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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朕就吩咐他們准備條紅麻繩給你用,如何?」恬熙笑了,說:「可不許忘了。」然後終於把這不快拋之腦後,期待的等候著下一個七夕。

可終究,以後的七夕都不再需要紅線了!恬熙沈沈睡夢中,如此做想道:你雖未能完成承諾,可我,終究是定要完成心願的!你看,我就是這麽任性的人。現如今,你可管不了了。書香門第

第十六章

發文時間:11/272011

李勤弓拉著恬熙的左手,嘆道:「多好的手,偏偏它主人竟是如此狠心,這麽美都舍得毀了。太妃這又是何苦呢?」恬熙耐著性子,笑道:「是本宮的手,本宮都不在乎了,國公倒是越俎代庖了。」說著想不露痕跡的將手抽回,李勤弓卻將手握緊在掌中,輕輕撫摸那已經殘缺的部分,突然問了句:「還疼嗎?」恬熙一愣,轉為笑道:「不疼了,多謝國公惦記。」李勤弓搖頭,說:「十指連心,怎麽可能不疼?你啊,太沖動了。有我在,誰能動你一根毫毛,誰敢多說一句?」他連連搖頭嘆息,恬熙只是不耐。面上卻只好抿嘴笑著說:「國公出入殺場數十年,身上多少創傷,跟您相比,這區區斷指之痛又算得了什麽呢?」李勤弓卻搖搖頭,說:「那怎能一樣?我這樣的粗人慣來粗糙,被捅個透穿也算是小事。你入宮以來一直金尊玉貴的嬌養著,平日連個磕碰都少有,如何禁得起這等摧殘?說到底,還是我疏忽了,那李氏既然敢殘害皇子,自然已是喪心病狂不顧後果了。既如此,還是該將她早早打發了才是。」

提到李太後,恬熙立刻警覺起來。他問:「國公准備如何處置李氏?」李勤弓盯著他的手,看似淡然無波的表情,話中卻閃過一絲狠辣:「她只是先帝繼後,要將她抹殺,其實也並不難。」恬熙聽了眸中波光一閃,淡淡說:「不行!」李勤弓一愣,便說道:「這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她已經瀕臨癲狂,今日不除她,難保她下次再生事端。」恬熙仍舊是搖頭,李勤弓見狀皺起眉頭,說:「太妃還在顧慮什麽?經先前風波,她已失卻人心,再加上我坐鎮朝堂,就算除了她,也沒人敢質疑。」

恬熙看了他一眼,嫵媚的笑道:「看你,我都還沒說什麽呢,就急成這樣了?」他把手從李勤弓掌中抽出,為他理了理衣襟。然後緩緩說:「本宮不讓傷李氏,自有本宮的理由。但是也請國公安心,本宮自然有辦法讓李氏從此安分,再不生事端。」李勤弓聞言見狀,想了想,便說:「也罷,那就由太妃做主了。只是若不行,下一次太妃絕不能再遲疑了。」恬熙點點頭,說:「那是!」

送李勤弓出去的時候,他看著恬熙,問道:「這月十五,娘娘還要出宮禮佛嗎?」恬熙眼神微動,隨後笑道:「自然是要的,不如此,如何能讓佛祖知我虔誠之心。」李勤弓也笑,便滿意去了。恬熙待他走後,換了副神情,冷冷的轉身回了內殿。

輕雯上來,悄聲問:「娘娘,剛剛為何不就讓國公除了那李氏。這樣日後追究,罪名也落不到我們頭上。」恬熙搖搖頭,說:「她畢竟是先帝冊立的皇後,再不好也輪不到李勤弓這下臣廢黜,否則先帝的顏面何存?若害了她性命,日後流傳出去,後世又該如何看待先皇和陛下?我怎能讓此等事發生。」輕雯點頭,便問:「那娘娘准備如何做?」恬熙嘴角泛起一個冷笑,說:「去,將馬良安叫來。」

李太後正在對一個宮女發脾氣,讓人拖她去跪瓷渣子的時候,恬熙帶著一大群人來了。李太後看著這來勢洶洶的陣仗,也有些心寒。她色厲內荏的喝道:「你來做什麽?為何不向哀家行禮?」恬熙淡淡的看著她,只對身後的馬良安說兩個字:「動手!」馬良安立刻帶著一群身高力壯的太監上前,一些看住太後宮里的宮人,一些卻是上前鉗制住李太後。李太後大驚失色,喝道:「大膽!放開哀家,否則哀家要你們的腦袋。」馬良安如何把她放在眼里,嘿嘿笑道:「太後娘娘,您先省著點力氣,待會有的是機會讓您喊呢。」說著跟幾名太監將李太後按在地上,讓她一動不能動。李太後心慌,連聲喊著自己的宮人。可他們全都懼怕的躲得遠遠的,哪里敢靠過來。

輕雯扶著恬熙在上首坐下,恬熙冷冷的看著地上狼狽的李太後。李太後不堪示弱,憤憤的抬眼瞪著他。衣衫凌亂,發鬢散開,實在是狼狽不堪。李太後突然冷笑一聲,然後厲聲道:「你想害哀家?狐媚子搭上了李勤弓那個老匹夫就張狂了嗎?哼哼,也好,就讓哀家下了黃泉去告訴先帝,他千疼萬寵的瀲貴妃,在他身後是如何回報他的恩寵的。讓他也高興高興。說吧,是白綾,還是毒酒?」

恬熙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淡淡的說:「本宮不會害你性命!」李太後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狐疑的看著他,問:「你竟會如此好心?」「好心?」恬熙重述了一聲,突然嘲諷的一笑,說:「不殺你是真,但,好心,可就未必了。」李太後不解,恬熙已經悠然說道:「你數次興風作浪,次次都給本宮帶來無數麻煩。若再放任不管,誰知道哪天你又耍出新花樣來。倒不如現在就治了你,除了大患。」李太後一陣生寒,連忙問道:「你要如何待我?」恬熙淡笑,娓娓道:「也沒什麽打緊的。不過是想讓你閉口不言,充耳不聞,手不動罷了。」

他神色平靜,態度安和,但李太後卻無端出了一身冷汗。她顫聲問道:「你要如何做?」恬熙看著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宛如雪地朝陽,璀璨冰冷。他低頭垂眼,輕撫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本來,可以用葯,就可讓你形同廢人。可是,那樣似乎也太便宜你了。所以,本宮就想,還有什麽法子沒有。所以,本宮就去請教了幾位宮中老人。」他抬眼瞧了一眼帶來的人群。

人群中走出一人,看外表不過是個油滑宮人。他諂笑道:「太後萬安,老奴年槐奉太妃之命,今日前來伺候太後。還請太後莫嫌棄老奴伺候的不好。」李太後瞧了瞧他,忍不住問:「他是何人?」恬熙懶洋洋的說:「他是掖庭府司刑局的人才,對這拷問刑罰之術極有研究。今日,本宮很用得上他呢。」

說著,他也不看李太後駭得蠟黃的臉色,轉頭問年槐:「年槐,本宮今日吩咐你的事,你可得給本宮辦好。」年槐把身體拱得像只煮熟的蝦,他點頭哈腰的說:「太妃盡管吩咐,老奴一定給您辦得妥當。」恬熙微笑,說:「本宮想讓太後從此不可行走,不可提筆寫字,身體不可動彈,可有法子?」年槐忙笑著說:「這個容易,只要挑了太後四肢經脈,再以鐵釘釘太後腰椎幾個要緊穴位,自然就能讓太妃滿意。」恬熙滿意一笑,李太後卻絕望的喊出來:「不!」恬熙看了她一眼,又問:「太後最近神有些糊塗,若是對外胡說了些什麽,可該如何是好?」年槐繼續諂笑著說:「可用葯讓太後說不出話來。」恬熙搖頭,說:「不成,啞葯痕跡太大,再者若太後想不開,想要嚼舌自盡,那可就是你的差事沒辦好了。」年槐忙嚇得跪地道:「是!那,可用銀鉤勾了太後舌筋,外表瞧著毫無破綻,只是舌頭再也不能動彈,那就不能嚼舌了。」恬熙點頭,滿意一笑,說:「既如此,你且放手做吧。」

年槐忙起身,先對李太後說:「太後安心,老奴必然給您辦得妥當,身上絕不留一點痕跡。」李太後幾乎要駭瘋,她張口欲喊,已經被年槐用一只特制的撐口器將嘴巴撐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年槐取出一只銀鉤子,鋒利的勾尖閃著寒光。眼看著他用一根鉗子鉗住李太後的舌尖拉出,再用銀鉤深入舌根勾扯。李太後叫不出來,只能痛苦嗚鳴。恬熙靜靜的端坐在上瞧著,輕雯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說:「娘娘,這里交給馬良安就好。這等血污之事娘娘千金之軀還是莫受玷污為好。要不,讓奴婢陪您回去吧。」

恬熙輕輕搖頭,眼睛只冷冷盯著已經在痛苦掙扎的李太後,淡淡的說:「本宮不走,本宮要替炎兒看清楚她的下場。」輕雯無奈,只好在一旁陪著。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年槐忙完了,便停手退到一邊。恬熙起身上前,仔細瞧了瞧李太後。只見她赤身裸體的仰躺著,四肢癱軟如死蛇,肋下腿根口中仍舊流血不止。她人已經暈死過去,恬熙盯著她已經蠟黃的面龐,喚道:「來人,為太後包扎,仔細照看著。」那些被看管的太後內侍忙上前幾個,戰戰兢兢的為李太後披衣包扎傷口。

恬熙立在堂上,揚聲對他們說道:「太後突發中風,需要靜心療養。以後這前朝誥命,後宮妃嬪請安可了。」李太後宮中諸人戰戰兢兢的答是。恬熙看了他們一眼,又笑道:「從今往後,太後就交給你們照料了。你們可要細心入微,周全體貼,本宮可是惦記著的。照顧她的功勞,本宮都會一一記在心中。你們可聽明白了?」底下一片唯唯諾諾,恬熙笑笑,便起身回宮了。書香門第

作家的話:

好了,太後到此為止。大家可以安心了

第十七章

發文時間:11/282011

她的面色不自然的亢奮著,看起來就是一個徹底瘋子。恬熙只是冷靜的看著她,聽完她的訴說,最後才緩緩開口道:「你說是先帝毀了你一生。可若不是你貪圖富貴,先帝難道真會逼你不成?」李太後臉色大變:「你說什麽?」恬熙繼續說道:「先帝是醉後臨幸了你,而你呢?算算日子,那應當是先帝還是皇子時的事吧?當時你不過是一介婢女,如若並不想留府承寵,依先帝的脾性,他會威逼你不成?先帝就算有錯,你也不是無辜。做錯了選擇,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做人要知足,別總是痴心妄想更多,否則最終也是害人害己。」

他緩緩道來,李太後的臉色卻開始慌亂:「不,不是,我不是貪圖榮華,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恬熙懶得聽她再說,打斷道:「你的境遇確實有可同情之處。但是那又如何?」頓了頓,又說:「你恨我也罷,恨先帝也罷。可你怎能對我的孩子們下手?稚子無過,他們又做錯了什麽?嚴炎皇子又做錯了什麽?你居然也狠得下心來那樣折磨。」李太後又開始狂笑起來:「嚴炎活該,誰讓他長得那麽像你?我明白,比起一刀一刀的割你的肉,還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折磨他們更有用。我現在只恨當時還是手軟,沒能弄死他們,否則你也該生不如死了吧?」恬熙表情冷凝,點點頭說:「那是了!」隨後扭頭對年槐說:「可以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