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要嘛。」
這句話就是玩笑了,友好的氛圍里,應泊和張天師再次達成和平共處協議。而另一邊,董相林也把董大少惹得更生氣。
「你竟然勾結外人謀害爸!」
「不,這不是勾結,」董相林的笑容依然溫和,道,「發現身邊出現謀殺案,報警是正常人反應。」
董大少愣了愣,表情更加茫然。
「什么謀殺案?」
「老爺子不是正常死亡。」董相林說。
「什么!」
董相林對董大少和應泊點點頭,道:「路上說。」
這么說著,他帶頭下山。
一邊走一邊講,應泊已經曉得了董相林當初發現自家爺爺死亡上有問題,偷偷報了警「不查出真相最後肯定是我背鍋。」董相林語張天師便是被上面派下來處理問題的人。同時,他們走過了落葉覆蓋的竹林小道,路過了只剩下大坑的「寶穴」,走到董家老宅後門前。
董相林松開董大少的手,推開後門,回頭對應泊和張天師介紹:「我家老爺子的屍體,現在就停在這里,之前爸一直不允許我們靠近,但他現在不在,我就提前安排人把看守引開了。」
應該還順便把董夫人以及老宅里其他人給帶走了吧,應泊想,董二少真是謀朝篡位的一把好手。
腦子轉不過來的董大少則後退一步。
「等等!」他喊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哦,」應泊興致勃勃替他問出了那句話,「董老爺子是誰殺的?」
「目前的線索看啊,是董老板,」張天師一副世風日下的表情,「生為人子,哎……」
董大少的表情仿佛天上有一道雷劈到他身上。
四人連貫走進老宅後院,里面沒人。
院子頂部搭著一個防風吹雨打的塑料棚,葬禮上用過的花圈凌亂堆放在一起,寫著「高風傳鄉里,亮節昭後人」十個字的挽聯已經有些發黃,色澤黯淡的墨水仿佛是一道無聲的嘲諷。
裝著董老太爺屍體的棺材就擺在中央,不用走近就能聽到制冷器嗡嗡的響聲。
董大少一看到這具棺材,眼角就有些濕潤,走上前去,給自己爺爺上香磕頭。
除他之外的三人卻站得離棺材好遠,仿佛只要靠近就會出什么事。張天師轉過頭對應泊說,「武當山已經在這里折了三個好手了。」
從棺材前站起來的董大少聞言一僵,先茫然地看向他們,再驚恐地看向面前的棺材。
「大哥別怕,」董相林說,「他不動普通人。」
「董老板董德彪,和我們在查的一個犯罪團伙有關,」張天師摸著胡子說,「這個團伙十分喪心病狂,已經在全國各地犯下多起惡性案件,陳二斗的柳城富凱小區案背後也有他們的影子,不知鷹小友和他們接觸過了沒?」
應泊立刻明白這就是陳二斗背後的那個組織了,但是對於喪心病狂犯下多起惡心案件這種形容,他覺得有待確認。面對張天師直接地試探,他也直接地坦然回答:「我倒是想接觸下,但我只是個小蝦米啊。」
「鷹小友莫要自謙啊。」張天師笑盈盈。
這位老人家一邊和應泊說話,一邊邁著玄妙的步伐,圍著棺材繞圈。隨著他的走動,晦澀的寒風在後院揚起,吹得在場的另外三人不寒而栗。
更叫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一圈走完,董老爺子的棺材中突然傳出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