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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軟劍所觸發出的聲音詭異的讓人如同身在異世。

「嘶嘶索索」

當泉預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招式全被夜問天拿捏住的時候,夜問天也已經冷下眼兩手交錯直接抓住滑若游蛇的軟劍,幾個擰轉鎖死了泉預的武器,就見軟到根本無法折斷的劍身幾個扭轉,尖細的劍尖反轉過來刺穿了泉預的喉嚨。

「嘶啦」一聲,夜問天以極快的手法回了自己的雙手。

泉預手中的軟劍恢復了筆直的模樣直直指著身遠處的夜問天,他脖頸中間一個食指大小的血洞不住噴涌出熱血來,濕透了他本來威風赫赫的朝服。

泉預死時還瞪著眼睛,似乎對自己所預想的結局不能接受。

在兩把鋒利駭人的劍緊接著飛躍樓梯夾擊夜問天的時候,泉預的屍體尚且保持著死不瞑目的樣子立在原地。

很快玉生樓的護法也在夜問天的奇異神功中拜下陣來。

雖然江湖中時常會有高手摩擦,很多時候交手也未必就是你死我活。

但就是有那么極為少的時候,高手之間的輸贏必須要以一方的死來界定。

在這種時刻,只要有一絲失誤就有可能失去一切,其中就包括一個人的生命。

玉生樓的兩大護法練手使出玉生樓的雙城劍與夜問天周旋,但最終也沒法在夜問天身上找到擊敗對方,或者讓對方失誤的可能。

玉生樓在江湖中的地位不僅憑借多年來不衰的名聲,更是因為獨步天下的雙城劍訣。

所謂雕玉成雙,天下無殤。說的就是玉生樓雙城劍訣的碧玉無瑕,相輔相成,互補無錯。君子如玉的雙城劍訣曾是天下間最坦盪曠達的武學。

它的妙,哪怕經歷的幾多衰落也依舊能夠在後人的身法中窺見其中的深奧。

但是黑蠶絲手套上的功夫卻和坦盪明亮的雙城劍訣截然相反。

隱藏在不見天日的黑暗里,每當出現的時候都如同天狗食日月...再難探到一絲光明。

雖然星辰可以在夜空中璀璨,但終究還是黑暗更為神幽無由。

喜紅閣里的屍體越來越多,夜問天的手上沾染的鮮血也越來越腥濃。

作為一個不該出現在光亮中的人,夜問天的出現除了說明江湖的黑暗已經蔓延到了足以吞噬光之邊沿,也說明了黑暗的深處有什么已經被影響改變。

「咚!」

一具新鮮的屍體倒在了夜問天黑色的披風之下。

他所經營了許久的喜紅閣一夜之間被人付之一炬,只留下一個隨時會塌陷的空殼。但他並不為這個結果感到任何憤怒或者悲痛。

唯獨那個被他放在喜紅閣內,卷起了這場駭人廝殺的人,才是他在乎的...

「好酒...」

坐在喜紅閣二樓已經很久很久的浪子抱著沉甸甸的酒壇仰頭灌酒,忍不住贊嘆。

他倚靠在欄桿前,一點不為大廳堆滿的屍體動容,只是專心的喝著酒知道酒壇里再也到不出一滴...

浪子無可奈何的抖抖手里的酒壇發現最後一滴酒也沒有了,嘆口氣只能垂下手臂,由著那個空酒壇滾落在地上甚至滾下階梯然後淹沒在大廳的屍堆之中。

「他在嗎?」

夜問天仰視著二樓的張青華語氣平淡的詢問,似乎腳下那數不清的屍體都只不過是可供踩踏的地毯。

「他一直都在啊?不是你把他放到這的么?他一個武功全廢的瘋子除了靠著皮囊吃飯還能去哪兒?」

聽到張青華這樣說,夜問天那張本來冷淡的臉扭曲了一下。

「今夜,來這里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