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的腿上,拉著被子將韓景宇的雙肩搭住。
鍾源原本就對那血腥味有些敏感,現在韓景宇躺在他腿上,他雖心焦的很,卻也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韓景宇脖子後面那大片的紅痕。鍾源起先是覺得那是熱出來的痱子,但因為抱著韓景宇,覺得他體溫忽高忽低,且不斷的掙扎變動,極其不舒服一樣的模樣,就覺得奇怪的很。
韓景宇身上那些傷都還在,一蹭到都是火辣辣的疼,鍾源將他抱在懷里,正壓到了韓景宇胸口被咬出的牙齒印子上。
都說生病的人身體是最敏感的,韓景宇現在就是對痛覺敏銳的很,那些在清醒時可以咬牙的痛在昏迷時就真正的變得折磨人了。
鍾源見到韓景宇一直在動,也察覺出韓景宇傷口可能在胸口。他對韓景宇並沒有多少避諱,關切之下,就伸手去解韓景宇的衣扣。
在睡覺的時候,韓景宇的扣子都一直扣到脖頸上。
第一顆扣子下是細白的脖頸。
第二顆扣子下是鎖骨和大片的紅痕。
鍾源的手頓了一下,而後他又解了下去。
韓景宇伸手胡亂的抓著被子,頭枕在鍾源的腿上,眼皮下眼珠轉動個不停,極度不安的模樣。
第三顆扣子解開,更多緋紅的痕跡暴露出來。右胸口位置,還嵌著一個淺淺的牙印。
鍾源這一下不動了,他抬頭看了看韓景宇的面頰。
韓景宇閉著眼,眼角還有濕潤的痕跡。
扣子被依次解開,更多被極力掩藏的東西露了出來。
鍾源看了一會,臉上說不清是一種什么樣的表情。
韓景宇已經熱的鼻尖兒都沁出了汗,但還要一個勁兒的往被子里鑽,仿佛是要找一個地方將自己埋藏起來一般。鍾源看著韓景宇緊皺的眉眼,心里突然的,就銳利的疼了那么一下。
鍾源呼出一口氣,將那滿心復雜的感情壓下去,而後扯起被子將韓景宇裹了起來,回頭對聯系家庭醫生的人說,「不用叫醫生了,拿點酒跟消炎葯過來。」
那人放下電話,應了一聲就走開了。
韓景宇就靠在鍾源的腿上,雙腿蜷曲著,手攥著被角,散落出的黑發和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都給人一種依戀的感覺。
鍾源的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碎發,一下一下慢慢的梳著。
韓景宇縮的更緊。
鍾源低下頭,用額頭抵著韓景宇的額角,他像是抱住了韓景宇一樣的姿態。
「什么都不說,可不是個好習慣。」鍾源的聲音從韓景宇的耳邊滑過。
那個姿勢也只維持了一會,鍾源直起腰來。
眼里的冰冷,結霜……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只有在深夜,才會有寫文的感覺……
但是蠢作者已經老的不太能熬夜了噗
小劇場:
劉孜錦:(憤怒)吃了就跑你是不是男人?
白遇:(憤怒)吃了就跑還不給清理你是不是男人?
權勻:(反駁)好歹我有了一口肉……
鍾源:(扶肩,冷笑)小伙子,做人不要太張揚
☆、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