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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時間清晨六點,已經在自己的家中通宵一晚上沒睡覺的姚東林老先生終於是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肩膀。

他的面前擺著一份初步起草的微生物遏制行動重啟說明,上面的每一句話都經過了他的再三修改,確保能在今早的地植辦總部晨會上能順利地針對最近的事情發表上任演講。

只是看著小辦公桌上一家人的合照,一輩子也就在戶籍科隨便管管戶籍的姚老還是覺得直到現在,一切都顯得很不真實。

而直到小孫子淼淼推開門奶聲奶氣地說外公,外婆叫你去吃早點了,其實比那名氣響當當的蕭驁蕭老先生還要大上幾歲,如今連頭發卻還是黑的比較多的姚老爺子這才轉過頭把桌上的東西了,又和老頑童一樣笑著回過頭道,

「好嘞,外公馬上就下來,順便告訴你媽,待會兒讓她開車送我去上班,今天日子比較特別就不為了省錢用老年卡做公交車了!咱這輩子也稍微闊綽一回兒!」

「恩恩!我馬上去告訴媽媽!」

樓上的歡聲笑語傳到了樓下皺著眉的姚素蘭耳朵里,只是這會兒她正著急打電話給自己前夫聞榕,可這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

昨天晚上一夜姚素蘭都在地植辦總部和行動科的那些人對峙,要不是最後人類軍方幫助介入,一舉幫他父親止住了蕭驁那個老東西的人馬,她差點就真的要頂不住了。

可聞榕人找不到還是讓姚素蘭很郁悶,暗自猜想他不會是把復婚那句話當真了吧,她一方面有點惱恨地想著這個死鬼怎么這么開不起玩笑,一方面又有點我就算說真的你有必要這樣嘛的氣憤來了。

可被她這么一早上打了二十七八個電話後,二十分鍾後,姚素蘭居然真的還把電話打通了,而那頭的聞榕先是有點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喂,被姚素蘭大罵了一句你干嘛不接電話後,此刻正坐在某間軍區醫院樓下的早餐店里看著電視上早間新聞的聞榕才一臉無語地嘀咕一句道,

「你干嘛這么急,民政局現在不是還沒開門么。」

姚素蘭:「………………………………」

被他這么一本正經地一問,姚素蘭忽然就有點說不出我昨天晚上說復婚只是開開玩笑的話了,而這前兩口子就這么不尷不尬又有點氣氛微妙地關心了對方幾句後,一晚上都在參與清掃工作的聞榕慢慢地伸了個懶腰,又對坐在自己對面,喝著豆漿的聞楹和被他用衣服蓋著臉抱在懷里的蔣商陸皺了皺眉道,

「為什么這么著急走。」

「他現在的身份太特殊了,不適合在出現在政治和權利中心,蕭驁雖然已經瘋了,但是今後兩邊的政府還是都不太可能容忍他的存在,後續的微生物對抗工作我會盡可能地從我的立場出發給予幫助,但是他……我必須立刻帶走。」

聞楹的態度很堅持,他們倆的樣子看上去也實在很疲憊和無奈,但是現在已經知道了昨晚都發生了什么的聞榕卻真的發自內心地很慶幸他們能一起活下來。

可想到這兒,他還是忍不住有點疑惑地看著在明明是大白天,卻睡得好像不省人事的蔣商陸,而似乎是看出他臉上的疑惑,聞楹只把蓋在他臉上的衣服拉了拉,又口氣平淡地慢慢地回了一句道,

「陳永明從前深居簡出,總是通過自己孫子的口和外人說自己在生病,就是因為作為歲的他在白天因為不能接觸陽光而必須陷入沉睡,現在的蔣商陸也和他一樣,但是他現在寄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們是共享彼此生命的,短時間內他不會像陳永明那樣出現嚴重病變的情況,只是疫力可能會慢慢變差,直到完全消失,我和他會慢慢的去一些地方尋找解決的辦法,如果接下來有幾個自稱五樹六花的人來找我,你就讓他們到呼圖壁大峽谷哈薩卡族去找我,我應該會在那里和他一起度過接下來的開花期。」

說完這話,兩兄弟一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聞榕卻明白聞楹已經下定決心要為了躺在他懷里的這個男人一直不斷地往前面走下去了。

而想到這兒,他們不經意間就一起抬頭看了眼前早餐店里的那個破舊的小電視機,卻恰好看到新聞主播的鏡頭正好切到了聞天明的身上。

而一晚上沒睡,神卻還不錯的死老頭這會兒正在一臉嚴肅地針對昨夜小湯山臨時軍事演習的事,發表一些在知情者看來假的不得了的對外聲明。

「說實話,我覺得你們這些植物沒有必要在繼續堅持那份保密生活協議躲躲藏藏下去,動物和植物……甚至是無害的微生物都有資格在陽光下生活下去。」

聞榕皺著眉喝著豆漿,嘴里看似隨意地來了這么一句,而聽見這話的聞楹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許久他才看著懷中睡得臉有點紅的蔣商陸慢慢開口道,

「也許吧,但和平共處必須發生在必要的競爭之後,動物植物和微生物之中都還沒有出現能維持這份平衡的人,也許未來會有這樣的一天。」

「也對……希望能等得到那一天。」

……

如何讓你遇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