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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機的話沒說清楚,宋清廉卻瞬間明白師父的意思。

白夜飛的最後一曲,是壓軸之作,水平不夠,肯定鎮不住場,要是和前頭的兩曲相比,弄成虎頭蛇尾,可是很難收場的。

翡翠的琴藝雖好,堪為大家,但她沒有超凡力量,應付平常的場面沒有問題,擺在這樣的大場面,就撐不住場面了。

單純的琴音,從來都是曲高和寡,知音者寥寥,場內雖說匯聚郢都名流顯貴,但真正懂得欣賞的,百不存一,大多人所推崇的,還是與超凡力量結合後的熱鬧,也是過往黃金大劇院一貫的風格。

因此,翡翠的琴,用來開場尚可,用來壓軸,那是鐵定不行,白夜飛若是想以此藏拙,等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犯下致命錯誤!

想起白夜飛一系列事跡,宋清廉聳肩道:「師父你就姑且放寬心吧。表演順序是那小子安排的,他頭腦靈活,鬼點子又多,上回他僅用半曲,就釣我們上門,弄出好大反響,這趟說不定也有什么打算,不用替他擔心。」

談話間,表演即將開始,師徒兩人也不再多話,安靜地欣賞表演。

舞台之上,希望女團的諸般樂工,已在後方就位,撥弦吹簫,引為前奏。

三道曼妙的倩影,在舞台上閃亮登場。

碧玉身著戎裝戲服,一馬當先,動作剛勁有力,卻不失女性風儀,端是英姿颯爽,像是一個久經戰陣的沙場女將,三兩步就沖到舞台正中,素手虛握,做一個送酒的優雅姿勢,朱唇輕啟,清亮之音,如銀瓶乍破。

關山酒的激昂旋律流瀉,與碧玉純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高亢女音,無比相合,珊瑚、瑪瑙兩姐妹端著琴跟到她左右,一邊坐下,一邊合聲。

兩人沒有穿女團平日的制服,而是換了一身華麗舞服,搖曳著腰肢上前,如同舞動的美女蛇,雖然不露衣服,卻別有一番風情,一樣的青春面孔,一樣的身子,讓人一時分不清彼此,都在贊嘆姐妹花的風情。

「我曾長安走馬,十街任斗酒,驚夢照烽火,今宵試新鍪……」

前半首關山酒匆匆而過,到了後半首,碧玉雪頸後仰,曲線姣好,手過頭頂,似是酒液傾灑成線,灌入喉中,人依舊清醒,但動作與眼神卻漸漸有了醉態。

「天命輕狂,應似孤鴻游,向人世間盡一腹鬼謀……」

作放下酒杯狀,少女歌聲依舊,一句唱罷,又有兩聲「鬼謀」回盪,琴音相合,曲入清亢,尾音余脈,更有合聲綿延。

「倘若魂斷沙場,不見失地收,誰共誰不朽,金戈亦染銹……」

入後半,從原本的江湖狂放,轉入沙場寂寥,一生戎馬,舉目惟見凄涼,詞曲意境轉化,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