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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夜的奇妙平衡點後,最終看到了站在盡頭的王慧生。

而老人只是佝僂著背安靜地的等在一個里頭隱約是夏天的邊界線旁邊,見聞楹慢慢過來了才低頭看著他懷里的那個人紅著眼睛笑了笑。

「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就是志摩先生的詩,所以我給我的兒子取名王志摩,教他讀的第一首詩也是再別康橋,里面有幾句我特別喜歡,在分開之前……就送給你吧,聞楹?」

「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那河畔的金流,是夕陽中的新娘……」

伴著背著自己的兒子屍體去往另一個世界的老人的詩,終於了結這充斥著痛苦不幸的一切的聞楹獨自站在這漸漸變得空曠的世界里出了會兒神。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圍,眼前有無數通向未知世界的路,也有無數閃爍著靈魂光芒的坐標遍布在他的腳下,但他卻清楚地知道,這里的每一條路都不是他回去的路,這里的每一個靈魂也都不是他深愛著的那個靈魂。

而從此刻起,他腳下的這個地方或許就應該被叫做原點了,眼眶莫名有些異樣感覺的聞楹只是慢慢地回過頭看了眼自己來的時候明明還在,現在卻已經徹底消失了的路,又輕輕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再見。」

……

從直升機上下來後,行走在夜色之中的蔣商陸就順著有序逃生的人群往有軍隊駐扎的地方靠近。

他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好,而這種不太好的情緒在看到不遠處正在一輛運輸車邊上說話的聞榕和糖棕之後終於是緩解了一些。

他覺得自己應該還來得及找到聞楹,畢竟糖棕和聞榕人還在這兒,至少問題看上去還沒那么嚴重。

可當他准備靠近那輛運輸車又叫他們一聲,他忽然注意到渾身是血,低頭不說話的聞榕眼睛好像有點紅,糖棕看上去好像也不太對勁。

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太對的蔣商陸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停下了腳步,手指卻有些不太對勁地顫抖了起來,而那頭的聞榕似乎也察覺到有什么人在不遠處看著他。

等他抬起頭又看到壓根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蔣商陸後,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拾傷口的聞榕先是面色大變,下意識站起來想說些什么,卻只聽到緩緩走到他們面前的蔣商陸聲音沙啞地問了他們一句。

「……他人呢。」

這三個字讓聞榕和糖棕一起沉默了,可作為知情者和參與者他們只能通紅著眼睛卻說不出一句話,過了一會兒還是眼淚都含在眼眶里的糖棕艱難的叫了一句蔣先生,又斷斷續續地開口解釋道,

「……聞楹說,動物的進化路程不能再繼續停滯下去,現在只能讓他自己取代原點,讓生命之樹成為與陸地完全垂直的進化線……可原點並不是一定出現在第一象限的……所以他現在可能已經無法從……那里走出來了……他讓我……我們和你說……」

糖棕的話沒有說完,猛地低下頭掩住嘴唇的蔣商陸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的身體恢復情況目前還沒有好到能承受住這么嚴重的一件事,至少真的錯過了阻止聞楹的這件事讓他的心口都痛得快說不出話了。

臉色慘白的不知道該怎么讓他的情況好起來,有心想勸勸他的聞榕抬手試圖扶住蔣商陸,卻被臉色煞白的男人一下子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