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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十來歲的單身男子帶著一個十六七歲模樣致的男孩子生活,總會讓人聯想起一些不好的東西。

那么,在這小樓里發生的一切別人都不會知道。

那么,胡漓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苦楚?!

他緊張地想象著,胡漓回家晚了,他的干爸一個耳刮子打過來,「你為什么回家這么晚!」又或者是抓起胡漓的衣領,「剛才送你回家的男生是誰?他為什么要送你回家?」一言不合就拳打腳踢。噢,臉是不能打的,都會往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招呼。甚至連喪心病狂地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胡漓緊緊抱在懷里,說,「你只能是爸爸一個人的!」這種畫面都被他腦補出來了。

所以胡漓其實是被他干爹才作弄成這么個冷若冰霜的性子?其實他內心是渴望交談渴望述說的,只是他爸爸不讓他和陌生人說話?!

原川想了一路想得入迷,就連踢到別人的攤子都渾然不覺,還想往前走,卻被人拽住了,「誒,小兄弟,你踩臟了我的攤子可是要賠錢的啊。」

原川一低頭,確實見自己踩到了個暗黃色的布,連忙往旁邊跳了一步,「對不起……」

喊他那人約莫三十多歲,戴著副墨鏡,舉著個牌子,上書:「瞎子算命。」正吊兒郎當地蹲在地上看他。

原川:「……」

那「瞎子」見原川看他,嘿嘿一樂,「小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面色不霽,是不是最近夜晚多夢,還總夢些……」他掐指一算,像模像樣道:「還總夢些艷情事。」

這么一瞬,原川臉漲得通紅,像每一個被母親發現在床底下藏了小黃書的高中生一樣,又心虛又尷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便快步走了。

只留下那假瞎子望著他背影一臉高深莫測。

學校的運動會閉幕儀式是由原川主持的,他站在主席台上,深情並茂地做著總結陳詞。他摸樣俊朗,聲音又十分好聽,但凡大型一點的會議都會把他拉出去做主持,也因此在全校上下出了命。

所有的同學都坐在操場上,所有的女生都對著原川發花痴。胡漓見此只不過在心里暗自嗤笑一聲,他昨天在廣播室里喊寶寶的是我!說喜歡的也是我!

運動會結束以後,同學們三三兩兩拿著自己的小板凳往回走。胡漓昨天被操得狠了,到現在整個人都是虛虛的,屁眼里的異物感還殘留著,鬧得他走路都不利索。虎今大抵是發現了什么,昨天端著杯咖啡笑吟吟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直把他看得毛骨悚然才作罷,又扔下一句,「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胡漓當時是怎么回答來著?不記得了。反正他心緒不寧,頗有點做賊心虛之感,鬧得現在還有些心浮氣躁。什么?還要自己把凳子搬回去?他病病殃殃地踢了一腳凳子才任命地自己拎起來,不能用法術啊豈可修!

走了還沒兩步,突然感覺手上一輕,「我幫你!」

他以為是原川,緊抿的唇微微勾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