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語氣挺好,沒有生氣的跡象。
於是我回答:「在。」
她說:「開門。」
我先是一愣,接著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金屬椅子腿因此同瓷磚地面碰撞,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摩擦聲。
我把手機掛了放進口袋,小跑到門口,果然看到了她,於是我小腿一邁,並准確地反手把門關上。
我笑著看她:「你怎么來了。」
我把手機伸了過來,隔著衣服布料戳了戳我口袋里手機,說:「電話不接,只好上門來領人了。」
我噓了一口氣,看著她說:「還以為我不接電話,你生氣了呢。」
「為什么生氣?」她笑了笑,「你忘開聲音了吧。」
我重重點頭:「對的。」
女朋友這么通情達理,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在門口墨跡了幾句後,我把景翊帶進了宿舍。
打開門的瞬間,門後的舍友們蜂擁而散,趙潔被門把手敲到眼睛也當做沒事人,咬著牙轉身拍了拍自己上鋪的蚊帳,便找借口離開。
難得能在生活中看到,電影里中的場景,讓我覺得十分好笑。
景翊不愧為人師表,一坐下來大家便十分孝敬地把自己的零食拿了出來,於是這位老師十分不客氣地挑了一小包山楂片,邊撕開邊說:「我就坐一會兒。」
她撕開後,並沒有放進嘴里,而是遞到我面前,而我十分自然地低頭咬住,並將整塊山楂片放進嘴里。
趙潔看我的表情十分嫌棄,她哇了一聲說:「不給景老師留一點嗎?」
景老師說:「不用了。」
她抬頭問:「可可的床在哪?」
於是舍友們十分整齊地指向我的床,並十分友好地一把掀開我的窗簾。
於是我沒疊的被子,就這么□□裸地展現在景翊面前。
景翊看了我一眼:「又不疊被子。」
這明明是句譴責的話,譴責我沒有起床就疊被子的習慣,可在舍友們的耳朵里,似乎就不是這樣了。
迎清面色忽然凝重,說了句:「又。」
她轉頭看黃燁:「信息量,有點大。」
黃燁到信號,仗著自己站在景翊身後,景翊看不見她,為所欲為地猥.瑣了起來,挑眉看著我說:「不是有點大,是很大。」
當然,老師還是有她的威懾力在的,她們不敢大作調侃,只能眼睜睜地目送我們出門。
景翊以為我是來找她吃宵夜的,當然,也可以這么以為,宵夜這種東西,不吃白不吃。
但其實是我想見她了,我們已經一個禮拜沒見面了。
說到底,她學校的這個工作,倒真的給我們行了許多方便,至少我不會愧疚於她經常這樣專門過來找我。
在她帶我去吃宵夜的路上,我向她吐槽,並抱怨了幾句舍友今天的行為,然後表示自己窮得叮當響。
她聽後問:「沒錢了?」
我笑笑搖頭:「那倒不是。」
其實哭窮的都沒那么窮,真正窮的都努力掙錢去了,哪有時間哭窮。而像我這種哭窮的,只是想被人安慰。
但可能是我身邊的這個人太大佬了,她不僅不安慰我,而且十分坦盪地對我說:「沒錢了告訴我,我有錢,我包養你。」
我咯咯咯地笑了出來,拿臉蹭了蹭她的手臂,配合道:「傍大款的感覺真好。」
她低頭笑著捏捏我的臉:「終於笑了啊。」
我看她:「什么?」
她把手放下,放在了我的腰上:「從宿舍出來就覺得你心情不好,平常你說話都很興奮,還手腳並用,今天太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