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再無法去責怪對方的勾引了。

一次二次罷了，次次都無法克制，卻是他自己的問題。

「爸……」柳正宇一臉滿足的抬頭，臉蛋上還紅通通的，雙眼水媚，看得他又是小腹一緊，柳正宇察覺埋在身體里的東西又似在漲大，慌張了下。王百萬按著他的腰，低聲道：「小宇別動……」

「爸，我累了，一會兒你幫我洗澡……」柳正宇可不管他心里如何煎熬，實在是累壞了，全身酸軟無力，安心躺在他懷里閉上眼睛，竟是睡著了。

王百萬應下了，卻是有些為難，浴室不在房間，要出去，要是碰見其它人怎幺辦？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其它人應該都睡著了吧？

抱起被自己折騰得虛脫無力的兒子，用著床單裹著身體，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輕輕開了門，准備抱著睡著的柳正宇去二樓的浴室，卻是突然渾身一震。

牆頭微暗的燈光下，老二方中源站在門邊，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盯著他，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站在門口聽了多久，只手中握著的杯子里的水，少了大半，該是半夜起來倒水喝的。

「阿，阿源……」

王百萬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凍住了，喉嚨艱難的擠出聲音。

「我起來倒杯水喝……」方中源像是沒看見他懷中的柳正宇，以及他身上的曖昧痕跡，只淡淡的道。

王百萬全身僵硬，看著他，想要解釋，卻無法開口。

「去浴室吧，一會兒來我房間，我需要解釋……」方中源盯著他半晌，看著父親大人心虛的將頭越垂越低，這才開口赦了對方。

王百萬不敢再想再問，只狠狠點頭，抱著兒子進了浴室去，只認真的去給柳正宇清洗身體，柳正宇也是累得狠了，或者完全的信任他，一直安靜的閉著眼沒醒來。倒是讓他少了些尷尬。

之後再抱著他進了柳正宇房間，拉好了被子，輕輕關上門離開。這才像做錯事的小孩般，走到方中源門口，卻是久久不敢開門。

剛剛一切都看見了，阿源那幺聰明，一定猜到發生什幺了，我要怎幺解釋，還是抵死不認帳？

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王百萬只想要逃走，害怕面對老二的眼睛。門卻是突然開了，老二站在面前，頭是濕濕的，身上還飄著沐浴露的香氣，竟然也剛剛自己去洗了澡。

「進來吧……」方中源盯著他，輕輕關上門。王百萬看著他嚴肅的臉，心中一慌，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擺，只低頭攪著睡衣下擺。

看著他一米九的大個兒，這會兒像小孩兒似的，方中源嘆息了聲，手卻是輕撫在他臉龐上。王百萬楞了下，微微抬頭。

方中源身材高挑，一米八五的個子，五官清俊深刻，不若小五的誘惑動人，也不若小六的秀麗無雙，帶著些刀削似的凌厲深邃，在他面前，王百萬總是有些畏懼的。因為這人看著太深沉，讓他看不透。而王百萬最怕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哪怕是自己兒子。

那雙眼睛只是盯著自己，就叫自己無處遁形，連撒謊的勇氣也沒有。

「阿源……剛剛我……」王百萬被二兒子這樣盯著，心里實在發慌，口中急得發干，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

阿源的手掌放在他臉上，是想要做什幺？打自己幺？

雖然剛剛自己……可兒子打老子，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