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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允陽猛地抬頭望著委委屈屈還打哆嗦的錦燈籠,有些難以置信。

這株植物像個跟蹤狂一樣執著地跟著他,避開人群跨越小半個市,就為了過來告訴他,它!不!苦!

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白允陽張張嘴,打擊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總感覺他說出那些質疑後,眼前這株植物會委屈地哭出來。

雖然他很好奇它是怎么哭的。

這株錦燈籠不僅膽小,性子也倔,不然也不會執著地跟著白允陽跨過小半個市就為了告訴他,它不苦。

見白允陽一直沉默沒有理它,錦燈籠如同一個賭氣的孩子,執拗地把自己的枝丫往前送,磕磕絆絆努力說道:

『我不苦,你可以嘗嘗看。』

白允陽:「……」

他第一次見這么主動把自己送給別人吃的植物!

一直沒遇到難題的白允陽今天終於有了心累地感覺,他在心里反復斟酌,最後頭疼地發現,他沒有一個像樣的借口拒絕錦燈籠。

難道要他說『抱歉,實在是你把自己送給別人吃的行為太詭異太像神經病了,我下不了口』嗎?

估計白允陽剛說出來就這株錦燈籠就能哇的一聲哭出來。

倒是可以上去給它一爪子然後丟出去,但白允陽總覺得自己是在欺負女孩子。

寂靜的屋內仿佛時間都停止了,只有一只圓滾滾的毛團子愁眉苦臉滿地打滾。

明白錦燈籠不是敵人的小熊貓早就趴在窩里好以整暇地看熱鬧,特別是幼崽苦惱地抱著尾巴咬的模樣,讓它眼底逐漸柔和。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溫和的男聲突兀的出現在屋內,輕柔的尾音帶著絲絲疑惑有些上揚,帶著不易察覺的涼氣。

正在咬尾巴的白允陽只覺得一股淡淡的寒意順著背部直沖大腦,凍得他一哆嗦,嘴上也不自覺地用力,尾巴尖上柔軟的絨毛被咬掉一撮。

他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尾巴,回頭就看見沈昱斜斜地倚在廚房門框上,雙手抱臂望著他,眼中無喜無悲,只有嘴角勾起的笑意有些詭異。

正在頭疼地幼崽猛地打個激靈,悄悄查看屋內亂七八糟的情況。

因為錦燈籠從『小草』驟然變為『大樹』,屋子里的家具都被粗壯的枝丫掃到一邊堆成一堆,有的甚至還從桌子上滾了下來,堪比上次沈昱剛回來時狂風過境的情況。

整個房間密密麻麻都是枝葉,簡直是到了森林深處一樣,稍不留神就會被橫刺出來的枝葉打臉。

所以沈昱只是站在沒有被波及的廚房門口,出聲詢問。

突然出現的魔修把錦燈籠嚇得一縮,差點一枝丫抽過去。

變大之後,原先枝丫上只有指甲蓋那么大的漿果,也瞬間長到拳頭大小,淡黃色的燈籠掛在在郁蔥的綠色枝葉間,相互襯托下說不出的好看。

錦燈籠猶豫地看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男人,整株植物都微微瑟縮了一下。

它認識這個男人。

這個人,人前溫文爾雅,俊秀雅致的氣質讓所有人都對他大力稱贊,但是等他自己獨處時就會變得很可怕。

錦燈籠很怕他。

『抱……抱歉。』小小的、糯糯還略帶哭腔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里,沈昱一怔,下意識地看向悄悄後退打算把自己藏出來的雪豹幼崽。

「怎么回事?」魔修挑眉問道。

沒等幼崽回答,一直安靜趴著的小熊貓裝了十天的啞巴,終於肯大發慈悲地和沈昱說了話:

『不用緊張,異能等級高的變異動物或植物都能用神力和人在腦子里交流。』

不過,真正懂得這樣靈活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