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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到室外,秋涼就用力地掙脫牽著她的那只手,在傅唐逸急促的低喊聲下快步走出了他的限制范圍,蹲下身子用隔著手套的手兒捏了一團大大的雪球兒往傅唐逸身上砸了過去。

然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見到某人被雪球兒砸得猝不及防的模樣,秋涼積在心里的小怨氣小郁悶剎那間化為烏有。要知道,在國內天天得喝著婆婆每日特地心熬制的各式各類大補湯的她,出了國不但沒逃離這種幸福的「厄運」,在傅某人無時無刻密切的關注下,有時候她連做夢都仿若還在吃一些對身子有補的果蔬和燉品。更令她難過的是,因為要到德國待產,這邊的氣溫又實在太低,每天下午五點不到整個天都烏漆漆一片兒,所以即使自家的閨女兒在知道媽咪要離開她一個多月的時候哭得一直在噎氣兒,她都沒舍得下心提前帶她出來。

雖然每天都能和傅唐逸過著二人世界,依舊是蜜里調油的過著每一時每一刻,但終究是已為人母的心境,她始終惦念著國內的小閨女兒。

隔著視頻,啾啾從一開始見到她的臉孔會哇哇大哭,到現在會嘻嘻笑著跟她分享她每天在幼稚園里和其他小寶貝兒們又玩了什么小游戲、認識了哪個大字。一提到有沒有想媽咪呀?她就會小聲地說想,緊接著一雙骨碌碌的漂亮眼睛就會立馬盛滿水花,最後又是一通哇哇大哭。視頻兩邊的大人,爺爺奶奶那邊負責哄著嚎啕大哭的小寶貝兒,傅唐逸這邊只能一邊嘆氣一邊把自家紅著眼圈兒的小佛爺摟進懷里輕哄一番。

弄得秋涼現在想她想得緊,可又不敢再在小啾啾面前提到想她的事兒,不然,她這個小寶哦,又要哭個泛濫了。而她也很沒有骨氣的一想女兒就要偷偷抹眼淚。

好在很快,公公婆婆就要帶小啾啾到德國了。

現在見到傅唐逸一襲黑色長風衣上有白雪打落的痕跡,她頓時笑得不能自抑。他那回過神來一臉的無奈又拿她無可奈何的表情,讓她忍不住揉了一團雪球兒又調皮地往他身上砸了過去。

不過這回沒砸准,反而讓擔憂她會不會受凍的男人大跨步向前把她抓了回去。

「好了,這氣兒也透完了,外邊溫度太低,咱還是回室內去吧。」傅唐逸看著她一張凍得無一絲血色的小臉直皺眉。

秋涼可不依,「唔,不嘛,你都把我打扮成跟只企鵝似的,還在那兒擔心些有的沒的!」

傅唐逸只好放開她,轉身到不遠處不知在衰敗一片的花叢內找些什么東西。

再轉身回來的時候,秋涼望著他手里拿著的一支細瘦的樹杈,眸子里寫滿了迷茫與不解。

「喏,許你在地上畫幾只小貓小狗,畫完了就得乖乖跟我回去。不許再往我身上砸雪球了啊,雪水都弄濕衣服了,等會兒抱著你又要嚷嚷著不舒服不讓我抱了。」

前一句還是令人哭笑不得的超級幼稚話語,後一句就讓秋涼只剩嗔他一眼的份兒了。什么啊,明明他自己才是恨不得24小時和她能黏在一起的牛皮糖,說得好像她老嫌棄他似的。

都說一孕傻三年吧,她這都開始二度懷孕了,更是傻得不行,還果真是接過了他手里遞過來的枝椏,准備在雪地上大作一番。

事實上秋涼不僅沒有一絲舞蹈基礎,在作畫上亦是一竅不通。故只好搜索一下腦海中的圖畫形狀,在一片雪白的畫紙上以一根樹杈畫了幾個搞怪的表情符號。

而活了小半輩子的大男人,更是從未想過,他竟然會有一天跟個二球兒似的陪著自家媳婦兒蹲在雪地里,嘴邊掛著對她寵溺的笑,耐心地看著她畫一些小兒科的表情符號,凝視著她嬌艷動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