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戰神傳功(1 / 2)

太古丹尊 狐言 1791 字 2020-06-29

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戰神傳功

雲寶兒目光看著大殿,十五年前,她也住那里,現在與其他弟子一樣,她住在大殿下方的弟子區,盡管寶兒住所的位置依舊很靠近大殿,卻再無法隨意進出,除非受島主召喚。否側,也只能仰視。

「終究不是親生的啊。」雲寶兒眼神里泛著淡淡的苦澀,在這一刻,她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一道身影輪廓,盡管輪廓已經很模糊,但那身影散發的氣息,她一直深深記得,印象中的那個人,才是她的親生母親。

長長吁出一口重氣,心情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壓抑,寶兒知道雲柔收竹笙入門,其實在給她制造壓力,激勵她修煉和成長。不過,她心里依舊有些不舒服。

難道說不夠努力,便不能做島主女兒了嗎?

沒有能力,便得屈居人下,這道理若放在親生母親面前,定然不會成立。

深深望了一眼大殿,寶兒轉身化為一道光影離開道峰,撕裂空間遁入虛空,很快,瞬移離開了百靈島。

與此同時,當她的氣息剛出現海域中,便見廣闊的北海之下,一聲震天龍鯨巨吼傳出,水浪翻滾,從海底冒出一頭龐然大物,散發出無比可怕的妖獸氣息。

雲寶兒高挑的身姿落下,踩在龍鯨背上,一人一獸向著極遠的海域而去。

龐大的鯨體游曳向深海,密集閃爍的龍鱗堅固而奪目,九道光環繚繞著龍鯨身軀,它一路所過,深海之中萬千海獸驚慌狂逃。

二十年前,這頭上古龍鯨於東海被雲柔捕捉,送予寶兒當坐騎,有雲柔強大的道意規則束縛,當時寶兒不費吹灰之力,便攝取了龍鯨一縷神魂,兩者神識相連,可供她任意驅使。

二十年後,龍鯨證道帝主,寶兒也長大成人。

期間,它不止一次欲逃離百靈島,但每一次的下場都很慘,直到十年前,某一天,它偷偷看見雲寶兒一個人哭,那抽咽聲像一頭孤獨的鯨魚哀鳴,沒有同類,當時觸動了龍鯨的靈魂,它何嘗不是孤零零的,偌大神荒剩它一頭龍鯨。

沒有親人,心里有話找不到傾訴對象,所有酸甜苦辣獨自承受,也是那一天,龍鯨再也沒生過離開百靈島的念頭,它覺得,需要守護這個孩子。

一晃二十年,當初的小姑娘如今長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如傳說里的九天仙子般美麗,龍鯨雖然與寶兒極少談話,心里卻早把她默認成了自己的孩子,只要寶兒不再像那一天無助哭泣,不再受委屈,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於龍鯨而言,它的使命從一頭供人奴役的坐騎,變成了單純想要陪伴這個孤單的小靈魂。

嘩!

絢麗的水華迸射天空,龍鯨一躍千丈,宛如神龍翱翔天穹,它速度非常快,從寶兒的位置朝下方看去,沿途上,百靈島統轄內的無數繁華海城飛速倒退,甩得越來越遠,直至,帶著寶兒來到一片人煙罕跡的地方。

這里是一處極為偏僻的深海區域,周圍被無盡的海霧籠罩著,宛如高人布下的禁制,隱隱間,能夠看到霧中出現一座孤島的輪廓,傳出極度危險的氣息,又顯得特別神秘。

十年間,寶兒時常來這里,所以龍鯨對這一條路變得非常熟悉。

「你回去吧。」寶兒腳尖輕輕點在龍鯨堅實的脊背上,身姿飄然懸升而起,朝著無比濃烈的海霧中飛去。

龍鯨沒說什么話,調頭朝百靈海域折返而歸,海霧乃是極為高深的帝法凝聚,即使它這位證道帝主也無法闖過,雖然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但寶兒來過無數次,皆能平安回來。所以,它並不擔心寶兒的安全。

此時,寶兒進入海霧當中,以常人視力來看,周身一米范圍都無法看清,並且海霧里蘊藏著極其可怕的帝道規則,龍鯨都不敢闖,可以想象常人陷入其中,基本十死無生。

不過,這一切對寶兒沒有影響,只見她美眸中漸漸涌現紅色的火光,眼輪之上布滿一絲絲火焰紋路,視線所及,似能夠洞穿任何虛妄,很容易識破海霧規則漏洞,輕松的穿越這層阻礙,來到一處荒島。

籠罩周身的海霧消失,這里內部的天空特格晴朗,空氣尤為清新,一股濃濃的葯材香氣從前方荒島彌漫而來,聞著讓人特別醒神,整顆心都能夠平靜下來。

寶兒踏在荒島之上,從遠方看,荒島其貌不揚,然而置身島中,卻又是另一番風景,這里布局談不上大氣,遠不如百靈道峰的仙景壯觀和美麗,可它給人清新自然之感,生活在這里特別舒適,像一座農家小院。

路上挑逗著島上可愛的奇珍小獸,寶兒順著栽滿了葯材的彎曲小道,來到一座竹籬小院。

院子里,有一名身板特別魁梧,皮膚略顯黝黑的中年男人,他穿著朴素的青衫,提著一只水桶,手中的水舀正悠然自得為自己的葯材澆水,動作小心翼翼,很溫柔,可以看出,他對葯材非常用心。

「憨大叔。」看見這中年,寶兒沉悶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笑著快步進入院內。

這中年實際並不懂葯理,更不會煉丹,寶兒曾問他,為什么種那么多草葯,他卻回答,「給別人種的。」

一個不懂葯理,不懂丹道,卻把草葯種了整座山的人,得有多憨?

所以,那一天,寶兒大笑著喊他「憨大叔」,再也沒改過稱呼。

「眉宇結憂,面藏怨意,誰惹你不高興了?」戰武沒有抬頭,一邊給葯材澆水,一邊輕輕開口,聲音沉渾有力,外人一看便知此,乃道行極其可怕的超絕強者。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寶兒笑容一僵,步伐停下,在原地跺了一下腳,她來是散心的,結果這憨大叔跟肚子里的蛔蟲一樣,被一眼識穿。

「不高興寫在臉上,讓我裝看不出,我也裝不出來。」戰武停下手頭工作,笑呵呵的坐在院中石凳上,倒了兩杯清茶。

「那倒是,誰讓你憨呢。」寶兒快步走過去,自顧自坐下,拿起茶盞昂頭一飲而盡:「痛快,給爺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