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老子就是牛嗶!」
史豪池右手提著血淋淋的刀,左手掐著秦浩的脖子,想起自己的兒子,就剜心的痛。
「他還說……他有一群好手下!」秦浩嘲笑道。
「說得對,我豺狼佣兵團人才濟濟,哪個都能殺你千遍萬遍!」
「他還說,他爹會為他報仇,讓我全家死光光!」
「老子殺了之後,就去殺你全家!」
「他最後求我放他一馬,他說自己是個垃圾,是個廢物,讓我把他當成一個沒用的屁放掉……他像條狗一樣,當時他的臉色有多害怕,眼神是那么絕望……」
「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史豪池憤怒到了極點。
「哈哈哈……他還有句臨終遺言,拜托我轉告給你!」
「我兒子還有什么心願?快說……他想要什么?」
「他說……我爹是個老畜生,求我快點也把你殺了,好下地獄去陪他解悶!」
「你放肆!」
史豪池幾乎要被秦浩氣得失去理智,怒吼聲中,寬刀森冷的斬向秦浩的腦袋。
「爹!」
萬分危急之中,齊小瓜拼命喊了一聲。
「什么?你喊我什么?」
瘋子般的史豪池當場被喊楞住了。
這聲「爹」真是喊到了心坎里,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可是,如同寶貝蛋蛋般的兒子,卻被眼前的狂徒辣手宰殺了。
想到此處,史豪池望向秦浩和齊小瓜的眼神更是凶狠了幾分:「小雜種……別以為叫了我一聲爹,老子就會饒了你,你就是喊我爺爺,喊我老祖宗都不行,特么我廢了他之後,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史豪池重新把目光轉移到秦浩身上,寬刀的寒鋒又對准了他的腦袋。
「唾……你個老雜毛,小爺喊的不是你,瞅瞅你的德行,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濺得滿臉長痔瘡,像條老瘋狗一樣,活該斷子絕孫,妄想做我爹,吃.屎去吧你……」
齊小瓜也是憤怒的大喝,喊的根本不是史豪池這條瘋狗,簡直自作多情。
「他嗎噠,你說什么?」史豪池怒得吹胡子瞪眼,當即扔開秦浩,猶如神經病發作,指著齊小瓜的鼻子破口大罵:「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拳頭比水缸還大,你有這么帥的爹嗎?你沒有……」
「再看看你自己,滿臉漆黑,眼睛小的像顆老鼠屎,你爹也強不到哪里去,我看他是天生屬黃瓜的,欠拍,他怎么就生出你這么一個爛玩意,有爹生沒娘養,你爹的菊花萬人捅……」
史豪池也是滔滔不絕,幾乎是噴著唾沫在和齊小瓜對罵,竟然還不落下風。
「爹,你都聽到了嗎?這瘋狗欺負我不說,還當著你的面罵你,不僅如此,還罵我死去的娘,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殺了他!」齊小瓜又是開口道。
這次眾人都看清楚了,他是對著齊大熊喊的。
齊大熊的心頭咯噔一聲,眉頭高高皺起,臉色起了變化。
「你小子嚇傻了吧,都告訴你了,我兄弟沒有兒子,更不會有你這樣的野種!」
一旁的任鐵柱冷言道。
「放你老.母的臭屁,你算哪根蔥?誰說小爺我死了?我是拜師去了……嗚嗚……」
齊小瓜說著說著開始掉眼淚:「我一出生,娘就去世了,爹說過,會加倍疼我,可他說話不算話……」
「我六歲那年遇到一個高人,要收我為徒……當時爹說,等我長大了,就接我回家,他又說話不算話……」
「我師父是天拳宗的掌門,他說我爹是爆炎城頂天立地的英雄,我長大之後也會成為英雄,我當著師父的面發誓,要勤加練武,超越我爹……」
「一晃六年過去了,我爹卻沒來接我,我很想他,夜里躲在被子里哭,就下山來找我爹……「
「可是……我跋山涉水,費盡千辛萬苦回來了,他卻不認我,還說我死了,我的腳都磨破了……嗚嗚……」
齊小瓜放聲大哭起來,心里憋了極大的委屈,眼淚打濕了臉龐。
剎那間,秦浩為他易容所化的妝,立刻被淚水洗下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