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大口呼氣,想要平復這不屬於他的痛苦......
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想要忽略那個給他帶來麻煩的名字,平復自己的心,他的腦袋還是完全不受控制的被那個名字重重包圍。
「宇...莫邪...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能讓你師父痛成這樣?...不肖子...」
秦霜滿頭虛汗的叫著那個相當秦劍山禁語的人名...
然而,他的腦袋根本都沒有給他去細細回想的機會,臉上就被一片濕潤完全占據...
秦霜臉色奇差,表情奇怪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然後就徹徹底底被這個最開始,也只不過是引起過兩次心痛的名字給驚呆了...
「這...」
「師父...你在嗎?」
秦霜躺在那里根本都還沒有力氣去整理自己現在的心情,熟悉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秦霜愣頓了半天,整個人好不容易從一片脫力中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才堪堪和門外的人低聲回應。
「是楊樹嗎?」
「是啊師父...」
「怎么了?」
「外面有個自稱是薛掌櫃的人來找您,沒報您的名字,只說了是來秦劍山庄,劍閣請見。」
秦霜頓了半晌,滿臉的濕潤都不知該如何處理,卻在一鍋粥似的腦袋里終於撿起了自己的記憶。
想起了自己的確有位需在劍閣會面的客人後,秦霜開口。
「......讓他從後山上來吧。」
秦霜說完,小徒弟道了聲『是』,就轉身離去了。
徒留下還呆坐原地的秦霜轉臉去看劍閣滿目的書,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只是這些窮極無聊的景色,也能讓一具已經死過一次的身體至於如此地步?
秦霜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卻懶得思考這份疼痛背後的事情。
因為對他而言,不論他的心再痛多少次,他也能夠很清楚明白那不是他在心痛。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恢復體力之後,秦霜慢慢站起身,又抬手敲敲自己的腦袋。
雖然不明白他都不主動去想的一個人...為什么會無端端的就會在他耳邊冒出頭來,不過這些畢竟是原主生命的一部分,秦霜既然做了替補當然不能做到完全隔絕。
於是只得放下心頭的那份無奈之後,推開緊閉的劍閣大門...
耳邊吱呀一聲松響...
大片的光就著斑斑樹影散碎在眼前,看著這條幽幽延展遠去的小路,秦霜站在高大的門庭前...一襲白在疊疊高遠的翠色中恍若一抹虛無的影子。
秦劍山庄的劍閣在秦劍山最偏僻高遠的地方,四周都是茂密高大的古樹和竹林。
秦霜會選擇一人隱沒在劍閣,也是因為這里與世隔絕清靜祥和。
當那位自稱薛掌櫃的客人慢悠悠的搖晃著走來時,已足足過去了兩盞茶的功夫...
一個臉又圓又胖的男子,穿著藏藍色的低調褂子遠遠朝門前等候的秦霜擺了擺手。秦霜看到那位薛掌櫃汗津津的笑臉,雖然臉色還帶著沒有完全褪去的憔悴,但也算是親和不少。
「哎...白先生啊,你家這條路真是太遠啦...」
秦霜聽到對方喘著氣和自己說話,也不由笑起來輕輕嘆息。
「若是不遠,就總有麻煩事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