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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跳停止,起身趕緊往後縮,卻發現他沒動作。

細細觀察他,那輪廓深明的臉蛋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平常性感抿直的兩唇現在微張,過大的個頭攤在舒適椅座里,陰暗中面容似孩子一樣。

他睡著了嗎?

許是司機看見他睡著不敢吵醒他;唐宛瑜想。

「只要我們不打破原有的關系,我依然愛你,你依然愛仁慶、只能想著仁慶;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她痴凝望他,想起那天他說過的話,在島上要她等他,回來決定是這樣,她神色黯然小有不甘。

車內有舒服空調,他好似睡不安穩,額上冒出汗。

從來沒見過他睡覺是這種模樣,她湊近明媚雙眼,發現他睫毛好長,原來他睡著無以往的苛薄感,反而可愛很多,她睜大眼想將這難得模樣印在腦海,想起那天的可惡,伸出指甲想在他臉上刮幾下惡作劇。

但發現他唇色變白,額上冷汗爆粒更多,好似在做惡夢…

血腥。

那女人脖子幾快斷裂,鮮血從斷裂處涌下整個扭曲的肢體,雙眼瞪如銅鈴,在滂沱雨水沖刷下,周圍橋墩全是血水,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如銅鈴般血絲的兩眼瞪向他、張狂的,似乎在告訴他:

「看著吧!我就是這種下場。不要相信愛,這世上沒有愛。」

冷汗頻頻冒出後頸,冒著、冒著,何曾停止過的畫面…他掙扎著,想逃開,雙腳卻像定格一樣……

忽然一只手擦過額頭,柔嫩觸感將他拉回現實。

「你怎麽了,做惡夢嗎?」回小惡魔的臉,唐宛瑜面容擔憂,用手巾擦拭他額容。

看清面前的人,宋世傑好一刻仍沒回神,盯著眼前那張憂心忡忡、清秀姣美容顏。

平常在公司、家里,大家對他唯唯諾諾,他發號司令慣了,從未有人會碰觸他,像家人般溫潤滲入心頭的關懷。

唯有那傻弟弟,之前做這惡夢時,總是宋仁慶喚醒他,…現在換成她。

有多少年沒做這個夢了,怎又開始…

意識他開雙眼不住盯著自己,唐宛瑜縮回手,怕他不高興,畏怯退縮想爬出椅座。

「我……見你躺在這里,好似不舒服才幫你擦汗……沒別的意思,我…這就走。」

她想離開的手迅速被他捉住,男人掌住她纖腰一下就將她扛在膝腿上。

可惜她休想取代他弟弟,可憐的弟弟是他承認唯一最愛的親人,他無法忘記她如何讓他失去小弟,帶來傷痛。

「才一天沒見面,開始想我了?」宋世傑調侃著,迷惑的心情轉變為慍怒。

這個女人為了弟弟的財產謀害親夫,他花了一年時間與她玩游戲才追到手,怎能錯放折磨她的機會。

他兩眼盯著胸前兩粒圓丘間的乳溝,在黑蕾絲包覆下若隱若現,大手拉下高到頸子的衣領,將鼻梁埋進拖拉下衣服最愛的粉頸,臉頰磨娑一片光滑如絲的裸肩。

雖然…無證據,但出事的車輛煞車失靈如何解釋。

「我沒想你呀……我是想仁慶…想到他靈堂捻香。」唐宛瑜乖乖尊照他吩咐回話,實則每天均會定時去看丈夫一次。

他手指刮觸蕾絲的胸衣,掌攫兩團凝乳隔著絲衣揉握,抓不下、扯不開,使得她說話不太標准。

沒料到她的話突然刺中他心槽,有些怪異的疼,就像那天協議要她當他情婦,她毫無反抗即明白他的意思那般可恨,這傷他一次心不報復回來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