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侍寢系列3 惡之華 米洛 4077 字 2021-03-01

「又是從軍需司直接回來的?」

西褲拉鏈也沒有拉,襯衫半敞開著,袒露出肌肉緊實的胸膛,這樣的紀孝和有一種狂野的美,勾人攝魄,若被迷戀他的女人們看到了,一定會更加瘋狂吧?

紀孝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答道:「嗯。」

「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腦袋里一包草,他們是想獅子大開口,狠狠訛詐你一筆吧?」紀孝和也在紅木茶幾前坐下,拿過紅泥小火爐上,熱著的白瓷茶壺,倒了一盞熱茶。

「哼,想讓我出錢,沒那么容易。」紀孝森品著上等的碧螺春,輕蔑地說。桐音則背對著他們,側卧在貴妃榻上,羞澀地蜷縮著身體。

「就算你這次不給錢,下一次,他們還是會找理由來折騰你,誰叫軍需司有你這個財神爺在呢?紀家大少、大鑫銀行董事,又是軍需司副司長,他們不伸手才奇怪呢。」

「我不會任由他們擺布的。」紀孝森冷淡地說,指腹感受著茶盞的炙熱,「湖南都督趙元的四姨太,你認識嗎?」

「嫣紅嗎?我認識,是麗都夜總會的紅牌,上個月還送了一瓶法國香水給我,怎么了?」

「我聽說趙元要在虹口開一家銀行,取名大興,還把店址選在大鑫銀行的對面,我不覺得他有這么多本錢開銀行,你去打探一下消息,看背後是誰在撐腰?」

「好的,大哥,就交給我辦吧。」紀孝和笑嘻嘻地說。刺探商業情報,搜羅交易證據是紀孝和最拿手的事,他的人脈比紀孝森廣,雖然有的不入流,是舞女、交際花之類,可是她們說的話,有時能讓一個驕橫跋扈的政客下台。

「你要小心一點,趙元看上去好色又愚蠢,實際上並不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紀孝森呷了一口茶,提醒道。

「說到心狠手辣呀……」紀孝和的食指撥弄著茶碟里的紅棗,揶揄:「有誰能比得上你啊?大哥。」

「胡說什么。」紀孝森警告似的瞪他一眼,不理睬他。

有仇必報、殘酷無情、從不憐憫弱小,紀孝森在外頭的名聲比青幫老大還要可怕,有人說他心里流動的不是血,是鐵,他毫無感情地購破產的產業,放高利貸給急需用錢,維持體面生活的王公貴族,最後對方必定以祖屋地皮、家中雜役甚至妻小做賠償。

有人暗罵紀孝森是屠夫,「殺人」不眨眼,可是有更多人忙不迭地巴結他,希望能從中撈上一點好處,衣食無憂。時局變化得太快,戰亂不斷,今天還呼風喚雨的人,明天可能就成了階下囚,有錢,總是好的。

紀孝森自己都記不清每天要見多少人,多少禮物,地主、富賈名流、政要高官,這些人還故意帶著年輕漂亮的女兒拜訪他,開口就說做妾也沒關系,這種拉皮條似的生意方式,紀孝森最討厭。

「林嬸呢?去廚房了嗎?」

「是啊,我讓她去拿酒了。」紀孝和瞄了一眼座鍾說道,「快回來了吧。」

紀孝森站起來,彎腰查看了一下貴妃榻旁邊的銅炭盆。雖然木炭紅彤彤的,燃燒得很旺,可畢竟是最冷的季節,手指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涼颼颼的,他掀開炭盆頂蓋,拿炭箕加了四塊木炭,撥弄開灰燼後,又重新蓋上了銅雕頂蓋。

然後紀孝森走回扶手椅前,拿起他從上海買回來的,最近十分流行的水貂皮披肩,遮蓋到桐音全裸的肩背上。

桐音的胸口一陣刺痛,更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肩,他並不想讓大哥一回家就看到,他和紀孝和上床的模樣。

和哥哥們保持著肉體關系,怎么想都是不對的,所以桐音痛苦萬分,無地自容,可是他心里的苦痛無法傳遞給哥哥們,因為他們……憎恨著他。

桐音不敢轉身看著紀孝森,深深地低著頭。雪白的、柔軟華奢的披肩十分適合桐音細膩光滑的肌膚,簡直像是楚楚可憐的,趴伏在獵人腳下乞憐的小動物,只有濃密的黑發露在披肩外面,紀孝森睨視著他顫抖不已的樣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

柔細的發絲從指縫間滑下的感覺,帶給紀孝森莫名的安心感,就像守財奴觸摸到自己的寶藏,無比的滿足。只有桐音能給他這種完全放松,又靜謐安心的感覺,孝和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每隔一段日子,他們總會回到這里,而不是一把火,把浩大的紀府給燒了。

承擔著命中注定的義務,有的只是深海般的壓力和強烈的抵觸情緒,而其中最可悲的是,不論他們付出什么樣的感情,做出多大的努力,紀家的反應始終是如此冷漠。

母親的眼里只有父親,爺爺的眼里只有權力,下人們呢?對他們惟命是從,毫無感情,唯獨從他們所討厭的,桐音的眼中,看到了溫暖與親情,只有桐音是與眾不同的,永遠是那么純真善良,是他可以放心依賴的對象,所以,紀孝森把桐音擁入懷中,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如果當初爺爺把桐音送走了,或者隨便交給什么人養育,讓他成家立業,紀孝森也會殺了那個女人,把桐音帶回來的。

這是屬於他的弟弟。

戀戀不舍地松開那漂亮的頭發,紀孝森的手指往下面滑去,貂皮披肩只能遮蓋到腰部,那側卧的,光滑無瑕的背部線條實在誘人,紀孝森的手指就像被煽動了似的,在脊骨下方徘徊,然後指尖潛進白皙的臀丘,借著孝和留下來的液,慢慢插入進去。

「唔……」桐音的背部大大震顫了一下,全身都在發抖,也許當紀孝森的手指在他背部嬉戲的時候,他就有了會被插入的預感,十分驚慌。

「嗚……」

和紀孝和的手指相比,要更粗上一點的指頭,在入口處抽動著,桐音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有很強烈的異物感,全部神都被迫集中在那一根手指上,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那根手指,可是身體卻違背他的命令,漾出不一樣的感覺。

插入、抽出、又再次插入,一節手指在淺處快速抽插,挑逗著入口,卻始終不往里深入,給予更多的刺激,桐音尚未熄滅的欲火被煽動起來了,潮濕的內部陣陣痙攣,疼癢難耐,紀孝森的手指這才深入進去,撩撥著花襞。

「不要……」桐音哽咽出聲,肩膀輕輕顫抖,呼吸也亂了,紀孝森卻突然抽回指頭,大步走回扶手椅前,坐了下來。

「雖然一碰就濕了,可還是那么緊啊。」紀孝森神色自若地說,喝了一口茶。

「因為平時做得太少的關系吧?」紀孝和嬉皮笑臉地應著,「要不是我定力好,一插進去,就會被他給弄射了。」

「是嗎?」

「當然,如果不伸進去,舔得他腰部發軟的話,他連一根指頭都不會讓我插,里面夾得很緊哦,還是粉紅色的哪。」

兄弟倆面不改色地說著淫穢的話題,桐音只有弓著背,一句話也說不出。這時,林嬸回來了,她裝作看不到貴妃榻上半裸的桐音,利落地把熱騰騰的酒菜布置好了,在有人連粥都喝不上的年代,紀府連湯匙都是鑲金的。

清湯魚翅、蝴蝶海參、四喜肉,還有自家釀造的,藏在地窖十八年的女兒紅,屋里飄著令人垂涎欲滴的酒香和飯香,紀孝和早就餓了,匆匆打發了林嬸後,就開始吃飯。

紀孝森挾了一筷海參後,慢慢飲酒,桐音並不餓,他之前就吃過燉品了,現在腦袋里只想著,怎么把下半身的騷動壓下去,他吐出粗重的氣息,摩擦著自己的膝蓋,試圖轉移注意力,可這根本沒用,不能用雙手解決躁動的欲望,他只有一直受著欲火的煎熬。

這一瞬間桐音很想哭,覺得這樣的自己既可悲,又可憐,就算千萬個不願意,身體卻早已背叛他,沉淪在肉欲里了。

「桐音,過來。」

突然,紀孝森命令道,他已經脫掉了西服,穿著挺括的馬甲和條紋襯衫,袖扣也解開了。

「……」

桐音無法拒絕,撐起身體,慢慢地邁下貴妃榻,走到紀孝森面前。他一直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全身肌膚都染著羞恥的紅色,紀孝和饒有興趣地盯著他,一邊喝酒。

「在我面前跪下來。」紀孝森用皮鞋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雙膝之間。

「……」桐音面色蒼白,惶惑地站在那里。

「沒聽見嗎?」紀孝森嚴厲地瞪著他。

桐音眼角噙淚,緩緩地跪下去,紀孝森卻一把攔住了他,「等一下。」

抓起剛才脫下來的高級羊毛大衣,當作抹布一樣地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紀孝森才命令桐音再次跪下來。

「把皮帶解開,拉鏈拉下來,要我教你怎么做嗎?」

桐音搖頭,可是依然跪在那里,躊躇不前,紀孝森不耐煩了,自己解開褲子,掏出粗碩的性器,然後另一手扣住桐音的後腦勺,把他的頭部拉近,拇指粗魯地撬開淺桃色的嘴唇,把性器硬塞進桐音的嘴里。

「唔!」

光是硬碩的前端就塞滿了桐音的嘴巴,他吃力地吞吐著,舌尖笨拙地含著分身上浮起的經脈,紀孝森又把他的頭往下壓了一些,直到鈴口頂住了喉嚨為止。

「咳、咳……」

桐音的臉頰憋紅了,嘴里充斥著紀孝森的氣息,是一種令人迷惑的類似麝香的香氣,桐音欲哭無淚,舌頭緩慢地含住膨脹的分身,努力摩擦著,喉嚨則恰到好處地刺激著濕嗒嗒的鈴口,紀孝森滿意地松開了手,看著桐音跪在自己雙腿之間,雙目緊閉,吞吐著分身的樣子。

「別的不會,這個倒是越來越熟練了呢。」紀孝森故意冷嘲熱諷地說,桐音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臉頰更紅了,呼吸急促,似乎又要哭了的樣子。

但是紀孝森不再理睬桐音,徑自喝起酒來,辛辣的琥珀色液體滑下咽喉,胃里騰起一股暖意,令人心情舒暢。

兄弟倆一邊閑聊著報紙上的八卦,一邊吃飯,而桐音就努力地取悅著紀孝森,用柔軟的口腔摩擦著分身,舌頭來回舔著愈來愈硬的前端,由於嘴巴被塞得滿滿的,濕黏的唾液就順著嘴唇滑下來,淫靡的響聲在這間不大的屋內清晰可聞。

「啊,還是大哥最會享受啊。」紀孝和感慨地放下筷子,笑道。他已經吃飽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里,還喝了半斤女兒紅,不過他琥珀色的眼眸依然清澄,只有眼角有一點醉意而已,他閑散地倚著織錦靠墊,看著桐音為紀孝森服務的樣子,喉嚨一陣發緊。

他的座位在紀孝森的對面,透過紅木茶幾可以看到桐音光裸的脊背,及曲線優美的臀部,雖然之前已經做過一次了,可是桐音雙腿間的分身卻毫無遮掩地挺立著,前端亦濕成一片,似乎在邀請紀孝和繼續,紀孝和吞了一口唾沫,無法忍受挑逗般,從座椅里站了起來。

「唔、唔……」

桐音下巴泛酸,十分吃力地愛撫著口中的龐然大物,為了趕快從這羞恥的苦痛中解脫出來,他顫抖的手指握住分身根部,撫摸著嘴巴不能含住的部分,可就算他很努力,紀孝森也沒有釋放的跡象,桐音不知道該怎么辦,睜開眼睛偷窺著紀孝森的臉色,紀孝森仍在喝酒,不慌不忙,從梳理整齊的頭發、表情到氣息,沒有一絲混亂。

「啊!」

突然,紀孝森抓住了他的頭發,牢牢摁住他遲鈍下來的頭部,在他嘴唇內抽插起來,桐音一時間無法呼吸,眉頭緊皺,痛苦萬分,紀孝森又命令道:「把腿張開,腰抬起來。」

桐音顫巍巍地挺高腰部,張開雙腿,紀孝和在他身後跪了下來,雙手扳開他的臀丘後,灼熱堅硬的性器,便開始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