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食罷了,不知不覺走到了嫂嫂這里,嫂嫂不會怪君昱不請自來吧?」
「自然是不會的……」韶粱笑了一聲,趕緊示意小艾將牛乳酥放下:「我還要多謝小叔的牛乳酥,心了。」
「哪里的事,進入廚房給君昱送去的時候,我便想著嫂嫂愛吃,索性讓他們給嫂嫂送來了。」
韶粱微微一笑,客氣道:「勞小叔掛心。」
薛安珩沒有說話,彎著眉眼瞧著韶粱,見他嘴角還沾著燒鵝留下的殘渣更覺得有趣,「嫂嫂愛吃燒鵝?」
「……還行吧……」
「哦……我正想著明日讓廚房做些什么好,若嫂嫂愛吃燒鵝,便讓廚房再做,可看來嫂嫂是不愛吃的……」
「不不不……就做燒鵝罷……」韶粱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惹得薛煊和小艾都捂嘴發笑。
薛安珩倍覺有趣,應了聲好,見韶粱紅著臉垂下了腦袋繼續說:「君昱有一提議,想和嫂嫂商量一下。」
「小叔請說。」
「廚房每日要做三餐給我與嫂嫂,且每次做的都有多余,若是做少了,又顯得薛府小氣,做多了又實在浪,嫂嫂這幾日跟薛煊想必也了解到,薛府的花銷還是很大的,若是能從你我做起,從吃食上省下一筆銀子,那下人必然也不敢鋪張浪了。」
「小叔的意思是?」韶粱聽的一知半解,不太明白薛安珩話中的意思。
薛安珩也不急躁,耐心的解釋了一遍:「若嫂嫂不嫌棄,君昱想往後想與嫂嫂一同用飯,這樣廚房也能將你我的菜式合並,不用再做那么多。」
「……」韶粱和薛安珩在一起本就有些緊張,以後若每日和薛安珩一起吃飯,那規矩想必更多,自己就會更加拘束,可若是現在不應下,又顯得自己不懂禮數,不夠勤儉,思來想去,韶粱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既然嫂嫂答應,那明日開始君昱便與嫂嫂一同用飯了,不知嫂嫂早上愛吃什么?」
「……聽小叔的……」就算有想吃的,韶粱也不敢說。
「那君昱便做主了。」
「……自然。」韶粱訕訕笑了笑,頓時覺得腹中的燒鵝沒了味道。
小艾送走了薛安珩,回來便見韶粱連桌上的牛乳酥一動未動,便去練字了。
「薛煊很久沒見二少這么高興了……」
薛安珩勾起嘴唇笑了笑,沒有說話。
「是因為大夫人嗎?」
「是與不是又有什么關系?」
「是沒有關系……」薛煊也笑了一聲:「只是看到少爺高興,薛煊也就高興了。」
薛安珩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往內宅的方向走去。
「主子,要伺候您洗漱嗎?」
「你下去吧,我自己來……」都過了幾個月了,他還是沒習慣小艾伺候他洗漱,盡管兩人都是男子,他還是不習慣。
韶粱寫下今日李先生教的最後一個字,將染墨的毛筆清洗干凈,掛好晾著,小艾早就准備好了熱水,毛巾和干凈對衣衫也准備好。
「主子……你的脖子怎么被蟲咬了?」
「啊?哪里?」韶粱雖然不再唱戲,但他最愛的就是自己這幅身子,還和以前一樣,可不能留下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