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住的院子。
薛安珩低著頭,看著空落落的手心,微微一笑,對身邊的薛煊道:「走吧。」
薛煊默默地跟在薛安珩身後,掃了一眼微微盪漾的烏篷船,什么時候二少爺會劃船了?
韶粱回到屋中,讓小艾拿著燭火照了照腳踝,並沒有腫起來,看來真如薛安珩所說的並無大礙。
「可要叫許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應該沒什么大事的。」
「嗯,那主子早點休息。」
「等等……」韶粱叫住了正准備去拾床鋪的小艾,說道:「你去找個好看點的花瓶,然後裝滿水給我。」
小艾扭頭看著桌上那朵孤零零的花骨朵,點點頭。
等小艾將花瓶裝滿水端來,只看到韶粱對著花骨朵輕嗅,嘴里還喃喃自語,說什么香不香的。
「你聞聞,香不香?」
小艾講花瓶放在桌上,湊近花骨朵聞了聞:「不香……」荷花本來就沒什么濃重的香味,如今只是一個花苞,更沒什么香氣了。
「我明明聞到了香氣,而去二少爺也說很香……」
「會不會是荷花池里的花開了,所以香,這還是個花骨朵呢,哪里會香。主子,時間不早了,該睡了。」小艾催促著,明早可是要和二少爺用早飯的,若是主子賴床,可不怨他。
「嗯,這就睡了。」韶粱取來剪子,講荷花桿剪掉一截,然後插入花瓶中,擺在桌上,左看右看就是不挪動腳步去床上休息,惹得小艾忍不住翻了白眼,又催促一遍:「主子,明早可是要和二少爺一起用早飯的。」
「……糟了……馬上就睡!」
韶粱趕緊脫了衣服,躺在床上,讓小艾吹了燭火關了燈。屋子里一片漆黑,韶粱將頭探出被褥,摸了摸自己的嘴邊,就是指尖觸碰到的地方,今晚差點被薛安珩親到了。
他縮回手,將臉埋在被子里,心臟又快速的跳著,韶粱緊緊地閉著眼睛,在腦中自己催眠著自己。
小艾以為韶粱會賴床,誰料韶粱起的比他還要早,早早起了洗漱,穿好衣服,坐在桌面,一會兒問幾點,一會兒又問廚房的早飯准備好了沒有。
「主子,現在太早了。」
韶粱打著哈欠,抹掉眼里的淚光,「早了嗎?」
「早了,主子起的比我還早。」
「等等吧……」韶粱也覺得自己起的早了些,索性靠在椅子上眯著眼,他昨日深夜才睡,今日又早早的起了,的確是沒有睡夠。
薛安珩到的時候以為韶粱剛起,誰料他居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二少爺……」小艾問好了一聲,正准備搖醒韶粱,卻被薛安珩阻止,「讓他睡會。」
「那早飯要上嗎?」
「待會吧,如今也不餓。」薛安珩笑著看象睡相沉沉的韶粱,起身去床鋪上拿了件毯子,給他蓋上。
薛安珩在房間里轉悠,他走到窗台邊,看著貼在窗戶旁歪歪扭扭的福字,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薛安珩走到書桌邊,攤開紅色的紙張,加水研磨,挑了根適手的毛筆,寫了個喜字。接著他放下筆,去房門口叫來了小艾,「去把這個,貼在窗戶旁。」
小艾愣了會,點點頭。這二少爺是存心打擊自家主子嗎?二少爺的字和主子的字擺在一起……
可薛安珩吩咐,小艾哪有不做的道理,他找來的漿糊,將薛安珩寫的喜字貼在窗戶的另一邊,福『倒』,喜『倒』,真是好兆頭。
「待會叫你家主子吃飯,若是問起我,就說我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