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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岔了開去,「你是誰家的孩子,怎么一個人到處亂跑?」

景妲對他的訓斥不太服氣,爭辯道:「我沒有到處亂跑,我是出來給我家公子洗衣服的!」

李勾了勾唇角,還是個嘴硬的小丫頭呢!他生出了幾分逗她玩的心思,慢條斯理道:「第一,我沒見你拿著什么衣服;第二,你也不是什么小書童,你是個小丫頭!」

景妲聞言嚇了一跳,這么快就被看出來了?!還想著隱瞞身份呢,唉,太失敗了。她被人拆穿了身份羞得俏臉通紅,半真半假地硬抗下去:「我,我是陪著少奶奶來看少爺的,因為出來行走女裝不便才扮成了書童。剛才聽到你的笛聲就過來尋你,這才把少爺的衣服放在別處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家少爺!」她邊可憐兮兮地用眼神乞求,邊輕搖著李的衣袖。

這小狗一樣可憐可愛的樣子就好像前世妹妹有求於自己,李哪里還舍得為難她,只好聲道:「既然如此,你就快去拿回你家少爺的衣服吧,早些洗完早些回去,路上也多加小心,別讓人看出來你是女孩。」

景妲被自己心儀了一世的男子關心,只覺得心里甜的像是吃了蜜,忙不迭答道:「是,是,我會注意的,來的時候我都是低著頭走路,盡量不讓書生哥哥們看見。」

李聞言只覺得十分驚喜,這個女孩居然明白女子盡量不要拋頭露面的道理,這還是他來到這里後第一次遇到的,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姑娘還沒被教壞實在難得,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聖潔白蓮花!

景妲不太明白他眼中的光亮是什么意思,她回想了一下方才的話,覺得人家應該只是好意提醒自己小小年紀不要去招惹男人,得身子吃不消。其實自己也不想招惹什么男人,只要能有他一個就滿足了,可是看起來他對自己一點性欲都沒有,唉,看來家里人和先生說自己招男人喜愛的話都只是安慰和鼓勵罷了,真正的男人才不會喜歡自己這個小孩子呢。

景妲稍稍覺得氣餒,不過她能和李說上這許多話已經較前世有了很大進步,也就釋然了。

她實在貪戀眼前的男子,萬萬不舍得他離開,厚著臉皮求道:「大哥哥要是沒什么急事能陪我待會兒嗎?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點害怕。」

景妲也不是初來乍到的愣頭青了,她受過先生的教導,知道如何得到男子憐惜,這嬌滴滴的女童柔婉之聲據說最能激起男子的保護欲了。果不其然,李這樣的人物也不能幸,他立時就將這非親非故的女童視作自己的親妹妹,覺得有必要看顧一二,以這個純真的女孩子落入眾狼之口。

「也好,那我就陪著你洗了衣服,一會兒再送你回去好了。」李心想,一會兒自己還要勸她待在屋里不是萬不得已不要出門,這里群狼環伺,她一個女孩子防不勝防,可惜自己不方便陪在她身邊。他還在這里為一個單純如白紙的女孩子在混亂世道里的未卜前途而擔憂,那邊景妲已是興高采烈地跑去拿哥哥的衣服了。她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放到木盆中,卻發現其中一件里卷了個小小的白紙包。咦?這不是早上嫂子交給自己的那個可以使人昏睡的迷葯嗎?景妲摸摸袖子發現那葯果然不在袖兜中,估計可能是剛才和關禮那番爭執時掉落在衣服里了,便又撿起那包葯重新放回衣袖中。

湖畔的笛聲又一次響起,景妲遠遠看著吹笛之人的豐姿只覺得心旌神搖。上一世只是心中默默愛慕她便滿足了,也是因為不知道男女的肌膚之親可以多么銷魂,這一世身體感官被先生充分開發,她也渴望著與心愛之人做讓兩個人都快樂的事情。而這個人現在就在咫尺之遙,只那樣看著就讓她心癢。如果能抱著他的身子,親親他的臉頰就好了,景妲暗想,可是該怎樣讓他滿足自己的願望呢?直接出言相求嗎?不,他看起來對自己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若是拒絕了該有多么難堪!恐怕自己將來也不好意思再出現在他眼前了。等等,如果他昏過去了,自己做些什么他可就不知道了。景妲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一方面暗罵自己無恥,一方面又忍不住地渴望和李有更親密的接觸,小手隔著袖子攥緊那個紙包,心里矛盾萬分。來到李身邊,她放下木盆,靜靜地等那笛聲停歇,然後開心地拍掌笑道:「真好聽!大哥哥好像比剛才開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