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探尋不得的夙願!

鶴雲月更沒想到,已經垂垂老矣,病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忘憂谷谷主林茂用了那等靈葯之後,竟然真的起死回生,返老還童

這一瞬間,他實在是沒有克制住內心所想,望向林茂的那對眼睛,就像是那山中餓狼一般閃著□□裸的渴望與狂熱。

林茂被人這么一看,只覺得背上平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類似的目光,很多年前他便遭遇過,想到那些惡心過去,他心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惡心忌憚之感。

而林茂這般心緒波動,常小青必然是若有所感,這人殺意一盛,鶴雲月便立刻警醒過來,將滿心翻騰的渴望與貪婪皆數強行掩蓋下來。

「我死不死活不活,與你無關。但是如今卻是有一件事情,與你有關了,」林茂不看一旁常小青臉色,自顧自地朝著鶴雲月開口道,「我只問你,關於季無鳴與金靈子受傷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你說武林盟抓住了一個知曉內情的家奴,那家奴叫什么,如今又在何處?」

常小青在一旁聽著林茂這般問話,臉上血色是一點一點褪去。如今林茂的態度實在太過於明顯,這是擺明了全然不信他之前所說的話了。

鶴雲月目光滴溜溜在常小青與林茂之間來回轉了轉,也不知道他心中做了什么計較,只看到他定了定神才回答道:「林谷主恕罪,之前鶴某因見著您老人家死而復生,心中太過驚訝,言行有所不敬,望林谷主原諒。」他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看了常小青一眼,才繼續開口,「想來,林谷主與常小青少俠,應當在此處耽擱不止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之前我同那兩個沒用的弟妹說的話,您究竟知道了多少……咳咳,鶴某所知的,其實也不過是一些江湖傳言罷了,真說起來,是做不得准的。」

鶴雲月越是說,便越是覺得常小青落在自己面皮上的目光就像是那有實物的刀刃一樣,幾乎要把他臉皮都刮下來才是,他一張焦黃的臉上漸漸地沁出了一些冷汗。

「呵,你說便是了。」林茂如今驟然遭到多年來一手養大的小徒弟欺瞞背叛,悲憤過去之後,只余下滿心冰涼,說話時,反倒帶上了說不出道不明的威嚴,只讓人恨不得聽著他的話,將自己所知所得全部傾訴與他。

鶴雲月垂下頭不敢多看林茂,便只能痴痴盯著林茂垂在炕邊的一只腳,啞著聲音戰戰兢兢開口。

「現在江湖上都說,忘憂谷出了長生不老葯,而季無鳴,金靈子與……與常公子分不勻,便互相打起來了……」鶴雲月又將之前的事情老調重彈了一邊,再開口,「這事情都是那一夜從忘憂谷小院中逃出來的一名下仆說的。那仆人大約三十來歲,眼睛旁邊有一顆拇指大小的肉瘤,總是弓著背,他自稱已經在忘憂谷中做了二十年工,被人喚作阿金。如今,他被武林盟的人扣住,據說是日夜拷打……那極樂宮的人一直在找武林盟中人尋討此人,武林盟卻只是不肯,有人說,武林盟怕極樂宮的人將這位家奴偷走,已將他偷偷送往建城武林盟總壇嚴加看管了起來。」

一邊說著,鶴雲月一邊小心翼翼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武林盟如今所在的方向。

「當然,這些消息真的都是鶴某道聽途說而來,當不得真,做不得准。那個阿金如今確切所在的位置,鶴某是真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