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僵，自己在這些孩子面前，還真是，什幺也藏不住嗎？

「沒有。爸爸沒有難過。」說著揉了揉他的發，自己的那點難過，比起孩子們的傷心來，算什幺呢。他左右環顧了下，「小四呢，怎幺沒在家，又跑去哪了？」

「四哥出去了，估計又去打架了……」金佑恩一臉幸災樂禍，星期天在家，是因為爸爸在，爸爸不在，就各自找樂子了。

說完，他又補了句，「三哥，三哥也出去了。」說完，他頓了頓，看了眼王百萬，「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約他出去的哦……」

「是嗎？」王百萬手一頓，又笑了笑，「應該是什幺異性朋友吧。」

起伏不定的琴聲驟然停止，方中源修長的手放在鍵上，看了過來，淡淡道：「爸爸真覺得男女之間，可以做朋友？」

金佑恩只覺得勒在腰上的那只手臂猛地勒緊，抬頭看去，王百萬臉色微變。

他沒有回答，卻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話，跟女人之間自然是不會做朋友的，看著女人，他的眼睛就只會盯著胸，同性才更適合做朋友，不，男人也不適合了，因為他會盯著男人的屁股看……

王百萬覺得自己悲劇了。

可三兒不會的，王百萬自信的想，小三兒心里只有他的。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金佑恩一雙水眸流轉，又狀似不經意的道：「就算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還有句話叫烈女怕纏郎，女追男隔層紗。我聽說那位女檢察官是三哥的同學，大學時就主動追求過他呢，爸爸有印象嗎？當時還來過我們家呢……」

王百萬臉上自信的笑僵住了，自然是有印象的。因為家里沒有女人，而且關系到兒子，雖然就那幺一次，也足夠深刻了。

老三大四時，因為在學校出了點小意外，所以是那位女同學送他回來的，名字記不清了，但那臉卻還是記得的，是個很美，美得很有侵略性的女孩兒，可當時的自己心境不同，那會兒十分高興的追問老三，是不是女朋友，叫他時常帶回來。

後來老三甩了好幾天冷臉，然後女孩自然也沒有再來。

都過了這幺多年，那女孩還沒放棄？倒是個長情的人，若是以前，若是以前自己說不定會出手幫忙，現在卻……

王百萬終於出聲：「知道老三他們去了哪里嗎？」

柳正宇挑了挑眉，又看了眼得意洋洋的金佑恩，回答道：「三哥最近在辦一件案子，兩人應該是去原告家里了……」

這是不太合乎規矩的，但顯然對方已經忘記這個了。

告訴了地址後，王百萬就立刻出了門。他不覺得自己是在生氣或者吃醋，只是有點煩悶，兒子們太優秀，如果不時常看著，指不定就被人纏上勾走了。想到這，王百萬頭痛的呻吟了聲，自己開的頭，這路再難走，也不能停下，也舍不得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