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節(1 / 2)

美人圖 風中嘯&肆月 6560 字 2021-03-01

之後,他嶺現自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了許多倍,耐力也極強,想甩掉這些家伙並不是什么難事,不然的話,上次在當鋪里面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逃掉。

不僅如此,他的力氣也比從前大了許多。像剛才那一拳打飛了麻子幫主,從前他可是打不出這一拳來。

伊山近輕松地在前面跑著,後面一群乞丐拚命地緊追不放。就連那個麻子幫主也不知從哪里強拉了一頭驢,騎在驢上拍驢狂奔,捂著鼻子問聲悶氣地怒吼:「逮住那小子,大家一齊上,干爛他的屁眼!誰敢不上,就打斷他的腿!」

追在最前面的幾個乞丐轟然歡呼,目光灼熱地盯著伊山近的背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了許多。

伊山近氣得面紅耳赤,隨手從路邊抄起一柄鋤頭,大步向前飛奔。

一個農夫提著褲子從草叢里奔出來,驚叫道:「那是我的!還給我!」

沒喊兩聲,後面追來的強壯乞丐就將他推翻在地,怒罵道:「別擋道,快滾開!」

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伊山近手里拿著鋤頭,跑起來還是十分輕松,不疾不徐地跑在一群乞丐的前方,在城外的原野中輕快地奔跑。

那些乞丐漸漸跑得慢了,呼嚇呼嚇地喘著粗氣。伊山近也放慢步伐,讓他們有追逐的興趣,免得跑得太快,真的把他們甩掉了。

原野上空無人跡,只有一群乞丐追逐奔跑,漸漸跑到原野深處。

後面的丐幫成員都已經快要累癱了,他們的幫主卻還駕著毛驢怒吼:「快追!誰跑得慢了,回去吊起來打!」

乞丐們勉強打起精神,拖著沉重的雙腿向前奔跑,嘴里有氣無力地大罵伊山近,可是怎么也追不上他。

追逐一陣後,麻子幫主開始習慣了駕驢,臉上的劇痛也減輕了一收,仙驢疾迫,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指著伊山近破口大罵,把市井粗言劈頭蓋腦向著他砸過去,越罵越是狠毒下流。

伊山近聽到身後傳來的惡毒咒罵聲,扭過頭,看著那張丑惡的麻臉,突然停步,憤怒地揮起鋤頭,向著麻臉上狠狠砸去!

這一鋤速度極快,又是出其不意,麻子驚慌地大叫一聲,來不及躲閃,被鋤頭重重砸在臉上,整張麻臉血肉橫飛,慘叫著跌下來,在地上濺出大片鮮血。

毛驢嘶叫著大步逃走,後面的乞丐本來都快要累得癱倒了,看到這一幕,都驚叫著圍上來,抱起麻子狂呼大叫。

伊山近反過身來,揮起鋤頭,狠狠一鋤砸在一個壯實乞丐的後腦上,將他砸翻在地,腦袋上飄出一片血花。

另一個乞丐見勢不妙,慌忙舉起手里的棍子打過來。伊山近怒喝一聲,高舉鋤頭,以狂暴之勢猛砸下來,一招就破了他的棍法,鋤頭砸在他的胸膛上,將胸骨都砸碎了。

看著最壯實的同伴倒在地上半死不活,伊山近又是如此下手狠辣,一副紅著眼睛收買人命的模樣,二十多個乞丐亡魂大冒,膽小的就已經准備開溜,聰明的直接拔腿狂奔,向著各個方向逃去。

「不許跑!都給我留下來!」

伊山近受了一肚子悶氣,小菊花也慘遭乞丐們的威脅,怒火早就沖上腦門,哪肯放他們逃走。

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模樣,膽子更小的乞丐嚇得手腳發顫,只有那些膽大心細的乞丐才能不畏他的恐嚇,拚命地飛速逃走。

這其中,那個提議逮住伊山近摸一摸的胖子跑得最快,別看他胖,耐力卻比別人還要強一些,只是比起伊山近的耐力,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了。

伊山近冷哼一聲,舉著鋤頭追上去,輕松地大跨幾步,追到胖子身前,突然一旋身,鋤頭狂揮橫掃,重重砸在胖子的膝蓋上,只聽一聲脆響,胖子慘叫著撲倒在地,痛得滿地打滾。

伊山近已經殺紅了眼,哪還管什么後果,舉鋤狂砸,砰砰幾聲,把他四肢都獅斷了,最後一鋤砸在後頸上,將他的頸骨也都砸碎了。

別的乞丐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快要癱倒在地。伊山近轉過頭,凶狠的目光掃視著這群家伙,彷佛惡狼盯著一群老鼠。

還有幾個不信邪的,趁著他追殺胖子的時候四處亂跑,可惜剛才體力消耗過巨,沒跑幾步就氣喘如牛,被伊山近輕松地追上去,揮鋤砸碎了脊骨。

別的乞丐都嚇得跪了下來,伊山近還不肯停手,沖過去盯准幾個乞丐揮鋤亂砸。

那幾個人,剛才都是用yin邪目光盯著他下身和臉蛋猛看的,曾經被強jian的伊山近對這種目光極為敏感,一想到這些骯臟的家伙也打算強jian自己,簡直都要氣瘋了,下鋤絕不容情,把他們砸得骨斷筋折,其中有兩個還迸出了腦漿。

剩下十幾個乞丐,都嚇得半死不活,趴在地上拚命地磕頭,哭泣哀嚎道:「爺爺!是小的們瞎了狗眼,求你寬宏大量,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伊山近紅著眼睛怒視他們半天,心中怒吼道:「原來這就是生殺予奪的感覺!那兩個好色仙女,也是這么看我們這些凡人的吧?」

「根本不把我們凡人當人看嗎?想殺就殺,想奸就奸嗎?奸殺之後直接棄屍當場,連埋葬這種事都懶得做嗎?」

伊山近仰頭望著天邊夕陽,心中的悲憤簡直無法抑制。

看看地上,已經死傷遍地,剩下來的大都是些十幾歲的小乞丐,因為僥幸沒有用yin邪的目光看他,才留了一條活命。

「去,把那些受傷的家伙都用石頭砸死!」

伊山近咬牙下令,看乞丐們還遲疑不敢動彈,怒火涌起,突然舉起鋤頭,凌空揮下,將一個中年乞丐砸得腦漿迸裂,慘死在地上。

這家伙雖然沒有用yin邪目光看他,可是也罵了幾句粗話,提到伊山近的下身和父母。伊山近剛才不小心漏掉了他,現在正好拿他來立威。

剩下的小乞丐嚇得放聲大哭,有幾個甚至屎尿齊流,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摸起石頭,嚎哭著撲到麻子幫主等人身上,揮石狠砸,直把他們砸得血肉模糊,氣息斷絕,才哭著丟下石頭,跪在伊山近面前磕頭,口口聲聲,只求能饒了他們活命。

伊山近拄著沾滿腦漿的鋤頭站在月下,彷佛月下惡魔一般,用通紅的眼睛盯了他們半天,突然問:「這些人是怎么死的?」

那些小乞丐都已經被嚇破了膽,現在雖然力氣恢復,也沒有人敢和他動手,聽他問起,都顫抖著不敢答話。

一個年約十六、七歲、臉上生著黑痣的乞丐膽子稍大一點,慌忙答道:「是大爺你……」

「嗯?」

伊山近怒視他一眼,喝道:「你說什么?」

那乞丐亡魂大冒,慌忙叫道:「不,是我們殺的!這些人都是我們殺的!」

伊山近眼中凶光稍斂,掃視了那群小乞丐一眼,沉聲道:「你們怎么說?」

「是我們殺的!」

乞丐們嚎哭著承認了罪行,沒有人敢和他冰冷的目光對視。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犯了殺人重罪,再也沒有人敢出頭告發伊山近的殺人罪了。

伊山近冷笑一聲,喝道:「不對!他們是分贓不均,互相斗毆而死!你們說是不是?」

小乞丐們如蒙大赦,慌忙大喊道:「爺爺說得是!他們是因為討來的錢太多,都起了黑心,互相打斗死的!」

「既然這樣,你們就把他們埋了吧!」

小乞丐們一齊動手,在荒野中挖個大坑,把那些死去的乞丐都塞進去,草草埋葬。

從屍體上面,搜出來一些錢物,由黑痣乞丐捧著放到伊山近面前,跪地乞求道:「大爺神功蓋世,請大爺帶領我們,讓我們免受別人的欺負!」

他倒是看得很准,伊山近雖然力量強橫,可是顯然無處可去,不然也不會在街上討飯了。

若是請他當了頭領,不僅伊山近有了落腳之地,他們也不用擔心他再殺人滅口,以後別的乞丐來搶地盤時,還能仰仗伊山近擊退他們。

伊山近冷哼一聲,命令道:「這些錢財,你二記錄下來,先由你保管吧!·」於是,伊山近就成為丐幫的幫主了。

※※※說是丐幫幫主,伊山近手下管著的也不過二十多個乞丐,地盤也只有城西這一塊。

對於丐幫事業,伊山近不是很熱心,也不想向著這條金光大道繼續發展,因此對於搶更多的地盤毫無興趣,只要管好自己手下這些人就行了。

乞丐打探消息可是很好用,伊山近把手下都撒出去,讓他們打聽修仙門派的消息。可是這些都沒有用,乞丐也是凡人,只能在凡人的社會里面打聽,最後還是一點有價值的消息都得不到。

唯一跟強jian了他的那兩個仙女有關的消息,是一個小乞丐在路邊聽人提到了「冰蟾宮」這個名字,似乎是一個很古老的修仙門派,勢力絕大,沒人敢惹。

修仙的人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偉大存在,被凡人視為神仙,就連城洲的,i』[』衽爺們也只有對他們磕頭禮拜的份。而這些乞丐又只能對官老爺們恭敬地磕頭,彼此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按這樣算起來,處於修仙界頂層的冰蟾宮,實力根本就不是凡人社會底層的伊山近能夠撼動的。跟冰蟾宮比起來,他連只剛出生的小螞蟻都不如。

他早就知道仇人的強大,以及她們背後勢力的可怕,既然決定走上報仇之路,這些都不能動搖伊山近報仇的決心。

閑來無事的時候,伊山近教自己那些部下練習槍棒。他從前在家里時,也跟護院武師學過一些粗淺的槍棒功夫,比起這些乞丐倒是強得多了。

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待在城西的破廟里,盤坐在神像後面修習仙法。

當初玉壁上浮現的法訣,已經被伊山近牢牢記住,即使不太明白也不敢有絲毫忘卻。

而且他在搜索洞府的時候,意外地從桌子下面找到了一本小冊子,上面沾滿了灰塵,似乎是不受人重視的東西,被隨手亂扔在這里。

但謝希煙不重視的東西,對於凡人卻是不司觸及的珍貴物品。其中胡亂寫了一些仙訣和按術,伊山近大都看不太懂,即使懂了也沒辦法修練。

因為靈力不足的緣故,即使捏著手訣,念出咒文,還是毫無作用,能不被反噬就算運氣了。

不過其中有一段,記載的法訣淺顯易懂,共分九層,正好供新手修練之用。

謝希煙當初入道時好像也練過這一功法,後來修為大成之後,見識增長,把它隨便修改了一下,定名為「海納功」取海納百川之意,記在這個小冊子里面。

伊山近看到是入門的功法,當然要拿來修練,每天引天地靈氣入體,練化為自己的靈力,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修練有成,好去找上冰蟾宮,報那三年強jian之恨!

他的衣食,都有乞丐們負責供應。這些天里,伊山近帶領小乞丐們和來搶地盤的同行打了幾架,各有勝負,倒也沒吃什么大虧,牢牢地守住了城西這塊地盤,因此威信也穩穩地樹立起來。

修練了一個月,還沒有見什么成效。伊山近知道不能著急,如果修仙這么容易的話,那么大家就都去修仙,長生不死了。

這一天中午,伊山近正坐在廟里聲坐修練,突然聽到外面有一陣喧鬧聲,就散了功力出門去看。

來的卻是自己的一群部下,五、六個小乞丐圍住一個衣衫襤縷的孩子,逼著他向破廟走來。

伊山近疑惑地看了一眼,朝著為首的黑痣乞丐問道:「小黑,怎么回事?」

「小黑」是渾名,因為本名他自己都忘了,從小作為孤兒,被人這么一直小黑小黑地叫著,自己也都習慣了這個名字。

看伊山近問起,小黑慌忙躬身施禮,恭敬地回稟道:「鋤禾幫主,這家伙占了我們的地盤討錢,居然沒有來拜碼頭,所以帶過來請幫主處置!」

所謂「鋤禾幫主」其實就是對伊山近的尊稱。因為他被人輪jian了三年,頗覺無顏面對祖先,干脆連本名都隱了,自己取了個化名,以後丟臉也就是丟「鋤」家的臉。

當初干掉麻子乞丐一伙的時候,他用的是路邊檢來的鋤頭,道邊田地里又長滿了禾苗,所以隨口取名,說自己姓「鋤」單名一個「禾」字。

至於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姓鋤的,他根本就不關心,而那些小乞丐也不敢表示懷疑,這名字就這么叫起來了。

伊山近拿眼掃了那孩子一眼,看她大約十一、二歲的模樣,容貌白哲俏麗,卻是一個小女孩,衣服破爛,滿臉都是驚慌之色。

伊山近到底是有錢人家子弟,看她的衣服質地,就像是大富人家穿的衣衫,只是破斕成這個樣子,又染滿了泥土,本色都看不出來了。

「你叫什么名字,到這兒干什么來了?」

伊山近拖長聲音問,當了這些天的幫主,已經把王者之氣培養起來了,舉手投足之間,倒也頗有威勢。

「我、我……」

女孩張口結舌地說,聲音倒是挺清脆悅耳,十分好聽。

小黑湊過來,陪笑低聲道:「啟稟幫主,這家伙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依小的愚見,幫主一個人住著寂寞,不如讓這小丫頭服侍幫主……要不然,幫主把她收了房,晚上好好地調教調教她?」

伊山近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著小黑臉上yin邪的笑容,突然勃然大怒,狠狠一個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暴跳如雷地大叫道:「禽獸啊!才這么小的女孩,你就要我上她!不怕弄出人命嗎?」

小黑捂著臉倒在地上,含淚回道:「八里村的李員外上次收房的小丫頭比她還小幾歲,當晚也是慘叫連天,現在不也沒死!」

「你還敢說!」

伊山近一腳踹過去,想起自己當初的悲慘遭遇,不由心如刀絞,連續幾腳暴踩,踢得小黑沒命地慘叫,連滾帶爬地逃了開去。

伊山近強壓住怒火,知道再這么下去,只怕真的會打出人命,也就任他逃開。

這些天里,他也在暗自警醒,發覺自己的性情暴躁了許多,時常控制不住怒火。

其實這也難怪,他本來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深受家里人寵愛,幸福生活過慣了。誰知遭逢大變,被兩個年長他許多歲的成熟女子拘禁在密室里蹂躪了好幾年,就是正常人也要被折磨得心理變態了,何況他還是一個正值青春期的敏感少年?

從那之後,他就對性的話題極為敏感,上次麻子也想學仙女的行為,卻又沒有仙家的本領,結果被他一怒揮鋤,殺盡了那伙色狼。

犯下了殺人大罪,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斕命一條,家和親人都沒有了,現在也只是為了報仇而忍辱苟活,死不死都沒什么大不了。

在那次瘋狂發泄過之後,心里好受多了,所以這些天他才能比較平和地對待手下,恩威並施,讓小乞丐們安心不少。

伊山近憤憤地瞪了圍觀的乞丐一眼,伸手抓過當中的女孩,問:「餓不餓?你從哪來的?」

女孩點點頭,怯生生地道:「餓,在野外走了幾天,好久沒吃東西了!」

「過來,吃飯!」

伊山近吩咐那些小乞丐把乞討來的食物奉上,席地而坐,檢些干柴生起灶火,用瓦罐煮好了,大口吃起來。

他是幫主,當然吃最好的食物。而那個女孩因為有和他類似的遭遇,也受他占眼,拿些食物喂她,填飽了她的肚子。

一邊吃,伊山近一邊諄諄教導,告知她作為乞丐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想吃飽飯是不是?那就得去要!這是咱們這兒的規矩,不干活的別想吃飯!啞巴,你帶著她,讓她去你那條街上要飯,別讓人欺負了她!」

坐在火堆對面的一個中年乞丐憨憨地點著頭,啊啊哇哇地表示絕不敢違背幫主的命令。

伊山近扭頭看看女孩,發現她確實容貌美麗,氣質清麗脫俗,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如果就這么放到街上,說不定會有麻煩。

他伸手抓了一把炭灰,隨手抹到女孩的臉上,觸手柔滑嬌嫩,好像比大戶人家小姐的皮膚還要好。

女孩驚惶地瞪大眼睛,也不敢躲,任由他在臉上摸來摸去,抹了滿臉黑灰,遮掩住了她的花容月貌。

伊山近語重心長地教導她:「別弄太漂亮了,得臟一點,才能少些麻煩!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有那種變態色魔看上你,把你拖回家去放在床上,用大棍子戮你下身,弄得你痛得要死!所以要把臉抹黑,知道了嗎?」

女孩柔順地點頭,也不知道她聽懂沒有。

「對了,報上名字來吧!既然加入我幫,總不能連個名號都沒有吧?」

「我、我都不記得了……」

女孩怯生生地道,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說:「從前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嗯?」

伊山近偏著頭盯著她看了半天,道:「行了,你不想說名字,也隨便你。嗯,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他抬頭看看天上的烈日,隨口道:「反正現在是正午,我在中午把你撿來的,就叫「當午」吧!」

「好名字啊,好名字!鋤禾幫主果然有學問,起的名字也這么富有詩意!」

一群乞丐轟然叫好,拚命地奉承伊山近。

女孩惶惑地看看他們,再看看伊山近,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名字。

吃完了飯,伊山近叫啞巴帶女孩去街上乞討,其他小乞丐們也各去自己的地盤打板要飯,只剩下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神像後面凝神修練。

雖然還是沒有什么進展,伊山近卻也不著急,沉下心來體會引天地靈氣入體的感覺。

當年伍子胥一心報仇,可是仇人運氣太好,沒活幾十年就隔屁了。伍子胥聽聞噩耗,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伊山近卻沒他這種顧慮,那兩個仇人都命長得很,一定能等到他去報仇·只要他能獲得報仇的能力!

不知修練了多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伊山近暗嘆一聲,正想收功走人。突然聽到廟外傳來了腳步聲。

那聲音十分輕盈,一路走進廟里,猶豫著向著自己這邊接近。

伊山近現在已經變得耳目聰敏,一聽就知道是個體重很輕的女孩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