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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太多事。

下午都是男女主的戲份,直到晚上才有一場蘇莘的戲,而且還是一場中期的戲份,黎導比較嚴格,一些細節都要講的仔仔細細。

「這個煙的味道比較淡,你記得在男主說完第一句話後再吐煙圈,直到煙圈散了一半,你再說話。」

黎導坐在監視器前遞給她一包不多見的煙,蘇莘接過來一看,也看的出這似乎是民國時期才生產的煙,劇組在細節這些方面都做的很好。

「鄭潼你待會進來時要拍拍身上的雨,記得要拍完才能去看蘇莘,不要先看人再拍雨。」黎導認真的看向一旁的鄭潼。

復古的小樓里人來人往,燈光組已經在那邊調試燈光,狹小的空間里倒顯得有些擁擠,而還穿著戲服的丁妍已經靠在角落里的貴妃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目光不時掃過導演這邊。

造型師一直在幫鄭潼整理皮衣的衣領,聽到導演也只是看著劇本點點頭。

蘇莘則拿著那盒煙來到窗前坐下找找感覺,窗戶是打開的,外面下著綿綿細雨,在黑夜中這片影視基地始終雜聲沸頂,不遠處還傳來另一個抗戰劇里的炮火聲。

她穿著大紅旗袍,叉開到大腿,卻由於披肩的遮擋只隱隱約約露出膝間一塊雪白的肌膚,朦朧燈光下,那致濃烈的側顏上紅唇輕抿,芊芊玉指已經在不急不緩的撕煙盒。

對這種狀態導演還算滿意,跟著便拿著喇叭喊道:「都退出鏡頭,打光師過去一點,對,好,都准備一下,action!」

手搖臂鏡頭從窗前的女子一掃而過,隨即落在門口,這時,木門一下被人推開,只見外面走進來一個身形高大行跡匆匆的男子,他關上門,然後拍拍肩上的雨珠,隨即目光緩緩落在窗前的女子身上。

當鏡頭再次搖過來,蘇莘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後,又緩緩放進嘴里深吸一口,她挺翹濃密的睫毛微動,似在享受這種味道。

鄭潼上前幾步,來到離她兩米處的地方,頓了會,才認真道:「為什么不殺了他?你知不知道這種機會有多難得?」

當他話落,蘇莘紅唇微啟,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微微垂下眼眸,「我有時候在想,我幫了你這么多,你似乎什么都沒有給我。」

她聲音慵懶中又帶著點漫不經心,鄭潼定定的看著窗邊那個女人,薄唇一抿,忽然上前一步,「如果你想要什么,不會到今天才來問我。」

「所以你就篤定我會傻傻的任你擺布?」蘇莘眼角一瞥,手里夾著煙,嘴角的笑意透出一股諷刺,「你知不知道這上海灘每天會死多少人?我在想我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成為這些人里面的一個。」

小樓里燈光並不是很明亮,可女子那致的容顏卻不減絲毫亮色,她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可配合那微眯的雙眼卻莫名讓人歷經滄桑。

監視器前的導演也緊緊皺著眉,一直盯著屏幕,就連角落里喝咖啡的丁妍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邊的一幕,有意思,年紀輕輕可塑性倒不錯,看來心機也不錯,不然也拿不下謝延了。

「你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鄭潼定定的看了他眼,然後戴上帽子,轉身准備離去。

蘇莘嗤笑一聲,又深吸了口煙,「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見他腳步一頓,蘇莘才踩著高跟鞋上前兩步,一手掐著煙掃了他眼,「我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大義凜然,你讓我幫,我憑什么幫你?你又給過我什么?」

「你……」

「你是不是想說為了其他無辜受苦的百姓,我犧牲一下是應該的?」蘇莘呵呵冷笑一聲,又深深吸了口煙,緩緩來到窗前,「我幫那些受苦的百姓,那我受苦時誰又幫過我?」

「我十二歲父母就被炸死了,我僥幸逃生跟著一群乞丐流落街頭,那時候誰又幫過我?」蘇莘睜大眼吸了口氣,聲音冷漠,「上海灘的冬天那么冷,記得那一年我差點被凍死,終於有一個女人扔下一個銅板在我面前,她看我的眼神全是不屑,可我是那么高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