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疼。
裴木哄,「忍忍。」
奶牛睡衣太麻煩,邢柒被哄著迷迷糊糊脫了上衣,趴在裴木的枕頭上,露出光潔的背脊和美好的腰線。
因為混血,他的皮膚非常白嫩,像是煮熟了的雞蛋清。
小少年平常不運動,肌肉很單薄,按下去哪里都是軟的,很好摸,皮膚細膩,涼涼滑滑的。
為了能讓他明天好受點,裴木下了狠手,邢柒啃著手指甲,疼得小聲嗚咽,跟泥鰍似得扭著想躲。
「好難過,太疼了。」邢柒右手揪住床單,身體不安分的扭動著,「我疼…」
這場景,這配音,太容易讓人沖動。
裴木的手扣在他腰上,用力箍緊不讓他亂扭。
「快結束了。」裴木幫他把筋順了一遍,總算肯放開桎梏。
邢柒撐起身體,慢吞吞的坐起來看了裴木一會,身上果然舒服了很多。
可剛才實在疼,他委委屈屈的朝裴木張開胳膊,啞著嗓子說,「要抱。」
裴木又變成了盡職盡責的男朋友,把人抱在懷里安慰一會,又給他講了特別幼稚睡前故事。
邢柒緊緊的摟住裴木,胳膊纏在他身上,臉埋在他懷里。
已經是凌晨了,不用聽睡前故事也很困。他嘟囔地跟裴木說了兩句話,再問話就不接了。
邢柒模模糊糊的睡過去,夢里體溫升高了一陣子,到後半夜才降下來。
裴木守在他身邊,聽著他念叨的夢話。
邢柒母語不是中文,甚至很可能不是英語。他說的夢話大多數都是聽不懂的語言,充滿了惶恐和懼怕。
偶爾有能聽懂的句子。
「男朋友…要親親…」
裴木低下頭在他額頭沒貼退燒貼的皮膚上,特別敷衍地親了一口,跟哄小孩似得。
邢柒感覺到了,在夢里彎起唇,很幸福的樣子。
生病了還這么會撒嬌,真是個勾引人的小東西。
裴木想著,握住他軟乎乎的手。
昨天他早上醒來的早,就拉開了跟邢柒交握的手。
小家伙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空盪盪的手愣了好久,臉上的表情特別落寞。
天蒙蒙亮,邢柒朝裴木懷里擠了兩下,睜開了眼。
邢柒徹底退燒的時候已經凌晨了,裴木整晚沒睡,眼圈有些發黑。
兩個人躺在床上對視了半分鍾,邢柒徹底清醒過來,忽然用手掌捂住他的眼睛。
裴木說,「該去集合了,不能睡。」
小男朋友的想法總是很簡單,裴木已經能從邢柒的動作判斷出他的意圖。
裴木抓住邢柒的手腕,邢柒才不情不願的松開手。
「都是我的錯。」邢柒皺著小臉,難過的說,「我不應該生病。」
「要是生病可以控制,醫院就可以倒閉了。」裴木骨子里是地地道道的老中醫,照顧病人幾乎已經成了本能反應。
昨晚即使不是邢柒生病,他也會看診。
只是不可能守一夜。
即使裴如海發燒,他都不會守夜。
裴木意識到自己的改變,但不太願意多想。
邢柒雖然是他男朋友,但裴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