生物;能說出地球上日升月落,四季更迭的變化;能看到生生不息,至死不休的生命交替。

終於回來了,當時心底的聲音這么說道,終於再次回到這個真實的世界了。

但當時有的不僅是喜悅,他更記得,比喜悅更洶涌的,是自己甘願臣服於申炎生的卑微心情。

痛苦的往事總是會帶起不願提及的難堪。

袁亦可十分不願意再去回憶這些事情,但看到申炎生的時候,還是會聯想起曾經那些斷斷續續的回憶。

「好了,別傻愣愣地站在這里了,還是跟我回去吧。」韓祈勛架過袁亦可的肩膀,「你小子都已經快出逃一天了,差點把小命都丟了,還是別在外面瞎晃悠了。」

誒?回去?

「回哪里去?」

「當然是回我們在主區的基地去了。」韓祈勛道,「我們這次是集體行動,要聽上頭的指揮安排。」

但是他跟唐喻晨約好了要在生活區見面的啊。

「我申請了在生活區的房間,能不能不跟你們一起啊。」還用了一個平淡的陳述語氣。

「什么?生活區?你想得到是挺美的啊?」袁亦可永遠都是這樣隨心所欲地做一些不能做的事情,讓韓祈勛頗為無奈,「你就算申請到了十間二十間能把所有成員都裝下去的房間都沒用。你必須跟我待在一起,省得再遇上什么麻煩的事情。」

唉,那就只好先取消跟唐喻晨的約定了。

「那我再去一趟……」

「你現在開始哪里都別再想去了。」韓祈勛打斷袁亦可的話,「我們不是來這邊玩的你給我長點心成嗎?每次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我們從來都沒有單獨行動?你要知道你犯了什么蠢事的話不僅自己倒霉,也拉著我下水啊。難道你是鐵了心想要害死我嗎?」

「……」

於是對唐喻晨來說,袁亦可就這么突然地「消失」了三天。

不過其實第二天還沒有見到袁亦可的時候,唐喻晨就主動地去詢問了他的目前情況。才得知原來袁亦可是已經回了獵人協會的地方,只因為他又不服從安排擅自出去活動的行為遭到了處罰,正被關禁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