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洗了手,而後便抱著羽川客廳坐在沙發上看昨日拿來的書。
到了午時,佣人將飯菜做好,傅佳人抱著羽川上樓叫季紇生吃飯。輕輕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又敲了敲,這才有人來開門。
看見是傅佳人,季紇生揉了揉太陽穴低聲道:「抱歉,方才入了迷沒有聽見。」
「飯點了,先生可要下去吃飯?」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系。
「好,我待會下去。」
完成任務的傅佳人心滿意足下了樓,可坐在餐桌旁許久也未見他下來。
佣人解釋道,季先生時常寫作入了迷便記不得吃飯這件事了,待他想吃了便會下來。
雖這樣說,直到傅佳人已經看完一本書,季紇生都未曾下來。
直到夜晚,她已洗完澡上了床,才遲遲的聽見書房的開門聲,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貼在門上。
清晰的聽見了他與佣人的對話。
「佳人可睡了?」
「是,叄小姐方才一直在等先生下來吃飯。」
「下次教她不必等了。」
「好的。」
接著便是關門聲,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她坐在床上,心里卻有些癢,是那種不強烈的,尋不到來處的癢。她想起那時她絆倒時他摟住自己腰肢的手。想起他站在窗口的筆直的身影。
她掀開薄毯下了床,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下《籠子里的人》,扉頁是他的簽名。
倘若能掙脫束縛,便是要付出代價,也是在所不辭的。
季召鄢。
召鄢,召,鄢,季召鄢。
她小聲的念著他的名字,是纏綿而又依賴的。
開學那日,她起的很早,將要帶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這才背著書包下了樓。那是她自己動手做的,裁縫教了許多遍,她但好在她性情好耐得下心。書包是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刺綉在內層,佳人。
下樓時,季紇生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面前的早餐並未動,應是在等她。
「先生早。」她向他問好,坐在了他的旁邊。
她今日穿著普通的校服,露在衣衫外的肌膚凝白如玉。少女未施粉黛的臉像是含苞待放的花,笑意寫在臉上,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