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拉長了語調,斜睨了她一眼,神情戲謔:「陛下可不要太過花心,若是象以前一樣,見到個美男就去調戲一把,臣倒是拿你沒法子,恆衍可是個火爆脾氣。」
沐奕言嬉皮笑臉地道:「恆衍我可不怕他,鏞之你不生氣就好。」
「原來陛下不滿意我們幾個嗎?那要不要臣再幫陛下去找幾個來調戲一下?」俞鏞之眼神復雜地看著她,隱隱有種山雨欲來的氣勢。
沐奕言凝視著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神情鄭重地道:「鏞之,你們幾個,已經是老天爺對朕的厚待,便是打死朕,朕也不會再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俞鏞之迎視著她的目光,嘴角似笑非笑:「但願陛下能記得今日所言。」
這個笑容讓沐奕言膽戰心驚了好一會兒,她隱隱覺得俞鏞之是不是察覺了什么,在暗示些什么,可她又想不出她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綻,林承錦沒這么大膽子去告密,俞鏞之他們也無從得知她已經知道了袁霽祺的下落。
她想了半天也沒什么兩全其美的法子,唯一可以救袁霽祺的就是直接從死牢中提人,等木已成舟,她再去向俞鏞之他們賠罪,曉以大義,為了一個人而賠上兩國岌岌可危的邦交,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他們應該能體諒她的一片苦心。
事不宜遲,而再拖下去,等俞鏞之他們發覺了,把人轉移走,那就麻煩大了。
第二天,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寫了一封手諭,讓張勇帶著去找大理寺卿,提了人以後直接送到城外,給他點盤纏,讓他直接趕回國去就是了。
張勇走了以後,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一連喝了兩大缸茶水,上了好幾趟茅房,終於把張勇等來了。
「怎么樣?一切順利嗎?他平安送走了沒?」沐奕言劈頭就問。
張勇頗有些垂頭喪氣:「陛下,人是提了出來,也送到城外了,可袁大人他不肯走。」
「什么?」沐奕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這樣冒著風險把他救出來,他居然說不肯走?他這是嫌命太長了!
「是的,袁大人說了,他就在城門口等著陛下,陛下不來他就不走。卑職勸得喉嚨都干了,他還是站在那里一動都不動。」張勇苦著臉道。
「那就把他打暈了直接送走!」沐奕言氣得不打一處來。
「可袁大人的武藝高強,我們在城外動起手來,只怕要驚動府衙,到時候只怕就……」張勇為難地道。
「那就讓他在那里等上一輩子吧!」沐奕言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甩手便去了御花園賞花散心。
只是那奼紫嫣紅的景色半分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她神情恍惚地走了一會兒,一腳踩進了花壇中,差點扎了一手的月季花刺。
胸口好像有什么東西烙到了,沐奕言摸了摸,正是袁霽祺贈的那串手珠。
「公子,你一定要貼身帶著,這樣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也不用天天惦念著。」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你說的話,等這里戰事一了,我就陪著你四處浪跡天涯。」
「對,我是變態了,此病無葯可醫,唯有一人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