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封叵圮靜默片刻,道:「備馬車,去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
「相爺。」封叵圮拱手作揖。
「封大人,你來了。」聞閏坐在太師椅上,自斟自飲。
「下官與相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是何處得罪了相爺,特來賠罪。」封叵圮開門見山。
聞閏把杯子輕放在檀木桌上,「這次,只是個警告。」
封叵圮挑眉,「下官自會警戒,只是不知相爺要告下官什么?」
「不該你碰的永遠都碰不得,哪怕只是肖想也不行!」
封叵圮心下了然,原來如此。他和聞閏其實是一種人,都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只是卻走了兩個極端,一個無心無情,一個至情至性。
哼,封叵圮心里冷笑,只是帝王無情,一塊冰拿什么去捂熱一塊石。
「下官省得。那左翎玉想必相爺也看不進眼,不如還與下官,可否?」
「聞四,去請左姑娘出來。」
未幾,一裊裊婀娜、嫵媚風情的女子走進來。
「相爺」女子淡施脂粉,自有種楚楚可憐,欣喜地走向聞閏,卻不料見到封叵圮,頓時雙頰煞白。
「翎玉,在相爺家叨擾多時,也該走了,我來接你回去。」封叵圮轉過身對著左翎玉溫柔一笑,端的是繾綣柔情。
作者有話說:
☆、棋差一招歸殊途(四)
封府,正廳大堂。
「爺,饒了我吧,下次我不敢了。」左翎玉跪在地上,惶恐懇求。
「一次就已足矣,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有下次!」
「爺,我……」
「翎玉,你怎么就這么傻?三言兩語便被人哄了去。你以為聞閏會因此而喜歡你?」
「……」左翎玉一聽聞閏,旋即鳳眸含淚,低泣不語。
「哭有何用!既然他欺你害你,你就十倍百倍奉還,讓他一輩子忘不得你,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封叵圮走到左翎玉身邊,蹲下身,抬起左翎玉芙蓉玉面,循循善誘,「你說對嗎,翎玉?」
左翎玉哽住,淚眼漣漣望著封叵圮。
「好了,既然你幫聞閏用米囊設計花樓,那你就把那些米囊粉給我全吃下去吧。」
封叵圮示意囚三囚四,然後兩人就一人束縛左翎玉,一人往她嘴里強塞米囊粉。
左翎玉哭喊著鬧了一陣,最後因一次性攝入過多米囊粉而雙眼泛白,神情恍惚,渾身抽搐。
封叵圮一直沉默地看著,一動不動。
從嚴府離開後,為了盡快累積錢財建立自己的勢力,他循著自己前世已知的記憶輾轉找到做米囊生意的掮客,為了取得掮客的信任他不惜自己吸食米囊受制於人,毒癮發作時也只能一個人縮著牆角渾渾噩噩的,手腳冰涼、瑟瑟發抖。後來,做掉掮客後為了戒毒癮他甚至差點去了命。
故而,看著左翎玉如此,他眼底沒有一絲波動。
「爺,黃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