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喜歡芒果千層,那我就給她買咯。
這么一折騰,自己也沒什么食欲了,喝了瓶牛奶,把手機丟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果然,半小時後,景翊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一個翻身,趴在了床上,吐了一口氣,把手機接了起來。
「景老師。」我說。
她那頭沒什么語氣:「你給我點的外賣?」
我心里笑,嘴上說:「啊,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景翊失笑:「你寫的程可可,還能是誰。」
我嘿嘿幾聲:「這樣啊。」
當然要寫程可可,不然你把這份甜點當成是別的妖艷賤貨送的怎么辦!
我輕輕壓著耳機,問:「喜歡嗎,這家店評論很好。」
「看起來是挺不錯的,但是啊。」景翊微微嘆氣:「可可,我芒果過敏。」
我驀地從床上跪起來:「什么!」我愣了幾秒:「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芒果過敏!
「芒果過敏這么好笑嗎?」景翊在電話那頭問。
我立馬搖頭:「不好笑,挺好的,我也不喜歡吃芒果,哈哈哈。」
我能想象,景翊現在一定是一臉疑惑,甚至可能還有些嫌棄。
接著我們就千層的去向問題討論了幾分鍾,最後決定讓它歸屬陳蘊。
就此,話題便沒有繼續的必要了,但難得能和她有打電話的時光,我有點不舍得掛,於是我趴在床上,說了句:「景老師,我昨天夢到你了。」
景翊那頭先是疑惑地嗯了聲,接著問:「夢到我什么了。」
我說:「夢到你和王澤結婚了。」
她那頭很安靜,認真聽似乎能聽到她穿著拖鞋走路的聲音,還有她打開冰箱時,門邊瓶瓶罐罐的鏗鏘聲。
「王澤?」景翊笑了笑:「我們怎么會。」
我也跟著笑,接著說:「王澤好像脫單了,你知道嗎?」
景翊回答:「不知道。」
她的回答突然讓我覺得我挺好笑的,緊張在乎了一晚上的問題,無非一問一答這么簡單,所以人們喜歡把問題復雜化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所有的惡化,全都歸咎於,開不了口。
「她,喜歡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喜歡黃油面包,喜歡咖啡,喜歡半熟的荷包蛋,喜歡芒果千層,喜歡我。」我把微博的內容背了出來,才發現,我竟然這么在意這件事。
景翊聽後,一個敏感切入,問:「你該不會以為那個人是我吧。」說完她笑了聲:「芒果千層,程可可啊,你能再可愛一點嗎?」
我咽口水,知道她不是在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