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剛剛屬下還說,在江邊撿了姑娘,那姑娘躲在箱子里,躲過了群狗咬人的一劫。
「那個姑娘,有問出什么沒有?」
下屬答,「那姑娘說她什么也記不得,只記得自己在家做飯,身後一個人影閃過,醒來後就被咱們救了。我看她後頸有傷,大概是被采花賊給劫持了。侯爺,這么看來,朝廷十萬兩白銀緝拿的采花大盜流風,可能真藏在咱們這兒呢。要不要出幾隊人,全城張榜搜捕?」
「我哪有心思管這些?等他真鬧出事再說吧。」平江侯有些累,把二房的後續交給蕭小姐與薛懷笛,說二老爺回來讓他去書房找他。
這個弟弟,他得管管了。
……
薛慕極晚上被吵起來,捂上被子接著睡。
明兒要上課,須得早起。
薛慕極再見薛懷笛,是在學堂早課上,他傷好了,人也養足了神,然而薛懷笛卻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老師來了也不察覺,人被薛慕極提起來,看著倆紅腫的熊貓眼。
熬過上午的算數課,晌午,薛慕極請薛懷笛去銀楓院喝茶。薛懷笛想睡覺,心里一萬個不願意,還是乖乖的跟去。
薛慕極坐下,翹起二郎腿,問,「三哥,昨晚的熱鬧好看不?」
第9章騎射課
薛慕極邊問,邊拿著抄好的《鳳蘭雅續》,怎么讀怎么難受,說實話,他再也不想模仿原身寫字了,為了寫出這筆狗屎字,他的手腕險些抽筋好幾次。
想來平江世子刻苦練字,一年之後有所大成,應該也沒什么人懷疑吧?
「熱鬧?」
薛懷笛想起來,之前薛慕極說要他把什么當熱鬧看來著?
為他出氣???
他渾身冰涼,吃驚的盯著十二歲的世子弟弟。
「你你你……是你……二哥被狗咬是你……」
薛慕極微微笑,肯定回答,「是我做的。」
沒錯,這就是薛慕極的報復。不僅為他自己,像薛懷瑾這種道貌岸然的小人,是他上輩子加這輩子,最最討厭的一種人。他也要讓在背後謀劃的六姨娘,嘗一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跟他比算計?他上輩子雖然沒算計過別人,但看過的算計,比這幫侯府逍遙高門貴子們吃過的白米飯還要多。他這輩子只想抱著金山銀山混吃等死,一個未來的大理寺卿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千萬別有誰不長眼再來招惹他。
敢拿他當刀使,還放狗咬他,找死!
是他讓妙音偷來六姨娘的香粉,抹在衣服上,然後讓妙音教鸚鵡不斷地說「箱子」,說得對,就給它瓜子吃,這鸚鵡聰明又貪嘴,三天日日如此,很快就習慣了聞著香粉的氣味就以為有人給瓜子,忽閃著翅膀撲過去大叫「箱子」。