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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難得見到時晏擺出這么大男孩般示弱的神情,對方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濕漉漉的好像在和自己裝可憐,像一只對主人搖尾的大狗似的。他心里原本因不快的回憶而堆積起的陰郁都消散了,伸手拍拍時晏的頭說:「行吧,那我就先著了。」

萬一到時候又想去了呢?

也許是今天實在是做得太過了,時晏倒是沒死乞白賴地擠進謝晉的車里,說要和謝晉一起回家,而是手上披著對方的外套,把那人送到停車場,就回宿舍換上運動服去籃球場繼續訓練了。他又想起對方原本在教室里,因為後穴被過度使用、雙腿又被壓了許久,走到門口都走得有點艱難,但一出門卻又步履堅定,走路帶風,跟個沒事人似的逞強什么呢,讓他扶著又不會怎么樣。

但這也是他特別喜歡謝晉的一點吧,平時很正經,從不拖泥帶水,某些方面也很坦然,有著成熟人該有的樣子。可有時候,他又會對自己害羞,好像謝晉那沒人見過的一面是獨屬於自己的。他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的思緒漸漸跑偏,趕緊把腦子里旖旎的幻想趕走,轉而投入到緊張的訓練之中了。

而這頭開車回到家的謝晉,將身上皺成一團的襯衫脫下,想起周六柳如瑩的婚禮,突然覺得萬分疲憊。他拿起時晏的外套又裹在了身上,赤裸的皮膚上還留著被那人印下的吻痕,也許要好幾天才能消退。而他的肌膚就直接接觸著對方的衣服,棒球外套的金屬拉鏈時不時摩擦過乳頭,又讓他覺得胸前一陣酸麻感襲來,又憶起這外套主人用手揉捏著、用唇舌吮吸著胸前那兩顆乳粒的滋味。

滿身滿心,都是對方身上的味道。

這讓他覺得,好像自己已經和過去的一切完全脫離開了,不需要煩惱近十年從未聯系過自己的父母,不需要在意曾背叛自己的前男友,更不需要憎惡著自己飢渴的身體、卻又不得不一次次地沉醉在性愛里,才能麻痹神經,讓緊綳著的大腦放松下來。

謝晉不知從何開始,便發現了自己身為同性戀的事實。可那時他的信仰並不允許,而他的父母是古板嚴肅的學術研究者,更是比他自己更為虔誠的信徒,因而他一直把這個秘密藏在心中。

可在他大學的時候,初戀從小心試探,到大膽追求,步步為營,逐漸打破他的心防。那時候初戀也是大二,和時晏一樣的年紀,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靦腆,害羞,卻堅持要在床上處於上位。完全想象不到這樣的一個人,會做出那樣過分的事情。

念及至此,謝晉又覺得心底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房間也感覺有些涼颼颼的。他將身上的外套又裹緊了些,好像外套主人正在緊緊地抱著他似的。

而與家里「被出櫃」的時候,謝晉正好在美國留學期間。古板的父母極度憤怒,當場就與謝晉斷了聯系。得不到父母經濟支援的他,雖然拿著全額獎學金,可生活還是要自己負擔的。那時候的生活謝晉實在不想在回憶了一個人漂泊異國,不僅要保證高gpa拿獎學金,還要打工來維持生活,幾乎沒有什么睡眠時間,以至於後來,即使他有時間休息,也很難入睡了。而那些小道八卦所不知道的是,謝晉還曾經在投行干了兩年,高強度的工作,高度神緊張,再加上極差的睡眠質量,曾讓他幾近崩潰。

他的性癮大概便是從那時開始的吧。謝晉本身便有強迫症,而性癮並非一些人想當然的那樣,而是一種與性行為相關的強迫症,在如謝晉一樣的強迫症患者中還是非常普遍的。謝晉從前並非熱衷於性事的人,可多年來他愈來愈習慣借助於激烈的性行為來緩解焦慮、逃避現實,這並非他的性格,可他卻無可奈何。

謝晉這么想著,感覺後穴里好像還殘留著對方的體溫和抽插的舒爽感,竟又有些空虛了。他拿出時晏送給他的入場券看了看,思索良久,還是放進了自己平時出門攜帶的皮包里。

作者有話說:受的初戀男友快上線了,即將交代為什么受從來不無套(づ ̄3 ̄)づ

此處就不點名是哪個宗教了,印象中許多宗教都不允許同性戀的,不過有些宗教世俗化之後也部分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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