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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所言非虛,師妹的事倒也並沒有這人的什么過錯,反而在蠱毒之事上有所虧欠,害人家平白受了不少苦。想到這里又心下冷笑,那任雙晴敢得罪他們師門,便要做好將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准備了。

聽說這人已經被任家趕了出來,原以為會看到他落魄消沉的樣子,還想著可惜了那清澈的眸子,想來定會因怨恨變得渾濁了。自己那夜沒有動手,就是被那雙眼睛蠱惑了。想來即使沒有那慕顏,這個人也是有幾分吸引人的,否則怎么會令自己對這個連臉都沒看到的人如此念念不忘呢?還願意跟著那趙姓商人去找他。

嵐從沉思中回神抬頭看到的卻是一雙平靜溫和的眼睛,這人,似乎全然沒被那些糟心的事影響呢,真是個有趣的人。既然如此,自己便拉他一把吧,也算是為生死不明的師妹積些福。

嵐說由於之前有陰寒內力入體,故他要先幫雙城調養幾日,也順便等他師妹的消息。雙城自然沒有異議,卻是那趙懿有些擔心春秋派的人回來找場子,過了幾日卻未得見,也便安了心專心打探消息。雙城沒有說破他的憂慮,雖然與那燕驚寒只有數面之緣,他倒是覺得那青年應是說一不二的性子,放了人想必不會再行糾纏。相比而言,他倒是更擔心那段天行會有什么手段,留在春秋派的地界應還能有些保障。

然而被雙城暗自成為護符的燕驚寒卻是為了籌辦與任雙晴婚事匆匆離開春秋派了,得知消息的段天行微微一笑,便向趙懿的宅子掠去。是夜,嵐去了山中采葯未歸,別院中除了三五下仆便只有那失了武功的任雙城和本就不會武的趙懿了。想來今日便是那任雙城蠱毒發作的日子了吧,那趙懿說要把人贖去當男寵,也不知是真是假。那雙城沒了內力,招式卻還在,想來若沒有發作,趙懿也難為不了他。到得今日,自然是不能便宜別人的。

雙城自己也知道今日會發作了,但也不想再與趙懿有更多牽扯,也未告訴嵐,只自己一個人躲在房中蒙頭大睡,只希望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能把這次的發作熬過去。但是當他自淺寐中滿身大汗地醒來,又見到那段天行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便直到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想抹去額上的汗水,卻被眼前這人微笑著握住了手腕,一條軟濕的舌頭覆了上來,舔去了微有咸味的汗水,接著掃過那顫抖的眼瞼,一遍遍地描繪那淡然又令人心癢的眉眼。

心下嘆一口氣,有武功的時候尚且被這人點倒,沒了武功的自己還有頑抗的必要嗎?他不喜段天行為人,但是也不想與這人為敵,若他只是想要這個,應了他何妨。只怕那蠱毒會因此更難驅除了,嵐應該會有辦法吧?若是不允,自己就罷了,只怕連累了趙懿。求仁得仁,若是真的因此再也解不了蠱,便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一劫啊。「趙懿怎么樣了?不要動他。」

段天行停下了挑逗的動作,臉隱藏在陰影中,聲音也聽不出喜怒:「那么關心他?他也是你的床伴之一么?放心,我只是讓他無法來妨礙我們而已。」聽完雙城也不再多言,只閉上了眼睛。

「不反抗么?也好,我也不想再點倒你,上次我都沒能好好看看你的反應。不要反抗我……」段天行說著又埋下了頭,拉開了雙城頭發的束帶,讓那一頭烏發披散在純白的床幃之上,窗外月色正好,身下人雙目緊閉,臉泛紅霞,長發如瀑,美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