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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解刨王侯屍首,他只得趁聞閏進來時,故意引話惹聞閏注意,聞閏心思縝密自是齊恕一提便想到體內藏物的可能,只是解剖王侯屍首畢竟不是小事,聞閏尚在猶豫,跟在他身後的少年倒是直接越俎代庖命令仵作開膛破肚驗屍。

如齊恕所料,在廣鞍侯的喉嚨處發現一張未來得及咽下去的書信,而字條上大多字雖字跡模糊,但落款的「查」字卻清晰可見。

哈,皇天不負苦心人,得來全不工夫,廣鞍侯與查俞的恆瑞侯府本就水火不容,如今又在死去的廣鞍侯體內發現一個「查」字落款的信箋,查姓稀少,京城排得上號、聲名煊赫的就只有恆瑞侯查世瑞,以老皇帝此次對這件命案的重視,查府縱使這次能逃過一劫,也仔細會被扒一層皮。

查俞啊查俞,莫說我盡心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是天也要你!

齊恕內里欣喜若狂,面上卻滴水不漏,承受著聞閏帶著威壓審視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

「回稟大人,下官齊恕。」

「哦,聽說是嚴大人帶你進大理寺的任職?」

齊恕沒想到聞閏此人心細可怕至此,竟連他這種在他那根本稱不上號的人都調查過,不過齊恕自問自身並無任何對聞閏不利的因素存在,也不怕他懷疑調查,自是他問什么都實誠作答,對於聰明之人能不撒謊則不撒謊,是為上策。

「嚴大人,你也來了。」聞閏的問話暫告一段落,適逢嚴台過來,聞閏含笑問候。

嚴台圓臉一笑,眼睛一眯,看上去是個憨態可掬的十足敦厚模樣,對聞閏躬身一揖。瞥了眼恭敬站在一旁的齊恕,嚴台道:「不知是否下官治下不嚴,令下面的人沖撞了大人?」

「非也,嚴大人目光如炬,齊恕是個可造之材,嚴大人倒是了個好學生!」

齊恕剛想替嚴台澄清自己並非嚴台學生,嚴台就上前一步遮住齊恕,道:「大人繆贊,齊恕剛入京尚不知事能得大人如此誇贊,真是三生有幸,我這當先生的也臉上有光。」

隨後聞閏和嚴台又恭維幾句,便商討起案件進展,由於齊恕被標榜上大理寺卿嚴台學生的標簽也順其自然參與其中。

出來時,天有些陰,似要下雨的節奏,一場秋雨一場寒,齊恕感受著呼呼而過的冷風,這天似要入冬了。

「大人,今日……」齊恕跟在嚴台身後,正要為被誤解為嚴台學生一事致歉,嚴台便揮了揮衣袖,「無妨,你若想往上走,以我學生的身份做起點會少些阻礙。」

「大人……」周圍人因著快下雨都行色匆匆,齊恕看著走在前面,不緊不慢,信首踱步的臃腫背影,眼里晦澀猜疑一閃而逝,「大人大德,齊恕沒齒難忘。」

嚴台似輕笑了下,「這么說來,恕兒以後該叫我先生了。」

齊恕從善如流,「嚴先生,學生這廂有禮了。」

嚴台被逗樂,攬過齊恕,避過齊恕受傷的手臂,肥手有意無意摸著齊恕臀部,往嚴府而去。

之後幾日,因著從廣鞍侯體內搜出的信件,老皇帝對查府展開調查,查府人心惶惶,闔府終日提心吊膽。而齊恕也在此案中嶄露頭角,其對刑律刑罰、調查取證的爛熟以及斷案思維的敏捷縝密博得了聞閏的賞識,加之大理寺卿學生的身份,齊恕在大理寺一時風光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