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努力活下去(1 / 2)

太古丹尊 狐言 2081 字 2020-06-02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努力活下去

「然後,我認為山洞里可疑,進去搜查,你沒意見吧?」馬鬃頭舉起染血的狼牙棒,沖秦浩的臉戳了戳,大有一副若不答應,便砸爆秦浩腦袋的強勢。

「沒意見。」秦浩退後倆步,與此同時,齊小瓜也向後退開。

馬鬃頭微微詫異,大概沒料到對方如此好脾氣,這反倒助漲了他的囂張,伸出巴掌抓向烤架。

「等一等。」秦浩開口,指了指靠在洞口的一名青年道:「我沒意見,可是,他好像很有意見。」

馬鬃頭不由眯起眼神看去,發現洞口青年卓爾不凡,目中帶有邪氣,便是大膽邁步上前,狼牙棒指著青年的鼻子道:「你算什么阿貓阿狗,敢對本爺有意見?」

彭!

周悟道懶得回答,側身,出拳,重若千鈞般的拳意轟向馬鬃頭下巴,一記勾拳掀飛壯漢。

「殺。」

海沙幫成員見狀,皆努拔兵器,蜂擁而上。

周悟道冷哼,完全不懼,縱然無法施展元氣,但他皇境體質本就強過眾人,力量、速度、戰斗技巧,皆非海沙幫武者可比,身陷刀光劍雨,他從容以對,揮拳、腿法、每一招過後,便有人倒地。不過,一人面對三十余人圍攻,獨木難支,沒撐幾息,身上便見了紅。

秦浩與齊小瓜對視,陡然由後方入陣,打了海沙幫措手不及。

齊小瓜天生神力,看似孱弱的身板,卻蘊含無比狂暴的力量,單以力量而言,未入皇境的他,甚至比周悟道的拳頭更重,一擊下去,對手肢體變形。

「你們敢與海沙幫作對,焉知我們幫主乃何等逆天的存在。」馬鬃頭爬起,嚎叫著舉起狼牙棒掄打周悟道頭頂。

呼嘯之聲傳來,周悟道沒有閃躲,依舊以攻對攻,不斷擊倒敵人,似乎他清楚,馬鬃頭不可能得逞。

事實確實如此,秦浩取出太虛劍,腳踩水風步,身影如疾風沖刺,劍光劈殺而出,攪動一串血雨,所過之處,海沙幫之人倒下一片,一劍出,無數殘肢拋飛,最終劍光停在壯漢的肘間,只見,那掄向周悟道的手臂握著狼牙棒飛去一旁,與馬鬃尾的身體分裂開來。

「啊……」馬鬃頭慘叫,失去一臂,頭也不敢回,捂著傷口逃竄遠方。

領頭人一跑,剩余海沙幫成員哪有勇氣再戰,連滾帶爬追了出去。

秦浩深吸倆口氣,面色更白了些,水風步配合一劍驚鴻,短短剎那間爆發的力量,令他消耗極大,收起太虛劍,看著周悟道:「體會到能力不足了嗎?」

周悟道嘴角動了動,若是發動魂力,這三十幾人也配與他交手?怕是撐不過他一合。但此時,背後幾條細小的傷口隱隱作痛,他反駁秦浩的話,終於沒能講出來。

潭庚默默從山洞走出,取出些草葯,敷在周悟道傷口,無法召喚元魂,連他的治療也受到很大限制。

「大哥,放海沙幫的人回去,恐怕會後患無窮。」齊小瓜擔心道。

「把肉帶進去,給雀兒和你蕭晗姐姐吃。」秦浩拍拍齊小瓜的肩膀,對齊小瓜的擔心毫不放在心上,獨身走向遠處,背影消失叢林里。

「大哥最近變得好奇怪。」齊小瓜撓了撓頭,總感覺秦浩的表現與以前不太一樣,不過,也沒有多想,既然大哥不擔心,那便不會有麻煩,接下來,他與夜姚一起帶烤肉進山洞。

暗處,韓箐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方才短短交手,讓目睹過程的她,認清了一個道理,無法動用元魂和元氣的情況下,武者境界強弱,並不是太明顯。當然,境界高的人,稍稍占些優勢,最起碼體質稍強一些。

周悟道的表現,沒什么令她驚訝的地方,反倒秦浩那一抹劍光,令她產生巨大的威脅。

「此人很危險,不出手則已,出手便瞬間決出生死。」韓箐芷不糊塗,秦浩失去元氣的情況下,速度仍然快得嚇人,莫說海沙幫嘍啰,怕是魔憲也很難招架,剛才秦浩並未取走海沙幫成員的性命,僅僅只重創數人。

這些不重要,真正令韓箐芷心悸的是秦浩的身法。

那種身法,似乎她見過,可印象卻很模糊。

「奇怪的家伙。」韓箐芷繞開洞口,默默追過去,她對秦浩越來越好奇了,對方舉止處處流露著她熟悉的跡象,可她始終記不得究竟是為什么。

距離山洞營地五里外,一處由荊棘環繞,隔絕了雜草和紛亂的桃源之所,這里與帝落灣大大同,空氣彌漫著=葯香,清淡卻又令人陶醉。

秦浩來到葯圃,在這荊棘林內,他開辟了一塊面積狹小的葯圃,種植著很多奇怪的花草。其中半數以上花草,葉片豐滿肥厚,囊括大量水分,仿佛輕輕一掐,便會從肥葉當中流出清水,遠遠看去,這片葯圃碧綠盎然,充滿無窮的生機力量。

秦浩坐在葯圃中,休息了一陣,抬頭看著天空,碧空萬里,浩瀚無盡,蒼穹之下,人顯得微末渺小,他眼神露出疲倦,不知道這種日子還得維持多久,但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也許真該搬離此地。」搖頭一笑,聞著熟悉的花香,秦浩壓抑的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再那么疲倦。他隨手掰斷一根尖刺,刺入拇指,隨即,鮮血從傷口溢出,秦浩左手扒開土壤,每一株葯材的根莖處,他都滴上一滴,再將土壤封好。

葯鋪雖然不大,但這一滴滴鮮血落入土壤,滋養了葯材,卻是消耗了秦浩的氣數,這也是他最近面色越來越差的原因。

大家喝的水,是他用血,澆灌收獲的。

帝落灣水質很清澈,但非常難喝,酸澀無比,況且,秦浩知曉那曾經是條血河,也不知河底葬了多少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