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沉思,臉上竟有一絲沉凝之色。
見他不詳從前那般憐惜的哄著自己,袁瑩瑩心里一緊,不由得出聲道:「皇上!」
蕭景明回過神,見美人在懷,美目流轉,楚楚可憐,心下柔軟,哄道:「愛妃無罪,那瘋婦向來如此,你以後不必再去招惹就好。」
不必再去招惹?
袁瑩瑩美目閃了閃,柔聲道:「那……姐姐那里如何處理?」
蕭景明冷哼:「她軍權已盡被我入摩下,是不可能再出什么風浪,她愛怎么鬧就怎么鬧吧,只要不太過分,朕就當沒有這個人就是,愛妃也莫要再為這件事情傷神。」
他再次哄了哄袁瑩瑩,聽到前朝有急事相報,便匆匆離去。
偌大的宮殿內,袁瑩瑩緩慢的坐正,身側的丫鬟連遞來杯茶:「娘娘不必憂心,皇上對娘娘的心,牢固著呢。」
袁瑩瑩推開熱茶,胸中一股不甘的郁氣涌上來,她冷笑:「牢固?男人的心哪里能牢固,他從前日日說只待我一人好,卻讓印若這個賤人登上了皇後之位。」
「我進宮不過半年,你瞧那些個朝臣,哪個不是急著將自家女兒送進宮里來。」她攥緊拳頭,眼里浮現一絲狠毒:「只要我一日不坐穩這皇後之位,我便一日不得安寧!」
她那天去冷宮本是裝暈,印若拿皇後的身份壓她,她明面上沒法子,背地里,她有無數的法子讓印若過的生不如死。
可就在隨後,蕭景明便下旨將她宮里所有的老人兒全部發配到了官奴司去,更是將沖撞了印若的宮女仗殺而死。
袁瑩瑩聽聞後立刻趕到上書房去求情,可無論她怎么說,蕭景明除了安撫她,就是不願將指令回。
袁瑩瑩慣會裝柔弱,不敢太過忤逆他。
只是這樣一來,她在宮中的爪牙全部被拔除干凈,想要再培植自己的勢力談何容易。
袁瑩瑩氣結攻心,竟真的病了過去。
更叫人可恨的是,皇帝居然把太後住的宮殿給了印若。
印若還只是皇後,便已經住進了太後的寢宮,這叫天下人,叫後宮的嬪妃如何看待她?
蕭景明這樣做,豈不是在打她的臉,告訴她,她永遠都沒有希望登上皇後之位了嗎?
袁瑩瑩越想越氣,在宮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惹得人人自危,又再度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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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若對著鏡子描描畫畫,她這張臉本就生的傾國傾城,眉宇間自帶股颯爽之氣。她將眉毛畫粗,臉蛋兒用黑粉塗黑,再換身男子白衫,便活脫脫是個俊俏風流的公子。
印若轉過身,瀟灑的起折扇,挑眉問他:「肆兒,我好看么。」
肆兒低頭回答:「好看。」
印若用折扇抬起他的下巴,略微上翹的眼尾讓雙眼看上去深邃又迷醉,「下次我問你好不好看,你需得盯著我看仔細了,然後誠心誠意的說好看,懂?」
印四的五官用易容術改裝過,原先驚艷的臉龐現在變得平淡無奇。只余一雙眼睛,深黑中帶點藍色,印若猜測他可能有些胡人的血統。
他臉上表情本就不多,印若見他呆呆的,無趣的放下手,道:「走吧,我們出去浪一浪。」
印四雖聽不懂『浪一浪』的意思,卻也能從印若的語氣中聽出她很是高興。
他低頭垂首道:「是。」
還是熟悉的路線,印若推門而入,這次蕭郯已能下床走路,坐在桌子上正在拿著饅頭干啃。
見她來,蕭郯並未如上次那般驚訝。
只冷冷地看她一眼,便專心致志,斯條慢理的吃著饅頭。
印若:嘖嘖,小崽子,還學會吊胃口了。
fff好心提醒她:好感度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