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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反正你就在旁邊,他也不敢正大光明對我做什么的。」

「不行!」

「我正好渴了,你就當幫我去拿杯水吧,好嗎?」

袁亦可自然不想看到徐牧毅再接近唐喻晨,可既然唐喻晨都那么說了,他也不好再反對什么,他盯著徐牧毅惡狠狠道:「十分鍾,最多十分鍾,十分鍾一到你就立刻給我滾蛋。」

袁亦可不情不願地離開後,徐牧毅才慢慢地走近唐喻晨。

他在距離唐喻晨一米左右的地方半跪了下來,嚇了唐喻晨一跳。

「……你這是做什么?」

「如果懺悔會有用的話,那這就是我懺悔的一種形式。」徐牧毅沒有抬頭,只是說著,「現在你坐在輪椅上,那我就只能半跪在地上了。」

「……」但這怎么想都還是太誇張一些了吧?

唐喻晨很受不了別人跟他來苦情戲苦肉計,嘆了口氣:「我說過了吧,我們之間已經兩清,從此互不相欠……所以你也不需要跟我懺悔什么了。」

「那兩清之後,在你心里的徐牧毅,還保留著的形象是怎么樣的?」

「……」

「徐牧毅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是最初那個單純對你好的朋友同事,還是最後那個自私自利的混蛋?」他喃喃問著,像是希望能從唐喻晨那里得到答案,又像只是在審問自己。

「人很擅長記住別人不好的部分,有時一百件好事都不如一件壞事來得印象深刻……我怕你對我,也就只剩下最後那件壞事的印象了。」

最初他們也不過是普通到可以隨時遺忘的點頭之交。

只是後來的因緣巧合、人為推動,才漸漸地成了可以相交的朋友伙伴。

唐喻晨一直都把徐牧毅當做可以信任的朋友,可事實也是如何,他們曾經默契十足,單憑彼此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唐喻晨也曾為自己獲得了這樣的朋友而感到慶幸可他們的友情還是在唐喻晨非自願的情況下迎來了代表終點的句號。

當徐牧毅展示出想要占有自己的欲望時,唐喻晨就意識到他們不可能再像曾經那樣只做一對單純的朋友了。

他開始跟徐牧毅拉開距離、保持距離,表面上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底下又在暗示著徐牧毅自己的拒絕。

他不可能跟徐牧毅在一起,就算陸應辰從未出現,他們也不可能有進一步發展。

但徐牧毅又偏偏陰差陽錯地救了他一命,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尤其是在冠上「救命恩人」這個稱呼後,他對徐牧毅所有的拒絕都開始變得艱難起來。

人情這個債,永遠都最難還。

不管他心里多堅強、嘴上多逞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個人面對著後來加起來的所有創傷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情,而在他最難熬的那兩年里,陪在他身邊始終不離不棄的人,就是徐牧毅。

無論徐牧毅出於什么原因照顧自己,無論徐牧毅對自己抱有著什么樣的想法,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一直在對自己好的那份真心。

「如果你還願意像最初那樣單純地把我當成一個朋友,那我也願意……繼續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