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事我就先走了。」女人說。
劉爻頷首示意,女人馬上站起來掉頭走了。
夜里,女人同鍾源同處一室,深夜見他起身,只覺得心頭一陣冰涼。最終她也一句話都沒說,在黑暗里翻了個身,伴著那幾不可查的流水聲掩耳睡去。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女人在去往夜場的時候又到了劉爻的邀請。
上一次兩人的談話叫女人印象深刻,這一次有人來邀約她就不想去了,然而拒絕的話剛一說出口,那人下一句話就叫她攥著包站了起來。
那人說,「如果小姐不願意上去,那我們老板只能親自下來請了。」
這話里威脅的意味叫女人說不出第二句拒絕的話。
還是在上次見面的地方,劉爻似乎是連姿勢都沒變,只不過上一次奉茶的女孩不在了,房間里只有劉爻一個人,見到女人進來,遙遙的就沖她一笑,
若不是上次羞辱的印象深刻,女人都要被那一笑迷了眼。
劉爻說,「坐。」
女人僵硬的在他面前站了半天才坐下來。
「這幾天,鍾源還是那樣?」劉爻第一句話就叫女人咬牙。
「是。」
「鍾源跟你睡在一個房里,還沒有碰過你?」劉爻本來是再平淡不過的問句,卻叫女人有了一種強烈的羞辱感。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應了一聲,「是。」
劉爻第三句話還沒說出來,自己就有幾分想笑,他也確實是笑了,極輕極淺,「不碰你,晚上起來沖澡?」
女人這一下按捺不住了,她霍地站起來,一雙眼盯著劉爻。
劉爻絲毫沒有被她忽然的動靜震懾到,他還是散漫的,挑著眼看他,聲音里都還帶著幾分笑意,「怎么了?」
他那模樣叫被激怒的女人一下子冷靜下來。
劉爻這樣的人,是她惹不起的。
女人攥著手坐了下來,「沒事。」
「夜里,你聽到他叫韓景宇的名字了嗎?」劉爻問。
女人的坐姿都是僵硬的,「沒聽到。」
「你們不是睡在一起嗎,他如果叫韓景宇的名字,你一定是會聽到的吧。」劉爻用那種懷疑的語氣問道。
女人這時候哼笑起來,「你也說了,我們是在一張床上睡覺,我又不是他媽,還管他睡覺說什么夢話。」
劉爻對這一句話倒是沒什么異議,只是表情很是遺憾似的。
叫女人根本不能理解。
他們不是好朋友嗎,為什么這么熱衷於另一方的隱私。還是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是這樣,陰陽怪氣?
劉爻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樣,他的手很隨意的搭在椅背上,不輕不重的敲著。
女人被那清脆的敲打聲弄得心煩意亂,卻又不敢有任何意義,坐在劉爻對面,如坐針氈似的。
劉爻又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到最後女人幾次都欲摔門離開。
等到劉爻終於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後,女人這一回連告辭的話都沒說,扭頭就走了。
後來又有許多次,女人連夜場都很少去了,但凡是只要是和玩樂場所掛的上勾的,都和劉爻有關系似的,幾乎在她剛一露面,劉爻那邊就派人來『請』她了。女人避讓不能,幾次都被劉爻詢問那些已經重復很多遍的問題。
這些事簡直荒唐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