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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里沒有回應,他又叫了幾聲,這才推門進去。

如他預想的那樣,青年竟然又在泡澡中睡著了。他半趴在浴盆邊緣,頭埋在手臂里,白皙晶瑩的肌膚在幽藍葯液的映襯下顯得吹彈可破,迷人至極。

竇恆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悄無聲息的走過去,將青年從浴盆中撈起。本就細膩的肌膚因沾染上了藍色的葯液而更顯滑膩,像一尾魚兒差點脫離自己的臂彎,竇恆連忙調整角度,將青年緊緊抱入懷中,向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慌亂。

好在青年沒有摔落地面,也沒有被驚醒,竇恆悄悄松了一口氣,走出浴室,將青年小心翼翼的放在早已鋪好浴巾的床榻上。

拿起搭在床頭的另一條浴巾,他開始給青年擦拭身體,動作顯得非常熟練。目不斜視的擦完上身和下腹,一直擦到腳趾,他緊綳的神經才略略放松,敢於正視手下的美景。

青年的腳趾圓潤可愛,薄亮的指甲上泛著誘人的粉紅色,形狀優美的狹長腳掌被一雙大手握住,古銅色與象牙白交纏在一起,看上去特別相襯也特別美麗。

竇恆的喉結上下滑動,心頭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渴望。他微微合上眼瞼,慢慢的垂頭,一寸寸接近青年的腳掌,含住他一根腳趾輕輕的,無限溫柔的□幾下。上面殘留的一絲藍葯從舌尖的味蕾鑽入身體,帶出一股難耐的燥熱。

竇恆的眸色在逐漸加深,幾乎快接近黑色,細細舔吻青年的腳趾,臉上帶著迷醉和虔誠,似是在用最卑微的姿態膜拜心中至高無上的神明。

「你在干什么?」

旖旎的溫情被一道困惑的聲音打斷,竇恆僵硬的抬頭,對上青年澄澈的雙眼。

「呵~好癢。」不待竇恆回答,青年忽而低笑起來,輕輕抽動被竇恆擒住的腳踝,並翹起腳趾,在竇恆滿是胡渣的下巴上摩挲了兩下,舉止好不親昵。

看見青年眼里閃動著亮晶晶的頑皮,並無一絲一毫的反感,竇恆僵硬的表情逐漸恢復正常,自然的放開青年的腳踝,拿起床邊的一套衣物說道,「我幫你穿衣,得著涼。」

泡完藍葯,四肢百骸里溢滿能量,將能量一絲一縷朝丹田里引導,下腹暖融融的,說不出的舒服。青年慵懶的喟嘆一聲,半坐起來,伸展四肢讓竇恆幫他穿衣。

替青年套上一件寬大的白襯衫,扣上紐扣,指尖滑過青年白皙的胸膛時微微顫抖了兩下;替青年套上褲子,瞥見他粉嫩致的那處,眼神怔忪了幾秒。這些反常都被竇恆妥善的隱藏在冷峻的面容下,看不出半點端倪。

青年正在逐漸依賴他,信任他,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心潮澎湃卻不敢表露分毫,害怕會被青年察覺進而疏遠。但是他相信,日復一日的蠶食,他總有一天會獲得青年的心。是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也起了貪念,與青年越親密便越不能滿足於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

正如賀瑾所說,像青年這樣的珍寶,即便是死也不能放手。

當然,他心里雖然認同,卻絕不會像賀瑾那樣肆無忌憚的宣告眾人,沒見賀瑾被林文博和宋浩然聯手排擠到寧城,兩三個月才能回來見青年一次嗎?

不過,寧城種植著大量的攝魂草,是藍葯的加工基地。青年若要盡快恢復實力,每天的藍葯需求量是十分巨大的,賀瑾雖然忙碌,但能夠為心愛的人付出,他甘之如飴。

胡思亂想的分散著注意力,竇恆終於順利幫青年扣好了腰間的皮帶,額頭溢出一層細汗。

正在這時,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竇恆連忙走過去開門。

「龔黎昕該喝葯了。」金尚玉手里拿著一瓶濃度相當高的藍葯,置於竇恆眼前晃了晃,視線下移,看見他高高撐起的褲襠,促黠的問道,「又泡得睡著了?」

竇恆面無表情的點頭,微微側身對龔黎昕說,「我先走了。」

見青年微笑點頭,他立即大步離開。

我靠,越來越悶騷了!金尚玉鄙夷的瞪他一眼,拿著葯走進房間。

青年上身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襯衫,形狀優美的鎖骨從略微敞開的衣領中露出,顯得極為性-感;□穿著一條卡其色的休閑褲,光著腳丫子,屈起一條長腿斜倚在床頭,俊逸非凡的面容上帶著慵懶妖嬈的微笑。這種妖嬈的風情不是刻意展露,卻是渾然天成,隨著年歲的增長愈見威力,不知迷醉了多少人。

看見這樣的龔黎昕,金尚玉不得不回對竇恆的鄙視。好吧,其實竇恆很有眼光,天天跟在這樣的妖孽身邊,如果沒受蠱惑那才是不正常的。

「喝吧,這次的濃度比昨天的高。為了給你磨晶核,小輝忙了三天三夜。」金尚玉的語氣很酸。

「辛苦小輝了。」龔黎昕笑了,接過藍葯仰頭喝下。手筋腳筋斷了能續,無形無跡的經脈卻是異能無法修復的,好在後來金尚玉發現藍葯里的能量可以滋養經脈增加內力,否則,他就真的要變成廢人了。

「如今功力恢復幾成了?」見他喝完葯,金尚玉低聲問道。

青年是全c國幸存者的神支柱,為了穩定人心,除了身邊幾個極為親近的人,沒人知道青年為了奪回這一片凈土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價。看見青年消瘦了很多,面容顯得尤為蒼白,金尚玉非常心疼。

「五成,再過半年就能完全恢復。」龔黎昕語氣極為輕松,這一點磨難完全無法動搖他堅定的心。

「那就好。」金尚玉放心的點頭,笑道,「今天稻谷搶,大家都去田里幫忙,可熱鬧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聽說三天後還要舉行豐節,我都好久沒過過節了!」

末日的人,每一天都有可能是自己活在世上的最後一天,哪里有資格過節?不過現在不同了,在霧城安定下來,他們可以將從前的節日一一撿起,也可以創造新的節日。

「好,出去看看。」龔黎昕眼睛亮了亮,從床上起身。

一望無際的金黃稻田里,微風撫過層層稻浪,送來一陣又一陣濃郁的稻香。金尚玉和龔黎昕前後走在狹窄的田坎上,為眼前的美景迷醉。

稻田里,男人們赤膊上陣,埋頭割著麥穗,女人們綁著頭巾,穿著圍裙,將割好的稻穗捆扎起來進糧倉。不遠處的糧倉前,有人操縱著機器將稻谷脫穗,然後平攤在空地上晾曬。大家忙的滿頭大汗,眼角眉梢卻都帶著滿滿的喜悅。

這看著哪里像末世?分明是一派喜氣洋洋的農忙畫卷。

「真好啊!」金尚玉大聲感嘆,看見田坎邊各自抱著一個丫丫學語的小嬰兒的龔香怡和林老爺子,連忙顛顛的跑過去。

龔黎昕見了也笑著跟上。

「囡囡會說話了嗎?」引逗著龔香怡懷里拿著一根稻穗不停揮舞的可愛小女嬰,金尚玉好奇的問。

「還沒呢,現在才七個月大,再等兩個月就會了。」龔香怡用手指擦去囡囡嘴角的口水,眼里透著濃濃的母愛。

龔黎昕逗著林老爺子懷里的小男嬰。小家伙跟林文博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小年紀就已十分英俊了。

「你和浩然什么時候也要一個?基地里不知有多少女人願意當代孕媽媽呢!咱們基地如今也要學習建國初期的政策,提倡大家多多生孩子。」見青年面露赧然,林老爺促黠一笑,看向金尚玉說道,「鈴語那小丫頭前幾天也懷上了,遠航還獎了她一百斤糧食呢!你和李東生也拖得夠久了,什么時候喝喜酒?」

金尚玉臉頰通紅,瞥見不遠處站立的一名風塵仆仆的男子,趕緊拉著龔香怡轉移話題,「哎~他又來了,這次給你們娘倆兒送了啥好東西?我說你就原諒他吧,末世的孩子父母雙全的不知道有多幸福,你不能剝奪孩子幸福的權利啊!」

看見不遠處的廖凡,龔香怡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抱著孩子立即往家走。

廖凡很幸運,當初被抓以後,龔香怡也同時發現了自己懷孕的事實。不能成為殺害外孫父親的凶手,龔父最終選擇驅逐廖凡。同去的遼城人都死光了,唯獨自己一點事沒有,廖凡非常明,幾個月後潛回霧城,發現了大著肚子的龔香怡。

那一刻的喜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廖凡抑制住狂奔過去擁抱龔香怡的沖動,當天就偷偷離開霧城,成為了一名流浪佣兵,努力提升著自己的實力,以期能再次獲得龔香怡的認同。每隔兩個月,不管在哪里,受多重的傷,他都會趕回霧城,在龔父的默認下遠遠看一眼自己的妻女。

只這一眼,對他而言已是莫大的幸福,足夠讓他在煉獄般的末世活下去。

龔香怡走得太匆忙,被田坎上的草莖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龔黎昕和金尚玉想要去攙扶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發之際,她身邊忽然出現一堵沙牆,接住她傾倒的身體。有柔軟的沙粒保護,母女倆都沒有受傷。

不遠處的廖凡見狀,偷偷松了口氣。

龔香怡轉頭,眼神復雜的看他一眼,慢慢走了。

林老爺子眸色暗了暗,也帶著乖孫離開。孩子的皮膚太嬌嫩,不能在日頭下久曬。況且,他覺得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該是和遠航好好談談,讓他勸勸香怡的時候了。外面那么危險,指不定哪一天,廖凡就再也不會回來,到時香怡想後悔都來不及。

龔黎昕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嬰兒,將林老爺子送回小院。待安頓好了爺孫兩,他又轉回了農田,津津有味的看著大家割稻谷。

「怎么這時候出來?快回去,太陽很曬!」

宋浩然和林文博割完一畦稻田,直起身來就看見田坎上笑盈盈看著他們的俊美青年,立即滿臉心疼的走過來。剛開始的時候,黎昕經脈俱毀,一碰就渾身劇痛,比水晶娃娃還易碎。兩人著實被他少見的脆弱模樣嚇住了,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功力恢復了一半,哪有那么脆弱?我也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