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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道:「大少爺這是進入發情期了,如果不能及時標記的話,他的生育系統會出現問題的。」

易維清已經被情欲侵占了所有的理智。欲望的驅動之下直覺格外驚人,他像是吃准了父親的脾氣,伏在易明德的懷里又是撒嬌又是請求。易明德揮揮手示意多余的人都出去,人們連忙退出房間順便帶走了失魂落魄的易浩迪。

等到房間清空之後,易明德單手控制住易維清的後頸,露出犬齒,低頭狠狠地咬住了易維清的腺體。

易維清猛地瞪大了眼睛,成年alpha的標記如靈葯般迅速地壓制住了體內的燥熱和沖動。

漸漸地,他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易明德便松開嘴,易維清登時軟倒在地,腦子里暈乎乎的一片空白。

等了一會兒,易明德問:「冷靜下來了嗎?」

「嗯……」

易維清冷靜下來了。清醒之後,排山倒海的恥辱感席卷而來淹沒了他年輕的靈魂。

易維清捂著臉,一邊抽泣一邊道歉:「爸爸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任性了,我會好好聽話的,請你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易明德長嘆一聲,望向了窗外。

滴答。

滴答。

嘩啦啦。

響亮的雨聲應和著易維清哀傷的哭聲,突如其來的急雨沖刷著每一寸土地,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和植物的味道。

那是夏天的味道。

很多年很多年以後,當易維清回想起十七歲的那個夏天時,他的唇角依舊會抑制不住地上揚。

然而,幾乎就在嘴角上揚的下一秒,滾滾回憶就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那清澈的眼瞳開始變得黯淡無光。

喜悅與哀傷是如影隨形的兩兄弟。無論是多么美好的體驗,美好的也只有那一刻而已,一旦變成回憶,所有的快樂都會蒙上一層酸澀的陰影。無法忘卻前塵,無法斬斷後果,無法單純地只是享受當下。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再也不會回到原來的模樣。

十七歲的夏天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不,悲劇的因果其實早就種下了。

在新生命誕生的那一刻,在嬰兒呱呱墜地嚎啕大哭的那一刻,洗不清的原罪化作鐐銬束縛著每一個人。人是罪人,人要贖罪。人間之下不是陰間,土地之上才是真正的煉獄。

在銀杏樹的樹葉全部變黃的那一天,帝都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禮。帝國最有權勢的家族與帝國最有財富的家族通過聯姻結為了盟友,這一場婚禮加快了戰爭的攻勢最終改變了權利博弈的局勢,這一天注定成為帝國歷史中濃墨重的一頁。

帝都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悉數到場,連纏綿病榻的大王子殿下都親自前來祝賀,一向擅長社交場合的二王子則稱病婉拒了邀請,隨著婚禮請柬一起退回的還有王子送來的體面致的慶賀禮物,即使是在堆積如山的嘉賓賀禮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婚禮那天秋高氣爽萬里無雲,典雅宏偉的大教堂里擠滿了帝國權力軸心的重要人物,百人樂隊奏響了婚禮的樂曲,紅地毯上款款走來一對佳侶。

戰功赫赫的少將身著軍隊禮裝,氣度硬朗步伐從容,或許是人逢喜事神爽,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易家的美人則乖巧地挽著少將的臂彎,曳地婚紗的裙擺飄然鋪陳在紅毯之上,纖細的新娘仿佛行走在朦朧雲端之上。透過潔白的面紗,人們終於窺視到新娘美麗的姿容。他的短發被梳攏到腦後,還戴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白銀月季花頭飾加以巧妙的遮掩。他始終垂著眼眸不去打量周圍的人群,嫻雅如靜花臨水。

恍惚之間,人們竟生出了些離奇的懷疑。易家的新娘莫不是一只會走路的美麗人偶?直到新娘在神父前發言起誓,人們才相信易家的美人是真正的大活人。盛大的婚禮慶典一直延續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