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毫無感情只剩狂熱的視線，給白允陽一種感覺，仿佛他看的只是一件任他擺弄的物品，就跟曾經的衛光一樣。

韓子陽了解地點點頭：「白少，如果他下次還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使勁揍，不用客氣，只要留口氣就行。」

「他得罪你了？」白允陽打個哈欠，在早晨的陽光下愜意地伸伸懶腰。

韓子陽搖頭：「那倒沒有，我從情報中了解到，這人不會故意針對誰，只是狂熱一切有關研究的事情。就算你把他打個半死，只要肯給他一根毛，他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人絕對只記得甜棗，巴掌的事情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就是這么缺心眼。

白允陽：「……休想，我不掉毛。」這人真是奇葩，感覺對他生氣都是在浪力氣。

「沒關系，不給毛也能揍，只要他招惹你。雲城不怕任何基地，如果你真的看不慣他，等這次研究結束，偷偷殺了也行。」韓子陽伸手比個抹脖子的動作，燦爛一笑。

韓子陽在末世前絕對是個奉公守法的普通人，但短短一年半時間，他已經學會了表面笑嘻嘻心里mmp，背後捅刀都不會有任何猶豫。

「對了，顧知這次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韓子陽拍拍腦袋。

「還有兩個六級異能者保護他。」說是保護，其實是東部基地怕沈昱扣押顧知，不肯放人回來，雖然跟來的兩個六級異能者沒什么用處，但也表明了東部基地的立場。

「那就沒什么問題，顧知身邊如果有可以指使的人手，說不定會命令他們偷偷干什么壞事，只有兩個不足為懼，首領一定把他們監視起來。」韓子陽摩拳擦掌，一副干勁滿滿地樣子，「等他們回去的時候，需要我幫忙嗎？」

白允陽：「……不用，沈黎在家等你，你快回去吧。」

怎么感覺這人比顧知還要更像反派？

「行，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首領，不想找首領找我也行。」韓子陽拍拍胳膊上沾染的灰塵，對白允陽豎個大拇指，轉身之際，突然來了一句，「當然，僅限白天。」

他還不想英年早逝，也不想有電燈泡突然出現。

「滾！」白允陽推了韓子陽一把，把人趕了下去。

跟韓子陽聊了一會，白允陽心中的郁悶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見快要到換班時間，他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幾個縱身消失在城門口。

「白少？」

正在市中心閑逛的白允陽聽到後面驚訝的低呼，抬起的爪子放下，慢吞吞轉頭。

「是你啊，最近過的怎么樣？」白允陽對女人點點頭。

一個月不見，這個女人健康了許多，臉上疲憊的神色被濃濃的笑意取代，看起來順眼不少。如今她穿著整齊的工作裝，手里還拿著一個編織袋，白允陽甚至能聞到里面飯菜的香味。

池茜左手提著編織袋，右手拉住目不轉睛盯著白允陽的小姑娘，穿過馬路來到白允陽身邊。

「托福，我和樂樂都過得很好。」池茜把編織袋里的包子拿出來，看看白允陽遲疑地遞過去。

「我不餓。」白允陽蹲在路邊的石椅上，示意池茜把包子給她旁邊的女孩。

女孩見媽媽有話這說，盡管想要說些什么，還是乖乖蹲在旁邊啃包子。

「你現在在市中心的商場上班？」白允陽看看池茜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