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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四十二章 真正的修羅

人情也好，交易也罷，付出了總得有回報。否側，劍界平白無故死那么多人，為得是什么？

空間一片寂靜，沐白鋒利的言辭將秦浩推向風口浪尖，變為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神色越來越怪異。

此時，陸神和龍主的臉色十分難看，今日帶秦浩前來祭靈，本是件很庄重和神聖的事，卻讓沐白鬧得如此僵硬，進退兩難。

沐白的大局觀實在狹隘了點，但現在無論武力平息，或者威嚴震懾，都已經難以服眾，秦浩必須得站出來交代點什么。

「呵呵，行，既然你這么講，我也來跟你算一筆賬，假設……」戰武眼眸掃視一遍滿場劍修：「秦浩沒有拿輪回鏡，當年被劍界其他人拿了，就如沐白公子你……」

蒼天可鑒，當戰武的手指指向沐白的時候，對方身軀狠狠的哆嗦了一把。

「那是不是說，君莫的目標便不再是秦浩，至少主要目標不是秦浩，就成了你了呢？」戰武道。

「荒謬，你的假設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沐白怒道。

「對，假設這種東西本就很荒謬，像剛才你做的假設一樣，言歸正傳，秦浩沒有拿輪回鏡，而是換成你拿了，那么……」

「君莫的敵人就是劍界，秦浩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後來天墉前輩也就不會前來救援，能夠打退天詔軍，便得你們劍界自己的本事，一切後果獨力承擔。」

既然沐白想算賬，戰武便跟他算個徹徹底底：「劍界是因為秦浩，才得了天墉神界的援助，才有我戰神族駐扎神王軍在此，護劍界三百年周全，摸著自己的良心心想想，沒有秦浩，你們又算什么？誰能擊退上極，震懾君莫，靠無間神主？還是靠陸神或者龍主？」

當年一戰，無間、陸神和龍主在強敵跟前舉步維艱，其他不提，奮威、玄炁、十絕沒有一個比他們差，何況還有另外四位神主，何況還有太古界神王之下第一人，上極！

誰能敗上極？

靠誰？

「靠你嗎？」戰武指著沐白的鼻子，若上極在此，恐怕對沐白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你……」沐白臉色越來越差，身體開始抖動，戰武的話細思極恐啊，如果失去天墉神，沒有戰神族的神王軍在此，劍界不堪設想！

「按照你的意思，當年應該把秦浩交出去，那么你拿了輪回鏡，是不是也該把你交出去呢，在座所有劍修全給我聽好了，對著前方各位英靈的墓碑問問自己的心，換成你們拿了輪回鏡，劍界是否應該交出去？」

戰武的目光從陸秋、龍蔑，以及許多世家大族子弟臉上掃過。

這里沒有任何一個敢承擔和應聲，按照戰武所言，陸秋若拿了交出陸秋，龍蔑拿了交龍蔑，這劍界還有何用？

一盤散沙，還是劍界嗎？

恐怕陸神第一個不准，勢必如同無間一樣，為保全他兒子的命，發動整個劍界抗擊天詔軍。

龍主也是一樣，擺在任何一個世家當中，都會要求劍界共同反擊天詔軍。

既然各世家能夠如此，為何偏偏秦浩就不行呢？非得把秦浩交出？

「在你眼里如果這是一場交易，交易的對象也不可能是你沐白，而是無間神主，秦浩如果要回報，也只能回報無間前輩，回報他的女兒洛依姑娘，回報當年的無間神界，與你沐白又有何關系？你算哪根蔥慷慨激昂的跳出來朝秦浩收利息，他欠你什么？」戰武雖然說得不太好聽，畢竟當年那一戰劍界全都上了，但道理就是這么直白。

秦浩欠的，是無間，是洛依，是曾經的無間神界，輪回鏡即便要給別人，也只能交在洛依的手里。

「可是我爺爺死了。」沐白嘶吼道。

「那管秦浩屁事，他讓你爺爺去死了嗎？」戰武回身望向陸神，沉色道：「陸神主，恕我直言了，就這種東西，他不配修劍道，不配做劍界一員，不過人是你的老部下，我無權做決定，晚輩言盡於此，世道是否公正，您看著辦吧。」

「說得好。」龍蔑大步踏前，震聲道：「換成我拿了輪回鏡，我大皇兄當年如果把我交出，他就不是龍恬，不配做龍氏的大皇子，因為他沒臉。」

「劍界之所以是劍界，因為我們修的道與其他神道不同，如今劍界一統，是多少劍修拿生命換來的，無間前輩、書院六位元老，東勝仙尊，龍恬皇子，沐老爺子，以及我陸神界眾多八部眾戰士和真龍界妖神的生命，他們可曾想過借輪回鏡增強神道？他們從未想過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